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浓。
给熟睡的容棾沂洗完,抱着她出来,凌江却睡不着。
把她丢床上,看着满室狼藉,凌江神清气爽从医院走出去,跑进内衣店和药店又回来。
洗手给她抹了药,收拾好地上散落的一切,往床上一躺,也不睡觉,只看她。
他呢喃:“容棾沂,我得手了。”
天还没亮,凌江就奔去食堂,拎着豆浆油条和福圆子回来。
容棾沂爱吃。
但她没醒,睡的格外沉,晃也晃不醒。
他把手伸到她面前,探她的鼻息。
有那么一会儿,凌江真的以为自己把她累死了。
她人没醒,温杺和温恙却来了,俩人拎的全是补品,燕窝阿胶成堆放。
因为昨晚上容棾沂说的话,凌江没给温恙好脸色,对着温杺说:“姐姐睡了。”
温杺小心翼翼踮着脚,看了容棾沂两眼,然后又跑到温恙旁边,重复一遍凌江的话。
温恙摸着温杺的头,淡然出声:“阿杺,那我们走吧,不打扰棾沂姐姐了,好吗?”
温杺乖巧点头:“好。”
凌江却不满意,曲起指节敲桌,提醒说:“温恙,她叫容棾沂,是我女朋友。”
温恙颔首,一副谦卑模样:“知道了,谢谢提醒。”
门被他从外面拉上,眨着眼,脑海里又浮现出刚才看到阳台上床单和内衣飘荡的情景。
有什么事情能让她一觉睡到现在,能让凌江大动干戈洗了那么多东西。
看了眼墙上黑色的挂钟,十一点十五,凌江伸手捏她鼻子:“你也不属猪啊。”
隔了一会儿,他又开始笑。
难不成是他太厉害,让她累着了。
细细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他好像射了六次,还不带她帮自己口的那次。
也确实是。
第一次哪经得住这么折腾。
容棾沂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她还以为是早上,左眼睁开一条缝,怕太阳刺眼,结果屋里暗沉沉的。
右眼也跟着睁开,伸了个懒腰,余光正好落在对面的挂钟上,她“腾”的一下坐起来,结果又因为腰腹过分酸疼,骂了句:“我靠。”
凌江坐在门前,静静看着她:“睡醒就这么大欲望。”
伸手在腰上揉了两把,稍微舒缓一些,往外呼上一口气,她解释:“有毛病啊,我疼。”
凌江起身往这边走:“是我厉害。”
眸光落在始作俑者身上,容棾沂咬牙,想给他来上一巴掌:“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凌江坐她后边,粗壮的手停在她腰间:“实话实说,你自己看看你睡了多久,十八个小时,容棾沂,你是不是猪八戒转世,又能吃又能睡。”
“停。”容棾沂拿手遏制住他,趁他不明所以,卯足了劲儿一脚踹他腿上,“我服了。”
她闭眼,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浑身一热,又想起昨晚的艳事,有苦说不出。
片子上也没说做完第一次踹人会疼啊。
凌江扑哧一声笑出来,笑的浑身颤抖,床也跟着他轻晃。
容棾沂当然知道他是在笑话自己。
她伸手,恶狠狠抓在他手背上:“你给我死。”
凌江吃疼,咬牙直啧:“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昨晚上费力讨好你,你就这么回报我的。”
“我疼。”她吸着鼻子,一脸委屈,“你给我上药没。”
可怜。
实在可怜。
让人看了忍不住想操。
凌江俯身,亲了亲她的唇角,把药从抽屉里拿出来,拧开盖子说:“上过两次了,再上一次。”
她伸手堵上他的眼睛,气呼呼提醒:“关门。”
“知道。”凌江起身,站在门口张望了会儿,确认没人要进来才把门上锁。
容棾沂指着门后堆放的一堆礼品盒,阿胶,还有燕窝,问道:“谁拿的?”
凌江咂嘴,不是很想回答:“温恙。”
听到他的名字,容棾沂眼睛瞬间放大两分:“温恙哥今天来了?你怎么不叫我?”
她这样子,摆明了没把自己放眼里。
凌江心里不爽,皱眉问她:“容棾沂,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
“咱俩算什么?”容棾沂伸腿出去,用脚趾在他腰腹前面画圈儿,媚眼如丝看他,典型的勾引,“乱伦的炮友。”
这个答案,凌江不想要。
他生气,握着她的腿,稍微一用力,就倾身托着她的腰把人扯进自己怀里。
他和容棾沂体型悬殊很大,容棾沂属于弱不禁风那挂的,早些年没人在乎,吃饱饭都是问题,所以脸色一直苍白,他壮的顶她俩,一只手几乎就能握满她的腰。
凌江把手放在她浑圆的臀上,轻轻揉搓,脸色并不和善,格外凶狠。
趁她不备,他把手往下挪,顺着臀缝用指尖戳她穴口,中指则寻找她的阴蒂。
容棾沂身子瞬间软了,没有骨头一样贴在他身上。
即便这样,她也依旧嘴硬:“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说谎。”凌江挑眉看她,脸上忽然挂起笑意,“湿了。”
容棾沂不为所动,右手抵在他胸前,隔着衣服抠起他的乳头:“哦,那又怎么样,我对每个男人都这样。”
她这不冷不淡的态度,凌江气不过,用力握着她的手,咬牙切齿看她:“容棾沂!”
容棾沂眨着眼,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你打死我啊,反正我就在医院,死了你就说是我自杀,和你没关系。”
他心疼。
为什么每天都把死挂在嘴边。
凌江不是没见过她要赴死时的模样。
把头搭在她肩上,凌江环着她的腰,轻声说:“哄哄我。”
哄他什么。
刚还气的要死,现在又变了。
容棾沂皱眉:“你学变脸的?”
凌江重复着呢喃:“哄哄我,棾沂,不要死。”
容棾沂差点忘了,早前儿确实和他演过生死离别的戏。
他是当真了。
容棾沂问:“那你为什么不哄我?”
凌江捧着她细白的脸,小声说:“棾沂,外公会舍不得你。”
他也舍不得。
这就是他低头的方式。
容棾沂伸手推他,贴着他的耳廓,悄声说:“给我上药。”
她身上只穿了外衣,内衣什么的都没有,凌江洗了,还没给她换,所以根本不用废太多事。
药膏是凉的,容棾沂身上却格外火热。
刚把她上衣脱掉,凌江就又硬了,容棾沂一脚踹上去,说他不正经,让他别乱搞。
“哦”了一声,俯身小心翼翼给她擦。
他昨晚上吃的太狠,肿了不说,还破皮了,有些红痕到现在也没消。
容棾沂嘟囔:“没有床品。”
凌江不解:“啥?”
别开眼,她问:“你怎么不知道爱惜我。”
凌江再次解释:“你要的强制爱,怎么爱惜。”
容棾沂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知道她睡了一天没吃饭,饿的慌,凌江动作很快,没有故意逗她,很快就把问题解决。
洗了手,指着阳台上晾的奶牛内衣,他问:“穿不穿?”
容棾沂摇头:“不穿,疼。”
“那你别下床。”凌江叮嘱,转身出门,“吃什么,给你带。”
容棾沂根本不客气,一口气报了一大串:“黄焖鸡米饭,麻辣烫,黏玉米,小吊梨汤,西瓜,葡萄,红提,娃哈哈,还要吃炸淀粉肠。”
“吃的下吗你?”凌江哼笑,凑到她耳边,悄声说,“昨晚上吃了我不是喊大就是喊撑,这么多你怎么吃的完?”
容棾沂脸瞬间红起来:“滚出去。”
凌江低声地笑。
原本以为她这么胆大,根本不会害羞,结果也会不好意思。
他摆手,转身的时候背上被抓的痕迹全都露了出来:“那我滚了。”
还有他脖子上那排整齐的牙印儿,虽然已经结痂了。
都是她的杰作。
他走之后,外婆她们来过,问凌江人在哪儿,容棾沂解释说他去给她买饭了,所以不在。
外公拉着她的手,一言不发,仔细端详她胳膊上的伤,虽然还涂着去疤的药膏,但应该一辈子也去不掉了。
外公叹气,轻轻摩挲她的伤口,别开眼,眼泪滑落在被子上。
容棾沂从后面抱他:“我没事儿,外公,别担心了。”
外婆也过来劝。
只是那个小老头,这几天好像老了不少。
“我那是见义勇为,你应该高兴才对,小妹妹多可爱啊,你又不是没见过,我不帮忙,她就要有一个悲惨的童年了。”
外公终于说话:“你也还小。”
容棾沂嘿嘿笑起来:“我不小了,明年就十八了,得有大人的样子。”
屋里外公是待不下去了,再待下去他眼睛要哭花,外婆掺着他离开。
她在后头追着喊:“外公外婆,你们回去好好吃饭,凌江哥对我很好。”
提着大包小包,跟搬家一样,凌江从外面回来,热的出了一身汗。
容棾沂往床上一躺,问他:“能不能喂我?”
凌江用她自己的话堵她:“炮友还得给你提供这种服务?”
容棾沂不认,揪起病号服下摆说:“我是病号。”
就她鬼点子多。
凌江买回来了一张大桌子,足够她用,但是得下床,病床上放不下。
收拾好一切后,凌江抱她过去:“小病号,来吃饭。”
容棾沂本来是要自己走的,但凌江坚持说她走不了,要抱她。
她不信邪,下床走了两步,差点因为腿根的酸楚摔到地上。
“信了吧?”
凌江好整以暇看她。
容棾沂不吭声,窝他怀里,有意无意拿手碰他的坚硬,故意撩拨着他。
凌江扼住她的手腕,问道:“不疼了是不是?不疼吃完接着做。”
“不可能。”容棾沂欠儿兮兮笑起来,“我好疼啊,凌江,你昨天晚上好厉害。”
她装的,眼底笑意藏都藏不住。
凌江哼笑:“容棾沂,演技有待提高。”
把她安放到桌子前头,让她自己坐着,凌江说:“我看你吃不吃的完。”
容棾沂握着筷子,耸着肩笑起来:“吃不完都留给你,我的——垃圾桶。”
看她笑的高兴,凌江不说话,去阳台收了床单和她的衣服,又转去浴室。
至于干什么,应该是自己去撸了。
容棾沂在外头喊:“凌江,你最好在里面待的时间长点。”
不然她可又要笑他。
裤子已经脱了,听完她的话,凌江气不过,开门出来:“这么关心我,要不你帮我?”
“滚开。”容棾沂砸了一张纸巾过去。
她问:“你怎么没给我买水?我不说你就想不到吗?果然,对我也没多好,一点也不上心,还想着追求我,这辈子没机会。”
“梨汤不是喝的?医生交没交待不让你喝冰水,不让你喝饮料。”凌江刚把门关上,就又气呼呼把门打开,“容棾沂你没事找事是吗?”
她不说话,握着汤勺笑个不停。
凌江再次关门。
容棾沂再次开口:“你把我湿巾放哪儿了?”
凌江刚坐到马桶上,手还没挨上去。
他就知道她是存心的。
开了门,裤子也不提,直接走到她面前,凌江说:“既然做不成,那你给我口吧。”
“我不——”
那个“不”字她还没完全说完,凌江就掰着她的嘴把性器戳进去了。
殷红的小嘴被堵满,什么也说不出,凌江摁着她的后脑勺,主导着进出。
他说:“心疼你你不知道珍惜。”
她的嘴巴很烫,热意源源不断涌到他柱身上,小虎牙每次进去时都能磨到他的龟头,格外舒爽。
容棾沂眨着眼,抽空问他:“我能不能咬死你?”
凌江用拇指按着她的唇,格外用力,眼底都是笑意:“咬死我了谁操你?”
容棾沂答的云淡风轻:“我找别人。”
凌江不说话,用指甲抠着她的唇角,当作惩罚。
容棾沂吃疼,用自己软绵绵的手碰他:“你锁门没有?等会儿要是有人进来,我就说你强迫我,报警抓你。”
凌江一点也不怕:“没锁,你随便报,进去几天养精蓄锐,出来接着玩强奸,说不准你就被我操死在床上了。”
看他逐渐有了射意,容棾沂把他推开,用清水漱口之后说:“傻逼,射出去,我要吃饭。”
拔叼无情的——女人。
不对。
叼在他身上,她没有。
凌江正思索着要怎么形容她,门就被敲响。
“3233明天出院,记得去护士站领药。”
容棾沂淡淡应声:“知道了。”
忍住嘴角的酸痛感,她又恢复了一贯的作风——冷脸。
从侧面看到她脸色冷淡,凌江笑起来,蹲下去仔细欣赏。
容棾沂的脸很小,上面几乎都是精致的五官。
饱满的额头,漂亮无情的狐狸眼,向下倾斜生长的睫毛,瞳孔更多是棕色,高挺的鼻梁,右眼下一颗明显的黑色泪痣,标准的唇。
长发遮挡下,她那张白皙的脸显得更为漂亮,鼻梁打下的阴影,全都带到她左脸上。
凌江忍不住感慨,她是真漂亮,第一次见她就被勾了魂,他也是真有眼光,就喜欢她那个瞧不上一切的眼神。
盯着她看了很长时间,一直看到她忍不住了,直接询问:“你他妈到底穿不穿裤子,要看到什么时候?”
明明已经帮他口过了,他那儿还硬着。
凌江这才想起自己的处境。
他咳了声,红着耳根提裤子离开。
“谁让你那么好看。”
凌江丢下一句这个,钻进浴室洗澡去了。
虽然已经饿了接近一整天,但容棾沂胃口还是不太好,只吃了一小块儿黏玉米,喝了半碗梨汤,就一直歇着晃神。
凌江从浴室出来,只穿了一条短裤,上身还湿着,古铜色健硕的躯体露在外头,腹肌尤为明显:“怎么不吃,真等我喂你?”
“吃不下去。”容棾沂舔唇,浑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气,“凌江,你能不能想办法取悦我一下,说不定我就有胃口了。”
凌江摇头:“我又不是男模馆出身,你这是逼良从娼。”
容棾沂瞬间冷脸,少有的温柔也因为他的拒绝而消失殆尽:“你自己看着办。”
“欠你的。”他走过去,拉着容棾沂湿漉漉带着热汗的手,在自己上身来回摩挲,“我刚解决完,等会儿又要自己去。”
话语中夹杂着莫名的委屈。
容棾沂满不在乎:“谁让你一直发情。”
她手上滚烫的温度全都跟潮水一样袭到他身上,勾起一团又一团火,顷刻间就烧满全身。
凌江握着她纤细的手,带着欲念出声:“软。”
“等会儿能不能帮我撸。”
容棾沂也拒绝:“没力气。”
凌江不给她留退路:“那我扶着你。”
他都已经说了,容棾沂不想多费力气,干脆直接把手转到他下面:“随便,反正出院之后我不帮你。”
“不行,我自己没你舒服。”凌江握着她的手,轻轻摩挲,“容棾沂,要不你包养我吧,我当你男宠。”
容棾沂还是拒绝:“不要,嫌弃,一天到晚除了发情还是发情,泰迪都没你来的多。”
谁让他看到她就想起反应。
被凌江握着自己的手,没怎么细细感受,只知道他那东西不停变大。
容棾沂觉得没意思,用另一种空闲的手摸他裤兜:“你烟呢,给我抽一口。”
凌江委婉拒绝:“我跟你在一块儿都没抽。”
“啧。”容棾沂不耐烦,眉头锁的格外深,“给我。”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就是不舒服。
大概是因为她又想起来在学校和江家大小姐打的那个赌。
江家大小姐说:“半年时间,你要能泡上凌江,我给你十万,泡不上就跪地上给我舔鞋,我还是给你十万。”
她那会儿肠胃炎严重,急着用钱治病,想也没想就答应。
谁能想到,一向不露头的外公竟然在前不久主动找到她,把她带回家给她一切。
她再也不是那个没人要的姑娘了。
那之前,容棾沂是个混球儿,北郑三中的魔王,抽烟喝酒打架逃课,样样都沾,不服管教,男朋友谈了不少,不过都是消遣,从来没拿正眼瞧过他们。
父母关系不睦,她不想参与,只想加剧他们的分离,最后弄的谁也不要她。
最开始接触凌江,也只是为了拿那十万块钱。
凌江问她:“会抽吗?”
容棾沂从他手里接过来:“废话。”
她身上没火机,烟卷叼进嘴里也是白搭。
容棾沂再次伸手:“火机。”
凌江虽然不高兴,但还是照做:“喏,别把我熏死。”
因为他的话,点了火,从容不迫地吸上一口,又用指尖夹着黑色细烟,容棾沂腾出中指去挑凌江的下巴,眉梢半挑,棕眸尽是不屑。
下一刻,白云一样的烟全都撒在凌江脸上。
层层烟纱之后,是她荒寂无情的脸。
容棾沂轻笑,中指转去他干燥的唇上,轻轻一抠,殷红的血就顺着她的手冒出来。
像只吸血鬼一样,容棾沂危险地眯起眼,贴唇咬上去。
血珠香甜的味道瞬间溢满口腔,淡淡的烟草味钻进凌江鼻息里,叫嚣麻痹着他的神经。
她指尖粘了一点猩红,凌江正好看到,射过之后,握着她的手,全都送进他嘴里。
不知道为什么,容棾沂此刻看着他,就想凌虐他。
她笑起来,眼眸微眯,眸中却无笑意,下一刻,尚在灼烧的烟就转到他耳垂上。
弥足地咽了咽口水,容棾沂说:“凌江,我给你打个耳洞吧。”
危险又迷人。
丢了烟支,取下耳骨上那个红色的耳骨钉,容棾沂直接按上去。
凌江的耳垂被烟烫的通红,但没口子,表层灼烧感强烈,没多疼,耳骨钉生生摁进去也只是些微的痛,比不上容棾沂胳膊上的伤。
耳洞是在右耳。
刺眼的血粘在她手上,凌江握紧她的手腕,一下一下吮吸她的手指,上面的血也被他舔的干净。
她要往自己身上爬,凌江制止,把她摁进自己怀里,握着筷子喂她:“容棾沂,吃饭。”
这些天心里的不痛快全都撒了个干净,容棾沂没拒绝,窝在他怀里,他喂什么,她就吃什么。
说起来是容棾沂出院,但她什么也没操心,全程躺尸,都是凌江在忙活。
又是取药又是搬东西,反正只要是她的,凌江一件也不落。
那些阿胶之类的,听了容棾沂的,凌江也搬着送到车上。
容棾沂还在病房里坐着,啥也不干,纯粹休息。
温杺和温恙又来。
凌江下楼了,还没上来。
温恙问:“要出院了吗?”
容棾沂点头:“差不多好全了。”
温恙低头,不太自信:“能让我看看你手上的伤吗?”
“缠了纱布。”容棾沂把胳膊伸出去,语调平缓,“结痂了,不怎么碍事。”
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但温恙还是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他眨着眼,呼吸急促,张了张嘴,刚要问什么,凌江就上来。
凌江问:“还有什么吩咐?”
温恙闻声回头,目光停驻在他右耳上。
那个耳骨钉,他见容棾沂戴过,现在怎么跑他那儿了。
“是你啊。”碍着容棾沂在,不能表现的太刻薄,凌江打招呼,“棾沂要出院了,你们以后别来了。”
温恙点头,回头冲容棾沂浅浅一笑。
“棾沂,早点痊愈,谢谢你。”
“没事儿,阿杺,什么时候去学校啊?”
温恙替她回答:“我妈说再等等,让她在家多待一段时间。”
容棾沂笑着凑到她身边:“可以啊,不是什么坏事儿,阿杺,去练跆拳道吧,防身用。”
温恙好不容易抬头,却不敢看她的眼,支支吾吾说出一句:“我…棾沂,我假期要结束了。”
这都十月十三号了,他假期才要结束。
容棾沂惊讶了一下,感叹说:“温恙哥,你国庆假期还挺长的,什么学校啊,放假放这么久,高考的时候我考虑考虑报这个。”
“北郑科技大学,就在咱们北郑。”温恙难得发自内心地笑,“其实我们…其实我高中也是在三中读的。”
北郑科技大学,北郑数一数二的双一流大学,大概率和她这种学渣无缘。
容棾沂不好意思笑起来:“温恙哥,不错嘛,优秀毕业生,我收回我刚才的话。”
凌江不爽,站在门外敲门:“外婆打电话,问什么时候到家。”
温恙犹豫了会儿,壮着胆子开口:“那个能不能…棾沂,你们回去吧,我也带着阿杺走了。”
在他脑海里盘旋了很久的话还是没能宣之于口。
一直到走廊上,他才问自己:温恙,你怎么不勇敢。
凌江拉着她的手:“走了。”
容棾沂不高兴:“你说话怎么这么冲?”
“哪冲了?”
“你说走了就说走了,拽我干嘛,不知道我胳膊疼啊。”
“容棾沂,你他妈就爱说谎,伤在右胳膊,我拽的你左手。”
谎言被戳穿,容棾沂不吭声,闷闷跟在他后头。
上了车,和他并排坐着,却不挨他,离他离的老远。
凌江了不惯她:“下车你自己搬东西。”
容棾沂也不是吃素的:“不要了,师傅,后备箱里东西送你。”
凌江忽然暴走:“我给你买的你也不要?”
容棾沂态度坚定:“不要。”
凌江越过她,直接和师傅谈:“师傅,阿胶燕窝是你的,其他我拿走。”
他给她买的内衣什么,他可要拿回去。
师傅也拒绝:“我不要,我一个光棍汉大男人用不着补,放后备箱也占地方。”
车内瞬间静下来。
“我给你拿。”隔了很久很久,凌江率先低头,“容棾沂,我给你拿。”
她不说话,歪头睡觉。
外公外婆轮着番打了不少电话过来,都是在凌江手机上,说要下楼来接她们。
凌江同意,说让她们下来。
小区管控严格,出租车和外来车辆不让进,只能停在外面。
下了车,容棾沂就站在树下,看他劳作。
太阳打在头顶上,没一会儿,凌江身上就出了不少汗,短袖紧紧贴在他身上。
外婆温婉地笑:“棾沂,你先上楼。”
容棾沂摇头,随便捞了一个帆布兜到手里:“我拿东西吧。”
“吃苹果。”凌江把那个帆布兜夺走,塞了苹果到她手里,“一样的拿。”
容棾沂咂嘴:“再怎么对我我也不感动。”
凌江不在乎:“随便你,要人不要心。”
进了家门,往床上一躺,容棾沂就开始睡觉。
她心里还是憋着口气,有什么东西压在上面一样。
外婆和外公出去买菜了,就剩她俩在家。
凌江和她一块儿躺到床上,问道:“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容棾沂态度冷淡:“和你没关系。”
他问:“怎么回事儿?这么快就腻了?”
容棾沂不说话。
江家小姐要的已经达到了,她明明可以直接交差,怎么又犹豫了。
是不是因为那点钱对她现在来说不算什么?
容棾沂不明白。
她咬着唇,偏头问:“外婆她们什么时候回来?”
凌江也看她:“不知道,去买菜了。”
“帮我。”容棾沂一骨碌,爬到他身上,“让我高潮一次。”
“你没好——”
容棾沂不在乎,低头吻上他的唇,带着他的手到自己下面。
她又重复,眼中早已被欲念灌满:“凌江,帮我。”
“嗯。”凌江淡淡应了声,曲起指节,脱掉她的裤子覆上她的阴蒂。
“凌江…”
容棾沂叫他,意味不明。
她需要一次高潮,来短暂麻痹她的神经。
心里荒芜的地带被情欲占满,不用前戏,穴口已经湿润到凌江可以直接把手放进去。
凌江手上有着一层薄茧,是他小时候在少林寺挥舞刀枪留下的。
知道怎么让她舒服,凌江刻意用自己带茧的手,抵在她花穴里的媚肉上抠挖。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已经把她压在自己身下了。
容棾沂挺着腰,引他进去。
虽然上次做了好长时候,但她下面依旧紧致,小嘴呼吸一样,一张一合地咬着他不松口。
粘了一手的湿濡,很快,凌江又放了第二根手指进去。
淫靡的水声响溅在空气里。
“再深一点…凌江…”
凌江不说话,低头埋在她腿间,悄悄吻了上去。
冰凉的唇覆上她阴蒂的瞬间,她挺了挺腰,一股爱液浇在他手上,却不是高潮。
“吻我…凌江,你吻我…”
眼尾早已挂上泪,触目惊心的红浮现在她眼角。
凌江伸舌,随着他的手指一块进出,鼻尖抵着她的阴蒂来回顶弄。
湿濡快活的舌像条蛇一样钻进她湿哒哒的花穴里,所到之处尽是柔情。
埋在她腿间,他忽然问:“容棾沂,你高兴吗?”
回应他的,是她高潮时落出的热流。
凌江贴着喝了两口,拿纸巾替她擦拭。
他嘴角还挂着晶莹的水,鼻头也是。
俯身给她盖被子时,容棾沂正好看到。
她伸手,指腹落在他唇角的晶莹上,迷离着眼又塞进他嘴里。
容棾沂问:“好喝吗?”
凌江不答反问:“你怎么不高兴?”
怎么不高兴。
其实她也不知道,就是打心底里不高兴。
把手收回来,长长喘了口气,她说:“我睡了。”
凌江点头,伸手想摸摸她,然后又收回去。
就这么徘徊了两次,终于,他把指尖停在她眼角,擦去了那滴泛凉的泪。
凌江叹气,语调格外温柔:“睡吧,睡醒就好了。”
然后,关上门,转到厨房里,洗了砂锅给她炖燕窝汤喝。
刚才潮吹时喷了那么多水,他要给她补补。
凌江不会下厨,在电脑上搜了教程,才勉强做出来一锅。
味道不好也就算了,砂锅也差点被他弄碎,裂了个口子,以后不能再用了,他就下楼去买,准备再给她做一锅。
他想,是不是因为他太刻薄,在温恙面前争风吃醋,容棾沂才不高兴。
所以他要补救。
外婆她们回来的时候,凌江刚洗完新的砂锅,还没往里面加清水。
外公问:“忙活什么呢?”
凌江有些心虚,被吓了一跳,慌忙解释:“温恙送来的燕窝,我炖一点给棾沂妹妹喝,她胳膊还没好。”
“好孩子,我来。”外公抢着动手。
凌江不肯:“外公,您去歇着吧,我来就行。”
外婆也来拉他:“一把老骨头了,歇着吧你,让凌江动手,他也该学学,不能总靠咱们。”
凌江动手能力不太强,光是清水就注了四五次,不是嫌多就是嫌少。
结果他在厨房磨蹭了太长时间,耽误外婆做饭,午饭只好去外面吃。
容棾沂是被她们叫醒的,让她去外面吃了回来再睡,醒的时候,凌江特意捧着碗邀请她品尝自己的手艺。
见她喝了一口,凌江满脸期待:“怎么样?”
容棾沂咂嘴:“没放糖。”
这么一说,凌江反应过来,自己一直觉得忘了什么事儿,原来是这个。
他挠头:“下次一定。”
凌江在地上蹲着,重心不太稳,容棾沂伸手推他一下,他果然就坐到地上去了。
她笑着伸手:“勺子给我,我要吃红枣。”
“高兴了?”
凌江探头,没觉得生气,反而跟着笑。
容棾沂撩起头发:“一般般吧。”
他问:“嗯,床干了没?”
容棾沂没明白:“啥?”
凌江说的隐晦:“床单,外婆她们出去的时候,看你那会儿困,就没换。”
换好衣服出门之后,外婆一直拉着她,怎么看怎么高兴。
她之前的遭遇,外公都跟外婆说了,所以心疼她。
外婆问:“棾沂,在家里住的习惯吗?要是不习惯,外婆给你买套房住着。”
“习惯。”容棾沂立马点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多好的日子。”
外婆乐呵呵拍着她光滑的手背:“习惯就好。”
“还是小孩子们手嫩。”外婆抬起自己枯瘦的手,“我的就怎么也养不回去。”
凌江插话:“外婆,您跟棾沂比什么,跟我比啊。”
他伸出自己满是伤疤的手,递到外婆面前。
怕外婆询问,凌江提前说:“前两天在医院的时候下楼看见灌木丛里有小猫,想带它回来,结果被它抓了。”
外婆适当关心:“擦药没有?别让感染了。”
凌江点头,满脸笑意:“擦了,小猫喜人,看着可爱,结果满嘴的獠牙。”
他这话意有所指。
容棾沂翻白眼,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其实就是隐晦地说她凶。
他手上那伤,可不就是她抓的。
外婆又问:“用不用打针?”
“不用。”凌江摇头,看她眼神幽怨,又变了说法,“说了小猫可爱,是我把她惹毛了,而且也不疼,医生看了说没事儿。”
外婆点头,与外公并肩走到一块儿:“那就行。”
容棾沂跟不上,只能落在后面,她可不想和凌江一起走,所以走的不慢,但也没超过外婆她们。
“小猫儿,是你吗?”
凌江加快脚步追上她,笑着询问。
容棾沂叉步去边上:“狂犬病病原体,离我远点。”
“不会说就别说。”凌江轻笑,“虽然我化学不好,也知道你说的有毛病。”
容棾沂满不在乎:“管我,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不想努力。”
凌江屁颠屁颠走到她身旁,撒娇说:“怎么办啊,我也不想,还指望你包养我呢。”
“恶心。”
容棾沂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笑:“我去傍个大款,让他包养我,你再取悦我,我拿大款的钱包养你。”
凌江清嗓,把身前皮夹克铺的平整,一脸正经看她:“我看我就挺像大款的。”
容棾沂不屑:“你是大款?你那些钱还不是外婆的。”
凌江吸气,满面喜色:“外婆说了,那是咱俩的共有财产。”
“?”
“我跟你可不是夫妻。”
容棾沂只听过夫妻共有财产这个词,所以想法比较片面。
“哟,想到咱俩以后了?”凌江伸手在她腰间摩挲,轻轻揽着她,“我看谁有本事在我眼皮子底下抢人。”
容棾沂忽然把他推开,然后抬头:“那要是我自己不想跟你呢?”
这个问题——
他还真没考虑过。
不过他已经有了答案:“那我就跟你演强取豪夺的戏。”
容棾沂不解:“你哪儿这么多词?”
怎么跟她幻想的一模一样。
凌江耸肩,一脸无奈:“你书上写的,我看到了。”
“隐私啊,那是我的隐私。”容棾沂扶额,“我他妈性癖全写上面了,你都看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的表现,一点也不像害羞的模样。
“没。”凌江摇头,“就看了这俩,啥时候惹你生气了我再观摩观摩。”
容棾沂给他挖坑:“哦,现在就想惹我生气。”
凌江不往里跳:“日子还长,人的性格也会变,生气这种事不可避免,我尽量惯着你。”
外婆回头:“说什么呢你们俩,快点跟上,叫的车到了。”
“我走了。”容棾沂一路小跑跟上去,“你别追我。”
又跟他演戏。
凌江问:“我不追我在家饿死吗?”
容棾沂一脸坏笑:“你饿死吧。”
“……”
凌江问:“你怎么一点也不心疼我?”
容棾沂没心没肺晃着脑袋:“就是不心疼你。”
“脑子里装太多事就该不高兴了,我可不干。”
“歪理。”
但有道理。
订的七座车,外婆让她俩坐后面,她和外公坐前头单座。
凌江咂嘴吸气:“等我成年去考驾照,到时候带你们兜风。”
容棾沂好死不死地小声询问:“那到时候你是什么?我的专职司机?”
凌江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也行,我把车开到深山老林里,跟你玩车震。”
容棾沂笑。
凌江也跟着笑:“高兴就行,我还以为你是气我打扰你跟温恙叙旧。”
容棾沂皱眉:“叙旧?叙什么旧?我俩才认识几天。”
温恙看她的眼神都能拉丝了,可不像只认识几天这么简单。
她不知道,凌江就也不说破:“我说错了,是聊天。”
他可不是那种大度到会给情敌留机会的人。
次日一早,外婆和外公说有事,让他俩在家待着,想休息就休息,想出去撒欢就撒欢。
凌江冲了冷水澡,偷偷摸摸爬她床上,侧身和她一块儿躺着。
他一过来,空气里就多了什么味道。
容棾沂轻嗅,然后干呕起来:“你拿什么洗的澡,臭死了。”
凌江不解,抬着胳膊一直闻,但什么味道也没闻到:“正常沐浴露啊,跟你用的牌子一样。”
容棾沂捏着鼻子,赶他下床:“滚下去,我用的可没这么臭,你上来了我还怎么睡。”
凌江还是不解,但也找不到原因,明明他闻着就是香的:“你装的是不是?”
容棾沂直犯干呕,他一靠过去她就难受:“傻逼啊,你拿屎洗澡了是不是。”
为了证明自己,凌江特意跑进自己卧室拿了沐浴露出来。
他特自信地把东西递上去:“你自己看,跟你用的一样。”
容棾沂盯着他手里那个绿色瓶子仔细端详,直到看到香味那一栏,她傻眼了。
她皱眉:“谁家沐浴露是香菜味儿的?”
怪不得她觉得臭。
香菜在他那里简直就是臭菜。
凌江不信邪,结果收回去一看发现真的和她说的一样:“不对啊,我明明买的青桔。”
容棾沂赶他出去,握着扫把棍推他,根本不想上手:“滚出去,我最讨厌香菜了。”
凌江气的咬腮:“无良商家,拿假货给我。”
他不死心,势要和容棾沂躺一张床上:“别推我啊,你的给我用用,这个我拿去扔了。”
容棾沂翻箱倒柜,终于找出一瓶香水,对着他喷了又喷,又在屋里各个角落喷了个遍,这才舒心。
“拿了东西滚你自己房间洗,别把我浴室里搞上味道。”
凌江嘟嘴,一脸委屈:“凶巴巴的。”
容棾沂皱眉:“谁让你这么臭。”
关上门,钻进自己卧室里重新洗了三次,沐浴露打了七次,各个角落被他擦了个遍,凌江才满意。
穿衣服的时候,发现自己腋毛好像长长了,他拿起剪刀,咔嚓咔嚓剪下去。
凌江沾沾自喜推门出去,心说这下总不能赶他吧?
他走进容棾沂卧室的时候,她窝被窝里不知道在看什么。
凌江从后面环着她的腰,贴着她的耳廓问道:“看什么呢?”
“你的。”容棾沂把他平板递上去,上面正播着一个外国的性爱片,男女赤身裸体交叠在一块儿,“怎么在我这儿。”
凌江黑脸,抬手关了屏幕。
她看就看吧,选个3p干什么。
歪着头,容棾沂不满:“干嘛?你能看我就不能?”
“不是。”凌江不好意思,掰着她的脸,“看3p干嘛,咱俩挺好的。”
容棾沂挣扎要从他手下出来,结果没能如愿:“学习不行啊。”
凌江刚想问有什么好学的,容棾沂就给他出了个难题。
“我看里写3p可以两个人同时一前一后进去,为啥片子里不行,到底哪个是真的?”
“容棾沂。”凌江不停吞咽口水,“你脑子里都想的什么?”
她眼睛瞬间亮起来:“除了黄色废料,还是黄色废料。”
凌江盯着她亮堂堂的眼睛看:“我进来时候锁门了。”
无声的邀请。
“哦,反正不行。”容棾沂不同意,“你上次进太狠,没好呢。”
凌江撒娇:“棾沂。”
他昨天看了,明明已经好了,是他自己多心,一直觉得没好。
容棾沂态度坚定:“不给。”
凌江瞬间泄气:“那明天呢?”
容棾沂闭眼:“下辈子吧。”
摆明了不让他好过。
凌江捧着她的脸:“棾沂,你睁下眼。”
容棾沂费解:“干嘛?”
凌江把缠在自己中指上的项链取下来,送到她眼前。
淡粉色的水晶钻,被一圈小钻包裹,是个常见的圆球状,晶莹透亮,闪烁着光。
下一刻,凌江就托着她的腰把她抱起来,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戴进她脖子里。
凌江嗓音低沉,沾着欲念:“棾沂,很漂亮。”
容棾沂把它抬起来看了看:“啥时候买的,我咋不知道。”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眸光里的冷淡,那一刻也被欣喜取代。
凌江跟着笑:“昨天下午,你睡觉的时候。”
容棾沂伸了个懒腰,点头说:“那我收着了。”
凌江躺她床上,心情愉悦:“本来就是给你的,就算你说不要也是你的。”
这才是他进来的主要目的。
窗外太阳升起,挂在半空里,足够温暖人心。
盯着那个粉晶吊坠,仔细看了又看,容棾沂也躺到床上,眨着眼看天花板。
凌江忽然开口:“棾沂,我看你昨天一直不高兴,就想给你准备个惊喜。”
“昨天那是——”
“昨天的事只存在于昨天,和今天无关。”
话到嘴边,她却无法真的说出来。
如果她真的说出来了,凌江大概会恨她。
大脑不受控制一样,容棾沂忽然问:“凌江,如果我骗了你,你会伤心吗?”
“会,也不会。”凌江忽然偏头看她,“怎么了?”
容棾沂含糊其辞:“没什么,就想骗你点儿钱花。”
凌江轻笑:“这个不用骗,我自己给你。”
他偏头,侧身躺着,大手钻过缝隙覆上她光洁的背,轻轻说道:“你高兴就好。”
随便怎么骗我,只要你高兴就好。
带着疤痕的唇落在殷红的唇上,凌江伸舌,撬开她的唇瓣顶了进去。
吻到忘情的时候,凌江忽然睁眼:“棾沂。”
容棾沂点头,默做同意。
凌江低头,喘着粗气,打算解她衣裳扣子。
她说:“我没穿。”
凌江知道她指的什么,伸舌隔着云丝睡衣绕着她的胸脯打转。
舌尖抵到她挺翘的乳头上时,容棾沂瞬间挺腰,全都送进他嘴里。
凌江用牙齿衔着她,或咬或厮磨。
“嗯…”
一声绵长的喘息,是她舒服的证明。
隔着睡裤摸上她的腿心,发现那里早已湿濡一片。
凌江笑着解开裤带,扶着坚挺直直戳进去。
“啊凌江…好快…”
被欲念折磨着,容棾沂脸上早已绯红一片,浑身透着诱人的粉,等待凌江揩携。
倾身叼着她的乳尖,凌江绷着腰开始抽送。
“唔好深…再深一点…”
湿滑的爱液缠绕他的柱身,不断为他送去方便。
“不要了呜…凌江嗯…那里——不行嗯…”
自从上次找到她的敏感点后,凌江每次深入总会有意无意用龟头碾着那处摩擦。
容棾沂屋里没套,他就没戴,所以触感更为明显。
一层一层湿热的软肉将他包裹,像是无数张小嘴在不停吮吸。
不间断的呻吟,因为他进出紧绷的脚趾,以及被她揪成一团一团的床单,都是凌江抽送的证明。
“凌江…你好厉害…我好舒服嗯…好像要被填满了…”
片子里的词,被她学过来了。
凌江很是受用,柱身撑着穴肉再次胀大几分。
容棾沂毫无防备,下面被撑的说不出话,喘息着一颤一颤的轻夹。
因为他的胀大,容棾沂很快被送上高潮。
热流先是落到他龟头上,随后又裹着他的柱身,一点一点向下挪动。
凌江没停,继续深顶,高潮促使她小腹不停痉挛,小穴夹得更紧,像是阻拦他前行的障碍物。
他伸手,拇指在容棾沂充血的阴蒂上不停按压,喘气让她放松。
汗液顺着她的额头滑落,打湿几根她的碎发,碎发黏在她小巧樱红的脸上,色情而又魅惑,少女的纯情,早在凌江进去时飞到了天上。
“嗯…凌江能不能停一下…”
凌江不但没停,反而顶开最后一层屏障。
容棾沂没说完的话,被他硕大的龟头撞成软绵无骨的淫叫。
他的背上又多了几道痕迹。
女人爱液糜烂的味道四溢在空气里,不断分散,叫嚣着这场激烈的性事还未结束。
“唔——”
凌江俯身贴上她的唇,趁她喘息,舌尖再次溜进去。
原本娇媚的呻吟声又在此刻变为沉闷,一下一下刺激凌江的耳膜。
是他顶的,是他在里面。
发了狠掐着她的腰狠狠顶弄,龟头不断研磨小穴最深处,臀瓣撞击啪啪啪的声音砸到玻璃上,又转进她们耳朵里。
凌江抽出柱身,浓密的精液射在她胸口。
甘泉还在往外流淌,凌江眼尾猩红,趴在她腿间舔吃起来。
“啊凌江…不要了…不要舌头呜…”
灵活的红舌来回穿梭于她的穴道和穴口,大掌还在上头揉她的乳,来回拉扯。
挺立的乳尖像是小石子一样硌着他的手掌,凌江把它们捏在指尖,用力轻扯。
腰身止不住的轻颤,是她舒服的证明。
双腿被凌江推成了羞耻的大张模样,花穴不断收缩着夹他的舌头,淫靡的爱液不间断淌出来,床单湿了大片,凌江喝都喝不及。
她的眼睛湿漉漉的,眼尾通红,魅惑又可怜,泪水像是潭水一样积在里面,仿佛随时都会因为他的舔弄而溢出。
“嗯凌江…哈啊…”
她又高潮了。
床单被换成崭新的,晾在楼顶。
容棾沂沉在梦里,安然熟睡。
她的唇瓣有些肿了,凌江那会儿吸的太狠的缘故。
她睡觉习惯性的不穿内衣,总是觉得束缚,凌江给她换了新的睡衣,又把被子给她盖好,弥足地躺在她边上。
五点多的时候,外婆打电话来说这几天有事,都不回来,让她俩照顾好自己,匆匆挂了电话,连去干什么也没说。
那会儿他正纠结该怎么跟外婆解释她微肿的唇。
七点多钟,容棾沂醒过来,拖着松松垮垮的睡衣就走出来。
她饿狠了,张嘴就问:“吃什么?”
脸上倦意还没消。
凌江轻笑,拉她坐到自己腿上:“我点的火锅鸡,等会儿就送上来。”
“哦。”容棾沂点头,窝在他怀里继续闭眼。
凌江故意逗她:“我腿坐着就这么舒服?上来就犯困。”
容棾沂翻白眼,格外无语:“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是对你没兴趣,把你当肉垫。”
他身上很硬,到处都硬,一点也不舒服。
“嘴硬。”凌江俯身,接着吻她的唇,“心软。”
他手已经覆上她绵软的胸了。
刚要有下一步动作,门就被敲响。
容棾沂笑。
她那会儿听到电梯响了,所以才没推他。
凌江吸了口气,起身就看见她捂着嘴偷笑。
怪不得她不拒绝。
原来是知道。
开了门,怒气冲冲提过饭菜,锁上门把东西丢到桌上,他就又趴上去。
容棾沂拿手推他:“我要饿死了,凌江哥,你不会忍心饿死我的,对吧?”
凌江哼笑:“打两炮的事儿,饿不死。”
容棾沂不听:“可是我要被饿死了,你瞧瞧,饿的前胸贴后背。”
“没看到。”凌江真的低头看了一眼,“你胸倒是不小。”
他那个高度,正好可以透过缝隙看到她挺翘的胸脯。
容棾沂拿手捂着,骂道:“死变态,我要吃饭,不可能再做了。”
凌江低头吻上她的脸颊:“怕什么,外婆她们又不回来,这几天都有事。”
容棾沂重复说:“我说,我要饿死了。”
凌江这才读懂她是深意。
现在不做,吃完可以。
凌江其实不饿,烟点了一根又一根,都是抽上两根就丢掉。
容棾沂忍不住问:“装什么大款?”
凌江点了支烟,送到她嘴边:“当然是装大款包养你。”
容棾沂接到手里,抿了一口:“不出三天,我就要被你饿成干儿晾起来。”
凌江被她逗笑:“哪儿那么夸张。”
见她吐出烟雾之后,凌江翘起二郎腿,诚挚地说:“容棾沂,跟了我饿不死,他们都还敬着你。”
闻言,容棾沂呵笑:“你真以为我落魄到谁都可以欺负啊?”
不过是为了引他上钩的手段罢了。
她不装可怜,不装忧郁,怎么让凌江好奇,怎么让凌江为她费心,怎么让凌江牵挂她。
想当年,她也是三中的半边天。
指腹夹着烟卷,长睫轻颤,容棾沂说:“指望我为你收心,这辈子不可能。”
容棾沂从来不是什么乖乖女,喝过血舔过刀,被人拿刀架到脖子上也没怕过。
“棾沂。”凌江再度呢喃她的名字,“做我女朋友吧,只要你喜欢,什么都给你。”
容棾沂哼笑:“那我要是要你的命呢?”
要他的命。
凌江迟疑了。
容棾沂还是笑。
这就是他说的什么都给。
她忽然就清醒了。
夜幕降临。
外婆她们真的没有回来,凌江抱着她回自己卧室,趴在她身上索欢。
容棾沂很少回应他,只有他撞的狠了,她忍不住才会叫出来。
意乱情迷时,凌江伏在她耳边,喃喃说:“只要你高兴,要命也给。”
但她没听到,神经被高潮时的刺激所占据。
结束之后,凌江早早睡了,容棾沂从他怀里挣出去,转回自己卧室,拿手机拍了张他赤裸着上半身的照片连带一串数字发给江家小姐。
“打我卡上。”
江家小姐不是失信的人,看到消息之后直接去楼下银行转了。
短信发来提醒,十万块钱很快到账。
容棾沂如释重负一样叹气,开始照常生活。
因为胆子大,谁都不放在眼里,为求她庇佑,不少人都会和她攀关系。
她格外喜欢翘课,坐在操场墙头上翘腿朝那些小白脸招手。
乌黑透亮的长发总是飘荡,偶尔粘在她小巧布满五官的脸上。
凌江总会守在下面:“容棾沂,不怕摔死啊?”
容棾沂总是冷脸:“摔死了也和你没关系。”
每次她这么说过之后,凌江就开始耍无赖:“摔死我心疼啊。”
容棾沂还是鄙夷:“光是心疼有什么用,你怎么不说你替我死。”
凌江叹气:“生死攸关的事儿哪有那么多,棾沂,真到了那时候,什么都来不及考虑了。”
外婆她们说有事,在外面待了好几天,回来时拿着一套房产证,写的容棾沂名字。
她怕容棾沂在这儿住不惯,想要呵护她。
外婆也知道,自己的外孙喜欢她,想给她俩留点空间。
夜。
晚自习下课之后,容棾沂骑车载他一块儿回去,好几次,她想把凌江丢下去,但凌江死死抱着她的腰不撒手。
容棾沂忍不住骂:“你真恶心。”
凌江笑的像个傻子一样:“嘿嘿。”
到家的时候,外婆拉着外公一块儿守在门前,手里捧着红本本,结婚证,和给她的房产证。
外婆笑着探头到她面前:“铛铛,棾沂,外婆给你准备的。”
容棾沂还处在懵逼状态:“啥呀?”
外婆解释:“证儿,房产证,给你的。”
房产证?
那她们手里那个小的红本本?
不能是给她和凌江的吧?
不对,她还不到能结婚的年纪。
松了口气,颤颤巍巍接过那本房产证,又去看她们的小本本。
她问:“外公你们俩领证了?”
外公拍她脑袋:“傻丫头,上面这不写着呢吗,结婚证。”
“哦。”容棾沂拿到手里看了看,红底照片格外耀眼,“你们哪儿拍的照片,还挺好看。”
凌江立马询问:“外婆,给个地址,有空我去转转。”
外婆拒绝:“不给,人家专门拍婚纱照的,等你结婚我再给。”
凌江止不住叹息:“遥遥无期。”
他没本事,留不住她的心。
说完这句,他就转头,目光落在她白嫩的脸上。
容棾沂装不理解,抱拳祝福:“祝你早日成家。”
说罢,她就拿着证件回屋,洗澡睡觉。
外婆她们也进卧室了,客厅没人,凌江转了一圈,也没想到什么能溜进容棾沂卧室的办法,干脆回屋拿qq给她发信息。
rl:“周末去你房子那儿看看呗?”
rl:表情:期待。
结果他等到半夜,容棾沂也没回复。
睡觉之前,他又补发了个大哭的表情。
依旧没人回复。
隔天一早,顶着他的熊猫眼,幽怨地跟在她后头,像只恶鬼一样。
容棾沂皱眉,踹他一脚,不让他跟:“你见鬼了还是被鬼上身了。”
凌江轻轻拉她的手:“想你想的一晚上没睡。”
受不了他那肉麻劲儿,容棾沂翻起白眼:“脑子抠了不就睡了。”
凌江就开始哭诉:“棾沂,你好狠心啊。”
容棾沂脾气瞬间上来,她最烦别人说她心狠:“妈的滚。”
凌江立马拉低姿态道歉:“咋啦?”
容棾沂拉拉着脸:“我让你滚。”
虽然一点也不想离开她,但她这会儿真的生气,凌江不能不照做。
凌江清嗓,换着办法哄她:“中午去吃火锅,凌江将功赎罪。”
“给我五百。”容棾沂没回头,但把手绕到背后了。
凌江摸兜,黑色冲锋衣里拢共装了一千二百块钱,自己留了二百,剩下都给她了,连她去干嘛也不问。
容棾沂拿了钱,丢给他答案:“不吃,我去酒吧。”
“那哪儿行。”凌江拒绝,“或者带我一块儿。”
容棾沂停下脚步,转身挑眉:“我是通知你,不是跟你商量。”
黑发因为她潇洒的动作挂在睫毛上,像是刀疤一样,割裂了她的眼眸。
“是我想跟你商量。”凌江继续放低姿态,“棾沂,咱俩开房去吧?”
容棾沂还是拒绝:“不去,开房哪有喝酒有意思。”
凌江接着问:“那你跟谁啊?男的女的,几个人?”
容棾沂一一应答:“朋友,男女都有,带上我总共俩人。”
凌江拽着自己挂到她书包上的小黄鸭不撒手,哭哭啼啼拒绝:“不行,绝对不行,他敢约你喝酒,就敢摸你手,一定是对你图谋不轨。”
容棾沂丝毫不在乎,抬手放在眼前头轻晃:“摸手怎么了,总比你跟我开房好。”
“还有,你凭什么管我?凭你是我炮友?凌江,丢不丢人。”
她就喜欢自己格外冷静凌江却因为她发疯的情景。
“容棾沂,你说话能不能替我考虑一下。”凌江哼哼唧唧的,抬头看她,格外伤心的模样,“我就是不想看你跟别的男人走一块。”
容棾沂点头,但不同意:“小肚鸡肠。”
“小肚鸡肠怎么了?棾沂,你最近对我怎么这么冷淡,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会和我开玩笑。”
“你真就那么想要我的命吗?后来我说给你,你怎么不听。”
其实他什么都知道,知道容棾沂拿他和别人做交易,知道她是故意引诱自己。
但他甘愿沦陷。
容棾沂淡淡哦了声,咂嘴说:“没听到,也不想要了,你说的太晚。”
她要的是立时立刻的爱。
凌江叹气,轻轻解释:“我要真想骗你当时就该哄着你说给你,至于以后做不做是我的事,犹豫是在思考,棾沂,我说了就真的会做。”
他比谁都清醒,也知道她想要什么。
他说了就真的会做。
如果只是单纯想让她高兴,他确实应该处处哄着她,她想听什么,他就说什么,究竟能不能做到都在他。
越是迟疑,越容易辨别真假。
容棾沂不说话。
大概是信以为真。
转过身低下头,缓缓走在前面。
晨光初絮,透亮清冷的光落在她肩上却显得格外厚重。
容棾沂忽然问:“中午吃哪家?”
别扭了这么多天的心,那颗差点成为死结的结,终于在这一刻被解开。
“北江记。”凌江快步跟上去,“上次你说里面的麻薯团子好吃,我也想尝尝。”
容棾沂紧紧握着书包上的肩带,心乱作一团:“那是赠品,开业特庆才有的。”
凌江轻笑,伸手轻轻抚摸她的发顶:“哥有钱,花钱也让后厨给你做,谁让你喜欢。”
冷淡的自然光打在她脸上,无情却有情。
“棾沂。”凌江呢喃着叫她名字。
隔了很久很久,久到香樟树看不下去摇曳作响,他才再度开口:“让我做你男朋友吧。”
让我做你男朋友吧,就当给我个机会。
容棾沂故意捂耳朵:“听不到。”
凌江只是笑,笑她是小孩子,笑她也能做她自己。
盯着她浓密的睫毛,他忽然问:“棾沂,最近见过阿姨吗?”
容棾沂皱眉:“阿姨?什么阿姨。”
凌江悉心解释:“周阿姨。”
周阿姨。
容棾沂忽然怔住了。
她确实很长时间没见过她了。
“你说我妈啊。”容棾沂故作轻松,装不在乎,“我不想见她,也不想见我爸。”
凌江追问:“为什么?”
容棾沂咂嘴,一脸的厌恶和不在意:“不想见呗,我讨厌她们,什么都不让我做。”
“再说了,她们也嫌我烦,把我当仇人一样对待,说我太疯,但我不想改,就想那么做。”
这下换凌江沉默。
怎么可能是因为这个。
反正他不信。
“吃个葡萄。”凌江变戏法一样,从书包里摸出一串葡萄,“我尝了,挺甜的。”
他笑。
容棾沂接到手心里,想也没想就塞进嘴里。
酸涩的苦感溢满口腔,葡萄籽一个接一下硌着她的牙,净往缝里钻。
容棾沂张嘴,呸呸呸吐了个干净:“你他妈骗我,还有啊,怎么和你昨天晚上拿给我的不一样,我屋里那些是无籽的,也没这么酸。”
“小苦瓜。”挨了她一拳,凌江也不生气,反而伸手掐她的脸,“容棾沂,你五官缩到一块儿的时候特可爱,我就想逗你。”
容棾沂吐着舌头,口水直往下咽:“呸,恶趣味。”
坐上公交车后,她一直鼓着腮帮子,不和他说话。
凌江轻轻晃她胳膊,她没反应,他就趴到她腿上,接着摇晃。
容棾沂嘟囔:“烦死了。”
“真的假的?”看她不耐烦,又不骂自个儿,凌江忍不住笑。
他抬头,挺直身子坐好,紧接着又低头吻在她阐红的脸颊上。
汽车鸣笛,人声鼎沸,公交车正报站点。
暖光齐齐落在她俩身上,周身笼罩着初晨的旭阳。
耳边是他如鼓的心跳,容棾沂微微侧头,唇瓣正好与他相贴。
她说:“凌江,我亲亲你吧。”
凌江闭眼,情动喘息。
他说:“好。”
十一月末,天气不停转寒,街道上行人少之又少。
容棾沂不想走路,一沾地就喊冻脚,凌江没办法,只能背她。
中午吃火锅的时候,凌江特意挨着她,给她暖脚。
她的脚很凉,寒冰一样,伸在他腰腹那块儿上也暖不均匀。
容棾沂勾着脚指头在他腹部来回轻蹭:“你比暖贴好使。”
“可不,我是火炉子。”凌江不怎么吃,基本都在帮她夹菜,“晚上跟我睡一个被窝,保管你睡的暖和。”
容棾沂咂嘴,捧着麻薯团子吃的高兴:“外婆开门一逮一个准。”
凌江根本不放心上:“那咱俩开房去。”
容棾沂瘪嘴:“有家不回开什么房,情侣套房吗?你是不是还要选地下室风格的。”
凌江伸手戳她额头,笑她是猪脑袋:“我有房,你也有房,随便一套都够咱俩住的。”
真要跟他住一块儿,他还不得跟头饿狼一样做个不停。
“然后呢,没日没夜的做,课也不上了,学校也不去,老师打电话问家长,谁也不知道咱俩在什么地点,报警一看咱俩搂着睡觉呢。”
“到时候警察都替咱俩丢脸。”
闻言,凌江不自在地摸起鼻尖。
他确实是那么想的,想压着容棾沂日的她下不来床,哪儿都去不了乖乖待在他身边。
咽了咽口水,凌江贴着她的耳廓,小声询问:“下午能不能不去上课了?反正咱们去了也不听。”
容棾沂摇头:“听不听是一回事,看小帅是一回事,这俩总得占一样吧。”
“小帅?”凌江皱眉,“什么小帅?你们班那些男的哪儿有我帅。”
“好几个呢。”容棾沂勾唇直笑,“我看他们身材也挺好的,想摸。”
凌江心里不爽,掰着她的脸让她盯着自个儿看:“容棾沂,收收你那色相吧,他们哪有我结实,哪有我能干。”
视线与她相接,黑眸映出她美艳清冷的脸,隔了会儿,凌江别开眼,眼神飘忽,心乱如麻地说:“你要想摸,摸我的也行,洗干净等你。”
容棾沂直接拒绝:“我不喜欢主动的。”
“谁说的,我觉得你挺喜欢。”凌江不认账,带着她的手就往自己胸前送,“你摸吧,清白不要了,让你摸个够。”
“真的假的?”容棾沂挑眉,在上面捏了一把,坏心眼问他,“你不是说你是良家少男,才不会从娼,现在怎么又变主意了。”
凌江面不改色:“生活所迫。”
他咬着唇,把头埋在她胸口,娇羞地说:“大人,宠我吧,临幸我也行。”
容棾沂伸手勾着他的下巴,好整以暇看他:“我可是负心汉,做了也不负责。”
凌江点头:“任君采撷。”
反正他要献身,至于喜不喜欢的那就以后另说。
容棾沂的房离学校没多远,外婆选了这儿就是怕她睡眠不够,想着让多休息几分钟也是好的。
凌江轻车熟路开了门,扯着她进屋。
进门之后就把她抵在门上,反锁之后就开始在她身上摩挲。
容棾沂问:“为什么不去卧室?”
凌江故意开玩笑:“想让外人听听我是怎么干你的。”
实则是一下也不想再忍了。
他的手掌很大,带着点点星火,轻易就能握满她的乳。
乳尖被他碰到,空虚瞬间被提起来,容棾沂扭着腰,邀请他继续下一步动作。
看她动作,凌江哼笑着问:“你是不是又湿了?”
大概是被说中了,容棾沂不说话,主动拿嘴堵他。
凌江忽然问:“暖气是不是没开?”
容棾沂眯着眼,眸子里满是欲念。
她点头,但不喊冷:“没开。”
“那去主卧。”凌江对这里格外熟悉,装修是他选的,很多地方存了他的小心思。
比如主卧,他特意让放置了沙发,地毯也早都铺上去,家具什么一应俱全,除了让她用之外,还给他自己行方便。
安全套一直备着,就放在床头柜抽屉里,还有电视桌下面,放在别人都不知道的地方。
吊灯也是他亲自选的,床边多了一个暗扭,主导的是氛围灯。
衣柜里虽然提前准备了不少她能穿的衣服,但基本都是些情趣内衣,正经能穿的衣服少的可怜。
整件卧室的摆放和布局,无一不彰显着凌江的骚。
趁他抱着自己,容棾沂转头,来回在屋里环视了一圈:“我还没来过,你们怎么就装好了。”
“什么你们。”凌江替她纠正,“是我自己,我掏的腰包。”
容棾沂不服气:“不还是外婆和外公的家产。”
“啧。”凌江低头,吻在她唇上,不让她说话,“到我手里就是我的了。”
钱是,她也是。
“你的你还舍得给我花,我的。”
最后俩字,容棾沂故意拉长音调,在寂静的屋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想怎么分配怎么分配。”凌江故意在她唇角那块儿厮磨,用齿尖顶她不太明显的唇珠,“让我做你男朋友,兜里钱都是你的。”
容棾沂还是拿那个词堵他:“炮友。”
“做完你滚,让我好好睡一觉。”
“用完就丢?容棾沂,就算只是炮友,也不能这么对我啊,再说了,我还是你哥,伺候你这么多天,搂着你睡觉怎么了。”
她话说的难听,搞的凌江想要惩罚她,但又不知道从哪下手,所以剥了她的上衣,咬在她白花花的乳肉上。
殷红痕迹瞬间溜了出来,带着几颗牙印儿,遮都遮不住。
虽然没有字母属性,但他末尾舔弄的那一下,不免让她从口腔里溢出一些呻吟。
容棾沂皱眉:“你属狗的?”
“舒服完了就骂。”凌江呵笑,手还托在她臀上,接着,一巴掌骤然落上去,“怎么这么会算计?”
他力气大,虽然隔了一层棉裙,但容棾沂还是咬牙喊疼。
她托着凌江的脸,侧头咬在他耳垂上:“别跟我玩s,我不喜欢。”
左耳。
也是她留下的痕迹。
凌江爽的直笑,浑身都在颤抖,被他抱在怀里的容棾沂也跟着晃,胸肉一览无余袒露在他眼前头:“哪就s了,差的远。”
她本来想抬头看凌江笑什么,结果目光率先落在自己因为他的动作而晃荡的乳房上。
觉得不好意思,她就拿胳膊去遮。
她的那些小动作,全都收在了凌江眼里。
凌江忽然托着她的腰,转了个圈,让她背靠着门,狠狠舔弄她的乳包。
忽然袭来的刺激,弄的容棾沂不受控制弓起腰,想要驱赶身前的作祟着,却弄巧成拙把自己送出去。
口中喘息不止,凌江以为她是想要,轻易撩起她的裙摆,弯腰褪了她的保暖裤,指尖送进她湿濡的地带。
揉上她阴蒂的瞬间,容棾沂没忍住,啊叫出声,腿心的痒意弄的她浑身跟着颤。
“唔——”
荒凉中,害怕自己因为他的抠弄站不稳摔到地上,容棾沂伸手握上门把手,算是找个支撑。
把手很凉,他的手却很烫。
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凌江笑着掐起她的腰,手指在她花穴里模仿性器来回抽插。
裙摆下垂,凌江虽然看不到里面的景色,但也知道她湿的很重。
“棾沂,我手上都是水。”
淫靡的水声暴露在空气里,夹带着她细微的呻吟。
容棾沂缩着小腹,一脸绯红。
凌江很喜欢拿手抠她那块儿软肉,抵着她的敏感点轻磨。
“啊嗯…”
容棾沂忍不住,泄了出来,热流全都浇在他手上,滴滴答答淌到地毯上。
她喘息着,身上没了力气,腿软到几乎站不住,一下倒进凌江怀里。
凌江对她的“投怀送抱”很是满意,把她平放到地毯上,彻底剥了她的裤子,趁她晃神戴上套子,就着穴口的湿润,直抵深处。
“啊哼唔……”
喘息声成串从她喉腔里溢出来,凌江光裸的胸膛上,一瞬间便多了两道猩红的痕迹。
凌江进的太深,没得及动弹,仔细欣赏她绯红的脸,容棾沂想要趁机夹紧双腿赶他出去,双膝却抵在他腰上。
她的腿间,早已被他占满了。
凌江伸出手,顺着她的眼尾一路向下摩挲。
他指腹间有茧,路过她滑腻的胸口时,有意无意在她的挺起上多作停留,神经和理智几乎要全部被他占据,引的她顺口弓腰。
和她那会儿往自己嘴里送时动作一样。
凌江拿掌覆在上面揉搓,高傲拒绝:“不吃。”
容棾沂抬手戳他的腰,想要撩拨,但没力气,只能软绵绵地抵着他。
她张嘴,轻呼一声,语调淫荡的不像样子:“动。”
他进去好一会儿了,但没动作,腿心的空虚正等待他抽送,所以格外敏感。
“贪心。”凌江用指尖去夹她的阴蒂,像在上面夹她乳头那样,缓慢抽插起来,“上面也要,下面也要,骚。”
他沉腰,忍不住问:“容棾沂,以后能不能只对我一个人发骚?”
撑着地毯支起身子,像是迎合他的动作,容棾沂拿手抵在他唇上,摇头说:“不是讲条件的时候。”
清醒又妖媚。
“你下面可不是这么说的。”凌江不想丢面子,装作气定神闲的模样勾着她的黏液,送到她眼前给她看,“很多呢。”
看她不说话,凌江挺腰深入,顶在她深层的媚肉上。
“好喝吗?”
容棾沂握起他的手,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全都塞进他嘴里。
她说:“你吃吧,我比较…嗯慷慨,送你的…”
“当然好喝,甜滋滋的。”凌江轻笑,下面动作却不温柔。
像只猛兽一样毫不爱惜地往里顶。
容棾沂尚在喘息的身体瞬间换为紧绷的姿态,小腹不停收紧,樱红的嘴张了又张,握着他手腕的手也跟着颤。
“呜好深啊……”
凌江被她夹的太狠,险些射进去。
他看着她樱红一片的脸,忽然就满足起来,扶着她的腰狠命抽插。
用力顶开她的禁锢,磨着她的敏感点让她放松。
容棾沂受不住,地毯几乎要被她空闲的手揪起,嘤咛声不间断从喉头里溢出。
“啊啊啊啊别顶了凌江……那里不行……”
她爽的要哭出来。
“不行吗?”凌江不信,拇指磨着她的阴蒂,“我看你挺爽的。”
容棾沂被凌江送上高潮了,潮吹一串接一串,连着三次,因为他发狠不断的深顶。
小腹还在痉挛,容棾沂也没回神,脑海一片空白,只知道凌江还在里面。
她被顶的说不出话,只能呜呜咽咽地哭。
高潮迭起后的身体透着粉欲,凌江像头野兽一样,埋在她身上深吻。
小腹还在不断凸起,他的柱身还在里面,一下一下抽插顶弄。
“太快了凌江……”
她好不容易张嘴说出来一句,想要求饶,就被凌江拿肉棒堵上了,粗胀的东西顶的她失声,只能喘息嘤咛。
跟她做了也好几次了,说不出对她身体有多了如指掌,但怎么让她舒服怎么治她嘴硬,凌江还是有门道的。
上面说不出话,想让他停,容棾沂没办法,只能用下面夹她。
甬道被他收紧,阻碍他的前行,要想继续,就要费力把她顶开。
凌江干脆如她的愿,又顶了几次,匆匆射进去。
他也知道,自己顶的狠了,哪能让她成串的潮吹。
容棾沂眼角的泪不停往下涌,凌江俯身舔舐,把带着咸味的泪收进肚里,大掌揉着她的胸。
反正不能停。
本来是心疼她,让她歇一会儿,结果容棾沂刚能说话,张嘴就问他:“你吃的什么特效药,忽然这么猛。”
她喉咙哑了,刚才叫太久,再加上这几天不怎么喝水的原因。
凌江黑脸不说话,掰着她的下巴,伸舌到她嘴里,舌头绞的她舌根都是疼的,呜呜咽咽说不出话。
最好一直说不出话,一张嘴就惹他生气。
沉吸一口气,凌江掐着她的腰,轻易变换她的位置:“容棾沂,我吃了三盒,你好好受着吧,看我今天怎么操死你。”
其实不怪容棾沂,确实是他这次憋了小半个月,比之前厉害不少,搞的她出现了错觉。
他扶着柱身,换了新的套抵在她臀上,从她穴口抹了一把黏液粘在阴茎上,就开始往里进。
后入的姿势,交合处完全被占据。
凌江入的很深,第一下就直直顶进她的胞宫。
“啊——”
容棾沂嗓子彻底哑了。
她说不了话,只能侧身拉凌江的手,握着他的胳膊轻晃,试图让他温柔一点。
但——
没一点儿用。
凌江根本不管,因为容棾沂是真的惹到他了。
和她做了这么些次,次次羞辱他,问他怎么治好的。
他明明就没问题,第一次也只是因为紧张而已。
啪啪啪。
臀瓣撞击的声音格外响亮。
凌江顶的一次比一次深,热流像是活泉一样,他每深入一次,就会流出一股,全都浇在他粗长的阴茎上。
容棾沂被他操的彻底说不出话了,直翻白眼,仿佛要被送到天上去。
可惜,天上没人敢这么操她。
没一会儿,她臀瓣就已经红的惊心怵目,惹人心疼。
凌江虽然看着,眉头微皱,但也不停。
他得给她个教训,不能总拿他开玩笑。
他俯下身,右手顺势揉弄她的阴蒂,左手摁着她挺翘的乳尖。
受不住三层夹击式的刺激,容棾沂昂头,又被送上高潮。
暖气温度逐渐升高,她的身上潮红一片,黏腻的汗液也涌了出来。
凌江打开床头柜,拿出他早前买的三对乳夹,选了三个用在她身上。
双乳用了一对,阴蒂用了一只,弄的容棾沂眼泪留个不停。
不过还没完,拳头大的按摩棒也在跃跃欲试。
凌江扣着她的肩,不让她逃,一下一下发狠撞进去。
浴室、窗前、沙发上、洗脸池、浴缸里、还有床上,只要是能看到的地方他都来了个遍,一直操到她失禁才停。
床单地毯湿的能拧出水,凌江就把她放到沙发上,小心翼翼给她擦药。
小妹妹被他操晕了,呼吸均匀躺在他怀里,殷红的小嘴一张一合,俯身凑过去,还能听到她在骂他王八蛋。
凌江闷闷哼了一声:“谁让你质疑我。”
他伸手,戳着她的脸,轻轻笑起来。
忽略他骂自己话,看着还挺乖的。
换了床单被褥,把她放上面,凌江拿起手表给外婆打电话。
“外婆,棾沂这两天学习压力大,心情不好,我带她去散心,老师问你就说知道。”
谎话连篇。
明明是把人操狠了回去没办法交差。
北郑的雪落的不算晚,和天气预报上的一样,十二月初,初雪准时到来。
凌江多少还会有些期待,容棾沂却一点也不想看,整天窝到床上。
因为大雪对她来说意味着分别。
她们残破的家庭,大雪就是开端。
容父生性浪荡,婚后不着家,不管去什么地方都是说走就走。
她的出现也是个意外,周韵吃了避孕药都没避掉。
所以一生下来,外婆就说她命大。
结婚生子,绝对的人生大事。
容父依旧待在外面风花雪月,留周韵月子里独自迎客。
偏偏周韵那时候对他不死心,认为只要她肯忍耐,这个家就还有缝合的机会。
所以她没日没夜的忍,仅有的温柔也在容父带别的女人回家时消失殆尽,之后对容父动辄就是打骂,却始终没动过她。
容棾沂知道,这个家对周韵来说是折磨,是鬼窟,所以她不想周韵留下。
但她也知道,周韵不会轻易走的,她是容父要挟周韵的筹码,如果周韵要离开,就一定会带她走,容父势必不同意。
他那种人,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
所以容棾沂只能自己把周韵推开,让她心甘情愿地离开。
她学打架,抽烟,当着周韵的面喝酒,带男同学回家是常事儿,翘课翘到学校要开除她。
但她不在乎,只要周韵愿意离开,她做什么都值。
十五岁那年,她如愿看着她俩离婚,容棾沂跟了容父,不让周韵为难,主动选的容父,说讨厌周韵。
看着空荡荡的家,容父喜欢拿她发脾气,认为是她加剧了他和周韵的分离,没少打她。
他动手,容棾沂就也打回去,但容父力气大,她打不过,总是吃亏。
后面容棾沂干脆就不回去,拿着他的钱往外跑,只要是在晚上,网吧里准能看见她的身影,偶尔也会和捡垃圾的大娘一起露宿街头。
周韵给过她一把她新家的钥匙,但容棾沂从来没去过,她怕姓容的会跟,天真的想把周韵保护起来。
上次跟凌江一块儿去的是间空房,她随便找的,在外面看到屋里没装修,知道没人住,所以才去的。
钥匙对不上,门当然也打不开。
容棾沂很少会见周韵,因为她从潜意识里认为,只要她们不见面,就不会有事情发生。
“容棾沂,起来了。”凌江站在窗前,啥也没穿,差不多与雪景融为一色,“躺三天了,下个雪你怎么还颓废起来了。”
远远眺望两眼,她就重新躺回被窝里:“管我。”
“还气呢?”凌江轻笑,欠嗖嗖跑到她边上,“咱就事论事,你先说我不行的,我才那么做,咱俩应该两清。”
容棾沂侧身,背对着他:“滚,不穿衣服别挨我。”
一挨他就起反应。
泰迪。
绝对的泰迪。
凌江挠头控诉:“我衣服湿了,没干,也没得穿,你弄的。”
“神经病。”她揪起被子,全盖到自己身上,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啊不对,是包被。
凌江咬唇,故作委屈:“你要冻死我。”
容棾沂看都不看他:“活该。”
然后他就开始哭。
“你真恶心,比荣奎都恶心。”
荣奎是她那个可以说是已经死了的爹。
“我跟荣奎?”凌江震惊,心里被堵了一块儿,“我可比他好太多了,拿我跟他比什么,讨厌我就讨厌我,我又没跟他一样背叛你。”
荣奎做的那些事情,容棾沂从没告诉过他,但他却知道的清楚。
“你怎么对我脾气这么大,对你们班那些同学就笑嘻嘻的。”凌江垂眸,说的格外委屈。
其实容棾沂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她知道,凌江会包庇她,不管她做什么,凌江都不会觉得不耐烦。
她想了想,认为这大概是——
有恃无恐吧。
知道他会一直偏向自己。
容棾沂还是不说话,把被子往边上拉了拉,给他腾地方,默许他上床。
她暖不热被窝,凌江只要一走,要不了多久她就该觉得冷,更别说现在什么都没穿。
凌江身上总是很热,哪怕不穿衣服,温度也烫的骇人,所以他一贴上去,容棾沂就不抖了,安安静静任他搂腰。
他问:“晚上想吃什么?”
容棾沂摇头说不饿。
“那就番茄炖牛腩,你前两天不是说想吃卤鸭腿,我看看给你点。”凌江用空闲的手捧着手机,“纸包鱼呢?微辣吧,我让送上来。”
容棾沂拉着他的手,轻轻揉搓,漫不经心问道:“你钱不是都给我了,火锅又是你付的,哪儿还有。”
“外公给的。”凌江无奈地笑,头贴在她背上,“你也知道我没钱都给你了啊,容棾沂,哥对你可是一心一意。”
容棾沂瘪嘴:“你自己给我的,外公怎么不给我?”
“没说不愿意。”凌江点完餐放下手机,伸手揪她耳朵,“外公又没见你,再说了,他给的是他私房钱,我偷偷撞见的。”
容棾沂多少有些惊讶:“外公都多大了,还藏私房钱。”
“不管多大,都得怕老婆啊,你要跟我在一块儿,我也怕你。”他转着指尖,在她太阳穴上按压,“闭眼,闷了这么多天,肯定头昏脑涨的。”
容棾沂真的闭上眼睛,她咂嘴,问道:“你衣服不是湿了,怎么回去的?总不能裸着。”
“羽绒服又没湿,贴身的湿了。”凌江嘿嘿直笑,“关心我啊。”
容棾沂忽然叹气:“你真自恋,我是觉得你说假话故意上我床。”
凌江手上动作没停:“天地良心,我可不骗你,而且,我是你哥,上你床怎么了?”
“这叫什么来着?”凌江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手机里的那些骨科,兄妹嘛,咱俩也是,没什么不行的。”
“棾沂,你是不是跟我做了之后才看的?”
容棾沂不说话。
“棾沂。”他又打算往外蹦骚话,“你下面水真的挺多的,我每次看它们淌出来都会觉得浪费。”
好端端的,又提这个。
“浪费是吗?那下次你拿杯子接着,渴的时候端出来喝一口。”容棾沂无语至极,“神经病啊说这个。”
他收手,滚烫的手覆上她的胸口:“下次——,是什么时候?”
“滚开,烫死了。”容棾沂又推他。
“它更烫。”凌江扶着柱身,紧贴她的臀缝,“棾沂,它很想你,都过去四五天了,给我进去舒服几次怎么了。”
等了十多秒,也没等到她的答案,凌江不管了,直接强上。
反正他今天是一定要做的,惹她生气也不行。
摁着她消瘦的肩,让她在床上平躺下去,掀开被子,凌江转到下面,直接开始舔了。
他突然的动作,让容棾沂眉头皱的很深,腰身直颤。
“唔…”止不住的嘤咛。
她没拒绝。
凌江来劲了,舔的更深,舌尖灵活钻进她穴口,酥酥麻麻夹带着酸胀的感觉很快袭进她大脑。
穴口一张一合,轻易就能吸到他的舌头。
“哼嗯…”又是一串呻吟,凌江揉上了她的阴蒂。
带着薄茧的指尖不停剐蹭那块儿凸起,沿圈儿在上面打转,诱她淫叫过后再摁下。
拇指摁在上面,中指直接曲起顶了进去,直抵她那块儿软肉。
带着温度的水浇在他指腹上,凌江浅笑一声,拿舌头抵上她的阴蒂。
“嗯…不行…那里…别碰嗯啊…”
她叫的越魅惑,凌江手指进的越深。
抵着那块儿软肉,凌江故意抠弄,来回在上面拨动,弹钢琴一样,有节奏的按压。
凌江抬头,顺着她腿间的沟壑,想要看她的眼,却只看到她弓腰挺立的胸脯。
高潮的时候更好看。
生出这个想法后,凌江舔的更加用力,淫靡的水落了不少到他鼻尖上,樱红的小穴还在收缩,诱引他把东西放进去。
拉开抽屉,找出一个酷似按摩棒的东西,凌江放了进去。
冰凉的触感弄的容棾沂一个机灵,眯眼向下看,结果只看到一个粉嫩的顶端。
她喘息着问:“呜…什么东西,怎么可以放进去。”
“小玩具,你看的上面写了。”凌江气定神闲打开开关,往深处放了放,解释说,“跳蛋和珠塞的结合体,要放后庭的,我不忍心,所以放这里。”
说这话时,凌江的手还在她阴蒂上抚摸。
那东西前端会在里面颤动,但不会进出,和凌江的阴茎有很大区别。
容棾沂撇着嘴:“不舒服…嗯…凉的。”
“娇。”凌江伸手搭在她胸口上,“你不是喜欢?”
另一只空闲的手则拉着粉嫩的东西抽动。
刺骨的凉意不断刺激着容棾沂的神经,她抬腰,想要把它挤出去,却只适得其反,越挤越深。
殷红的小嘴不断溢出呻吟。
知道哪儿能让她舒服,凌江就可着那个地方让顶端触碰。
神经末梢多半都被凉意占据,她眨着眼,氲了一眶雾气,眼尾挂着半干的泪滴。
没一会儿,她就跟着高潮了,虽然舒服,但她并不喜欢,也没多少情动,眸中都是困倦。
凌江看得出来,于是他问:“怎么了?”
她眨着眼,用力挤出眼泪,做出可怜的样子:“能不能不用这些,我不喜欢。”
“不喜欢?”凌江怔了一下,以为她在开玩笑,但她神辞认真,不像是玩笑。
他问:“为什么?看你看的那些书里都有,以为你想要才买的,真不喜欢啊?”
容棾沂点头,有点撒娇的意思:“它好凉,弄的我肚子不舒服。”
凌江轻嗯,抱她到自己怀里,抚着她的背安慰:“那以后不用了,等会儿我把它们都丢了。”
他其实不喜欢,甚至觉得厌恶,冰凉的东西放进人身体里,还是他爱的人。
虽然知道那是别样的情趣,但他还是觉得有种看着她被侵犯的不适感。
可她看的书里都有提到,凌江以为那是她的癖好,特意买的,没想到她也不喜欢。
“看是看,实战不行。”容棾沂嘟着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忽然想跟他撒娇。
她低头,吻在他湿润的唇上,淡淡的甜味钻进嘴里,她问:“你吃糖了?”
凌江一愣,抬手摸唇,正疑惑的时候,余光瞥见她身下湿了大片的床单,瞬间明白。
在看她通身的粉,他点头:“粉色的糖,应该是草莓味儿。”
容棾沂哦了声,正眨眼,凌江揽紧他的腰,挺腰顺着缝隙插进去。
她没防备,被他顶的直往后退,但又被他拦着,没能躺回床上。
腰肢被他撞的一软,浑身上下瞬间就没了力气,只能挂在他身上。
女上位的姿势,她却不会自己动,只能靠凌江抱着她顶弄。
她没什么着力点,看着凌江因为过分用力猩红的眼和额上暴起的青筋,多少有些恐惧。
怕他再把自己操到失禁,两天下不去床。
她低头,讨好似地吻着凌江的喉结,问道:“能不能不从后面?”
凌江不答反问:“我拢共从后面弄过你几次?”
她埋头:“我哪知道啊嗯…呜…那里不行…好爽…你每次都插的我什么都想不了。”
只听了前面,凌江觉得她不用心,发狠顶撞,听到那个插字的时候,他才发现是自己错怪她了。
所以补偿地照顾她的乳包。
容棾沂的胸型很漂亮,虽然只有橙子的大小,但饱满,格外白嫩。
他低头,含上她的乳尖儿,轻轻用牙齿刮蹭。
容棾沂抱着他的头,挺着乳肉往他嘴里送,说道:“他们说我胸小,凌江,你觉得呢?”
凌江挑眉,眼眸微抬,黑眸里透着几分蟒蛇的侵占性,仿佛下一刻就要主动发起进攻,格外危险:“他们?谁?”
“就是哈啊…”
“我们班后排那几个,男女都有,说我胸小。”
她努着嘴,俨然一副被伤到了的模样:“凌江,真的小吗?”
不小。
他吃不完。
像是要证明自己的存在,凌江张嘴咬在上面,留下一排带血的牙印儿。
“小,没事儿,还发育。”
嫉妒心被占满,他没办法,不能拿容棾沂撒气,只能逗他自己。
容棾沂气呼呼地捂他嘴:“别吃了。”
凌江不同意,伸舌舔她的手:“怎么还带气急败坏的?”
“你不是说小吗?”容棾沂气的咬他脖子,“那就别吃了,也别操我…”
“啊…不行…好深凌江…呜不是那里…”
“好舒服…好厉害…呜不要了…”
凌江不回答,掐着她的腰使劲儿往里进,硕大的龟头不停刺激她的敏感点,次次顶到宫口。
高潮再次袭来,爱液全都落在他茎身上,还有不少粘在他硬硬的毛发上。
凌江哼笑,握着她的乳在手心里揉搓:“到底要不要?明明爽到一顶就出水。”
容棾沂没心思理他,整个人还陷在高潮带来的快感里。
她是舒服了,但凌江还没射进去。
主要是他不想在这儿。
捧着她艳红的脸,凌江吸她唇角,抱起她往落地窗那边去:“换个地方。”
虽然开着暖气,但出了大床的范围,容棾沂就觉得冷,唯一可以取暖的就是凌江。
所以她紧紧贴着凌江,双腿缠在他腰上,不停往他怀里缩。
他的柱身还待在她小穴里,虽然没动,但下地一走,和正经抽插没什么区别。
每走一步,肉棒就会往里多进两分,插的她淫液直流,滴滴答答落在地毯上。
“呜…别动别插,我冷…”
“凌江,你暖一暖我…”
“你下面好烫啊…好暖和…”
几步路的距离,就入的她脑袋昏沉,什么话都往外说。
平时在床上的时候也没见她情迷到这种程度。
凌江低头,撬开她的唇瓣探索:“喝假酒了?”
容棾沂想要说话,舌头被他卷着,呜呜咽咽什么也说不出。
到了落地窗前之后,他往地上一坐,背贴着窗,让容棾沂看窗外的落雪。
大雪白皑皑落在地上,厚毯一样搭在地上。
容棾沂觉得冷,往他身上缩了又缩。
凌江没办法,从黑色真皮座椅上拿了一个毯子裹到她身上,开始抽送。
“下面好亮啊凌江,到处都是白色,你能不能把我从这儿摔下去?”
恍惚中,她好像又看到那年大雪时和周韵分别时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