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啥,都是些很简单的,问我家那位是哪里人之类的。然后就是恭喜,还给了我一个红包。”说完美滋滋地举到纪珩眼前。
纪珩瞥了一眼,算不上是红包,粉色的信封,上面写真“缦纱水疗馆”。
“收着吧。”管她疑心还是诚心,不拿白不拿。纪珩把烟衔在嘴里,打开车门,上了车。
言抒是被敲门声吵醒的,一看表,已经快中午了。头疼欲裂,感觉有人在脑袋里打架子鼓,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福姐超市怎么还卖假酒啊!
还好今天没有录制,不然准要了她半条命。
忍着头疼去开门,门口站着的人可不像她这么狼狈,干净利落,一切如常。
“我和蒋铮要去一趟南边,崔红英的老家。隋萤的事情,估计也能从中获得点眉目。留你在勒城,你也不可能闲着,与其让你擅自行动,不如和我们一起走。”
纪珩装作若无其事,一口气说了挺多话,自己都佩服自己。他确实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勒城,真是真的。近期他一共就出门了两次,一次她被人劫到边境,一次在家里喝酒哭得昏天黑地。
言抒低头想了一会,能有隋萤的消息,她自然是想去。但电视台那边,她得有个合理的理由。
“蒋铮不认识隋萤,可能……也需要你的帮助。”言抒迟迟没表态,纪珩又补充了一句。
“可以带个人吗?信得过的。”言抒仰起头,问到。
纪珩点头。
“好,我去。”言抒答应着。
说完这些,纪珩走了。言抒头还是疼,又回到了床上,侧躺着,这样能缓解下脑袋里的鼓点。眼神不知不觉望向了窗台。
昨天的事情,她印象里时有时无的,也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但她隐约记得,就在这个窗台上,她哭得泪流满面,纪珩这个铁石心肠的,一言不发,却吻了她。
那个吻,唇瓣虽然紧贴着她的,柔软熨帖,却丝毫尝不出甜蜜,混着眼泪,冰凉苦涩。
本来心里还犹疑是不是真的,看那个人刚才冷静自制的样子,言抒便确定了,是自己在做春梦。
她能融化冰山吗?显然不能。
她还记得,梦里她哭得气喘吁吁,心好疼啊,疼得无以复加,像是在告别。
告别就他妈告别,她巴不得和他老死不相往来才好。言抒一激动,“腾”地坐了起来,猛地剧烈运动,脑子里鼓点更重了,疼得她缓了好一会。
头疼缓了下来,情绪也平稳了许多。
如果真的告别,她宁愿把所有过往都冰封在勒城的冬天里。和她来时一样,天寒地冻,悄无声息。
言抒去找《吃“勒”吗?》的导演提外出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