皇帝的痛毓贵妃感同身受。
当年曹家逼迫,要让皇后诞下嫡长子后,毓贵妃才能有孕。
是以皇后怀孕生产的那一年,毓贵妃一直在喝避子药。直到皇后生下郁承立为太子,毓贵妃的避子药才停。
此事不仅是皇帝的耻辱,也是毓贵妃的耻辱。
两人想起这桩往事,都心痛难堪不已。
殿中一时沉默,郁澜带着庄韫来了。
“父皇,母妃。”
“外祖父,外祖母。”庄韫恭声见礼。
毓贵妃立时压下心头情绪,扬起笑脸道:“韫儿来了,快过来让外祖母瞧瞧。”
庄韫依言过去,坐到毓贵妃身旁。
郁澜见两人神色有些异样,关怀问:“父皇母妃这是怎么了?为阿峥的事烦忧?”
“可不是。”皇帝沉叹一声,让郁澜坐着说话。
“父皇别恼,回头我骂他去。”郁澜一本正经的宽慰。
皇帝没好气道:“你骂他顶什么用?能叫他回归正常娶妻生子吗?”
“这儿臣可做不到,阿峥打小就执拗的很。”
郁澜撇嘴:“你跟母妃都劝不动,让儿臣去劝,这不是故意为难儿臣吗。”
皇帝被噎的说不出话来,郁闷的瞪着郁澜。
郁澜早已习惯,不以为意。
毓贵妃道:“澜儿既来了,便帮我们一起出出主意吧。”
末了示意宫女带走庄韫:“外祖母宫中又多了好些新鲜玩意,韫儿快去挑挑。”
庄韫起身道:“你们又要说小孩不能听的话了,我明白,我走。”
“噗!”三人被庄韫少年老成的话逗笑,心情好了些许。
待庄韫走后,毓贵妃将她和皇帝先前说的话,同郁澜说了一遍。
郁澜听后提出重点:“儿臣觉得现在最关键的,不是给什么名分,而是阿峥愿不愿意娶,姜舒愿不愿意嫁。”
这……
毓贵妃和皇帝对视一眼,他们倒忘了这茬。
皇帝拧眉道:“他们俩人不是关系亲近吗?怎么会不愿意嫁娶?”
郁澜纠正道:“那是朋友之间的亲近,姜舒还同郁源也亲近呢,两人还合伙开了翠云楼。”
皇帝说不出话了。
毓贵妃有些急:“那怎么办?现在她可是峥儿唯一的救星了。”
皇帝道:“我记得你同姜舒交情颇深,你去劝劝她。女子嘛,总归是要嫁人的,嫁给峥儿怎么也比嫁给别人好。”
郁澜一脸为难:“我同她却有几分相熟,可也不好劝人做妾吧。”
“且我知晓她的脾性,不论嫁与何人,她是决计不可能为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