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越住进那座府邸没几天,公羊长生便派仆人来请雷越,说是到他府上聊聊天……;果真是聊聊天吗?雷越断定公羊长生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在轩辕幻域的主城内动手。至于聊天,想必应该是趁机接近他,瓦解他的防线,然后再从他的身上,挽回公羊家族的颜面。
那晚轩辕天宫的宴会上,雷越看到公羊长生始终阴沉着脸。殿下一百多位的长老,虽说也没有给雷越多少好脸色看。但至少,在他们眼中,公羊家族输的很惨,很惨……
……
公羊长生的府邸比雷越的那幢宅子大了十倍还要有余,雷越在仆人的带领下,迈入大门,迎面看到十几个仆人正在一个大大的院子里来回穿梭。院子四周更是种植了数之不尽的奇花异草,珍稀树种。处处透露出,这幢宅院主人的尊贵奢华。
稍顷,雷越步入正厅,远远他就从敞开的厅门望见与公羊长生坐在一起的公羊绝。立天门失利,让公羊绝颜面全失。今天,公羊长生把他这位贤侄叫来与雷越会面,究竟安的是什么心呢?
淡然一笑,雷越直入正厅……
“雷公子……这段日子在主城内住的还习惯?”公羊长生见雷越进来,当即起身,满脸堆起虚迎奉承的笑意。
“蒙域主厚爱,我在那宅子住的还算不错。”雷越答礼,随之稳稳坐在椅子上。
二人随即又说了几句客套话。转尔公羊长生话题一转,沉下脸对公羊绝道:“你这小子,在轩辕幻域身为弟子,见了雷长老,还不快些跪拜,行那弟子之礼?”
两人好像演戏一般,当下公羊绝扑通一声跪在雷越脚下,砰、砰、砰、连叩了三个响头。直等到雷越出声喊停,他才整了整衣袍,徐徐站起身。
雷越见状,便顺水推舟地说道:“什么长老、弟子的。大家住的这么近,都是怜居。那些不过是幻域中场面上的话,完全没必要行此大礼。”
公羊绝坐回位子,拱手对雷越道:“雷长老,在立天门的时候,我多有无礼。如今,长老入住轩辕幻域,弟子该当行此大礼,答谢长老当初对弟子的不杀之恩。”
雷越摆手道:“算了,算了,这都是些往事。今后大可不必再提。”
公羊长生这时接话道:“这件事岂能算了……我看这样吧,公子既然初到轩辕幻域,宅子里必定没有什么家具摆设。好在我在府里多余的东西有不少,不知公子到处转转,挑几样东西拿回去,也算我这位副域主尽了一份心意。”
雷越淡笑道:“多谢域主大小美意,只是我这人生活上素来简单惯了。不喜欢在房里安置什么摆设。”
公羊长生脸色顿时阴下来,沉声道:“怎么?难道雷长老瞧不起我公羊家族?觉得这宅子里没什么入眼的东西?”
此刻,雷越心道;这哪里是送东西,分明是借机发难!好!既然你真的要给,我可就不客气了。
思忖间,雷越徐徐起身,环视正厅,遂指了几样成色不错的家具摆设。公羊长生见状,面色稍稍缓和。正当此时,雷越目光突然一亮,他发现在正厅北墙上,竟挂着一幅十分奇怪的古画!
那幅画,画的是一条条扭曲狰狞的面孔,正被一堆熊熊燃起的黑色火焰包围着。而在火焰的下方,尚有一口巨大的青铜鼎。鼎下有五个童子,手拿扇子,从不同的角度煽助鼎内的火势。
公羊长生见雷越目光注视那幅古画,便轻蔑一笑道:“那幅画是我在轩辕幻域的集市上偶然购得。算不上是值钱的东西,我之所以会把它挂在厅堂,是因为这幅画名叫魔域炼灵图。我身为副域主,执掌域内的生死刑罚,便将此画挂在厅内,时时警戒日常的言行。今日,倘若公子喜欢,完全可以将其拿去挂在你自已的房子里。”
雷越欣然一笑道:“如此,就多谢公羊域主的一番美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