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声关怀地问,同时也是提醒:“萧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空手回来了?可是受到了什么委屈,说出来我可以帮萧姑娘做主。”
让她受委屈的人,不正是催寄怀这个罪魁祸首吗,是如何厚脸皮能对她说出这番道貌岸然的话。
萧辞情绪翻滚,压下想要跟催寄怀正面撕扯的冲动,她现在只在乎旁猜的安危。
她环顾四周,发现所有人表情都正常,旁猜看起来并不像是受到伤害的模样。
萧辞吐出一口浊气,心绪放松,也在才意识到,自己这一番操作的确是敏感冲动了。
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已经如此狼狈跑回来,不想要让旁猜起疑,她只能顺着催寄怀的话解释。
时势所迫,两个弱者,都想要用自己微薄的力量保护对方,都怕对方知道会担忧选择隐瞒。
恕不知恰恰给了人钻空子的机会。
萧辞抿了下唇,在旁猜担忧的目光中,在催寄怀压迫的目光中,她违心地缓缓开口解释。
“旁猜,季大哥,我没有事。只是在溪边遇到了一头野猪差点掉进了溪里,我怕营地也遭到袭击,一担心就跑回来了,营地没有事就好,我现在就回去取野鸡。”
萧辞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萧姑娘!”催寄怀出声叫住她。
萧辞身体绷紧,脚步一停,余光就见催寄怀站起来。他目色温和的来到她的身边,伸手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萧辞感觉自己的身体都颤抖了下。
接着她就听到催寄怀像是有人格分裂一般体贴道:“萧姑娘,你刚刚遇到野猪应当是吓坏了,坐下好好休息,跟旁兄说说话,缓缓心情,取野鸡这种小事交给我们就好。”
催寄怀说着看向顾天鸣吩咐:“老顾,你去一趟!”
连处理两只野鸡都处理不好,要来何用。
顾天鸣偷偷瞪了萧辞一眼,心里嘀咕开了,面上却乐呵呵扫了眼旁猜应和着离开:“主子,我这就去。”
顾天鸣心里明白,旁猜才答应教催寄怀蛊术,为了安旁猜的心,他们必须要对萧辞做些表面工夫。
他也是不明白,萧辞究竟何德何能,能得到旁猜如此爱恋。
“小辞,有没有受伤?”顾天鸣离开,旁猜并没有察觉出异样,他一双眼睛依旧关切地看着萧辞,恨不得双腿能够行走,现在就将萧辞拥进怀里好好查看一番。
催寄怀还在身侧站着,有了溪边催寄怀的警告,萧辞生怕会再次惹得催寄怀发疯,不敢离旁猜太亲近。
其次在溪边跟催寄怀的亲密已经打破底线,这令她觉得心虚,跟旁猜靠得太近害怕旁猜发现蛛丝马迹。
萧辞垂着眸掩鉓心眸底情绪,抿了抿唇说道:“我没有受伤,我去将衣服整理一下,回头再跟你说话。”
说罢,萧辞从一侧地上抓起自己的包袱,远处郁郁葱葱的灌木丛走去。
旁猜望着萧辞走远的身影,想到萧辞只是在溪边处理野鸡就能碰到野兽,不由担心萧辞自己一人去那偏僻地方又会遇到危险。
这种时候,他真是无比痛恨自己双腿不能行动,无法给到萧辞贴身守侯。
无奈痛恨之下,他只能将求助的目光落在催寄怀身上。
“季兄,能否劳烦你过去帮小辞望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