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远吓了一跳,连忙劝道:“秦王慎言!”
沈渊不知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说:“他哪里是糊涂,他明明最清醒,一切不过是为了稳固他的江山!”
胡乱嫁了沁儿是。
负了母妃一生,亦是。
李文远听着他的话,心头狂跳不止。
席玉知道沈渊的想法,抚摸着他的黑发,无声地安慰他。
沈渊默默将头靠在席玉胸口,感受他的安抚。
李文远吓得呼吸都忘了。
书翰说子桓和秦王有一腿,他还半信半疑,如今看来竟是真的。
这两人竟然都不避讳外人了!
“子桓!你和三公主……”好半天,李文远憋出一句疑问,话才说到一半,就看沈渊冷凝的目光,刀子般朝他射过来。
李文远自知说错了话,连忙跪下请罪,可这心里实在纠结。
子桓应该不是这么不知轻重礼仪的人,定是那秦王胁迫了他!
他下了决心,道:“秦王,子桓与三公主,乃太后赐婚,圣上也允肯,此事板上钉钉,不可能更改!您能胁迫子桓一时,又如何能抗旨不尊?”
沈渊没想到,赶走了王书翰,这迂腐的李文远才是更气人的。
“胁迫?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胁迫子桓了?”
子桓明明是心悦于我!
沈渊抬头看席玉,仿佛要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席玉也是一颅难胜双重愁,他叹口气说:“文远,你就别操心了,我和三公主的婚事,会作罢的。”
“作罢?如何作罢?难道你真要抗旨不成?”
李文远急得不行:“你可要想想席家,不能为了一时之欲,不顾后果啊。”
“够了!”沈渊真要气死了,“你也出去。”
李文远被他一吼,更是激动:“秦王,您也不希望子桓为了你,丢了阖族性命吧……”
“文远!”席玉打断他的质问,说,“秦王自有筹谋,你先出去,和文翰先回去吧。”
李文远看着席玉,语重心长:“不要一时冲动,免得日后追悔莫及!”
席玉点头:“你放心,我心中有数。”
李文远恨不得抓住席玉摇一摇,将他摇醒。可是当局者迷,他也没有办法,只能长叹一声,行礼离去。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沈渊起身搂住席玉,好似生怕他真的会离开自己似的,浑身上下充斥着不安全感。
席玉回抱住他:“你不要和他们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