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臂伤了被吊着完全动不了,左手打着点滴,也不能随意活动随意发力。
夏之凛回到病房的时候,翟钰正用非常滑稽的姿势扭动着自己的屁股和腰,窘迫狼狈得不行。
夏之凛快步走进来,扶着翟钰。
“你在做什么?”
翟钰抬头看着夏之凛,神色有些狼狈,“坐得后背有点麻。”
他皱着眉头,整张脸绷得很紧,额头和脖子都冒出了薄汗。
大概是疼的。
夏之凛皱了皱眉,问:“是不是麻药过了。”
翟钰点点头,在夏之凛的辅助下重新躺下。
此时他的脸色比之前还要疲惫几分。
做完手术的时候没有休息,这会儿伤口疼起来了,就算困倦得严重也根本睡不着。
夏之凛帮他掖好被子,凝眉问道:“让医生给你用点止痛药。”
翟钰淡淡笑了笑,摇摇头,“不用了,我还扛得住。”
夏之凛冷冷道:“扛什么扛?明明可以用止痛药非要忍着,你是受虐狂吗?”
翟钰不知道说什么。
也不打算解释。
于是顺着杆子往上爬:“是啊,我是受虐狂,特别喜欢被你虐。”
夏之凛看他面色惨白还嬉皮笑脸,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他。
懒得管。
疼死他算了。
翟钰心满意足地看着夏之凛,回味着刚才夏之凛皱眉紧张的样子。
就算那只是一瞬间的情绪,只要被他捕捉到一丁点,就足以支撑他很久。
只要夏之凛守在这里,就比什么止痛药都管用。
夏之凛自觉地释放自己的安抚型信息素。
房间瞬间弥漫着淡淡的青柠味。
翟钰身心舒畅,伤口仍然痛着,可他却感觉自己能够和那份灼痛和平相处一样。
一边煎熬。
一边享受。
夏之凛看到翟钰的眉眼渐渐舒展起来,松了口气。
不管夏之凛愿不愿意承认,他和翟钰拥有着仅此一份的信息素牵连和无法抹除的生理羁绊。
翟钰闭上了眼睛,全心全意感受夏之凛的信息素。
此刻他最想把夏之凛搂在怀里。
但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做,夏之凛不喜欢。
他甚至连看着alpha也不敢,怕赤裸灼热的目光又让对方胡思乱想。
所以翟钰只能闭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睁开眼睛,用极轻柔的声音询问:
“夏之凛,你还想做那个手术吗?quot
quot腺体清洗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