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发现可能会露馅,赶紧放下手。
乌镝:“啾啾啾啾!”救我!
少女听着雕崽凄厉的求救声,表情犹豫。
师母扑哧笑道:“好了,别装了。大德,你一早就发现了,不是吗?”
李玄霸僵硬:“……”
少女惊讶:“发现了?”
师母笑着叹气:“你以为你装得很像?哪家的丫鬟看见贵人进来,还要先不紧不慢洗完手才行礼?”
少女恍惚。这里露馅吗?
她两耳“嗡”的一声,双霞绯红,也如李玄霸一样僵硬了。
师母看看两位先后僵硬的少年少女,笑得满脸皱纹就像是花儿般绽放。
真是开心啊。“咳咳。”
在曲廊的拐角处,宇文弼拄着拐杖走出来,埋怨地看向老妻。
师母忙道:“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罢,她飞速朝着宇文弼走去,扶着宇文弼瞬间消失在曲廊拐角。
其他仆人也立刻走得干干净净。
李玄霸脖子僵硬得就像是生了锈的机器人似的,嘎吱嘎吱左右转动。
一个仆人都没有了?
整个院子空荡荡的,只剩下我和宇文珠两人?
说好的男女授受不亲呢!孤男寡女独自相会老师师母你们不管管吗!
“啾啾!”乌镝从宇文珠身后探头探脑。
哦,不止两人,还有一只傻雕。
这傻雕丢到二哥那里,放生了吧。
李玄霸还傻着的时候,宇文珠率先鼓足勇气,重新换了叉手礼,再次向李玄霸行礼。
李玄霸慌慌张张躬身作揖还礼。
宇文珠见李玄霸的模样,心中涌出委屈,话不由直了些:“李三郎君见到我很失望?”
李玄霸使劲摇头:“没有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李玄霸卡了壳,说不下去了。
宇文珠抿了一下嘴,低声道:“乌镝还给你,你想走就走吧。”
说罢,她侧身将乌镝亮了出来。
乌镝:“啾?”
它立刻迈开鸟腿,重新回到了宇文珠的身后。
宇文珠:“……”
李玄霸:“……”
少年少女沉默又尴尬地对视一眼,宇文珠又默默往另一旁踱步。
乌镝十分敏捷地再次躲到了宇文珠的身后。
李玄霸深呼吸:“乌镝,出来!”
乌镝不仅不出来,还展开鸟翅膀,做出了抱腿的动作。
宇文珠结结巴巴道:“你、你自己过来抓?”
李玄霸犹豫了一下,把“这雕崽丢这不管了”的想法按下,绕着走到宇文珠的身后。
乌镝保持着抱腿的动作,鸟腿小碎步移动,与李玄霸隔着宇文珠绕圈子。李玄霸绕了一圈,乌镝也绕了一圈。
宇文珠:“扑哧……咳,乌镝真可爱。”
乌镝仰头:“啾!”
李玄霸快气炸了,又不能在宇文珠面前骂人,更不能走到宇文珠面前对乌镝拉拉扯扯。
他用眼神威胁乌镝。乌镝把鸟头埋在宇文珠身上,看不见看不见。
李玄霸在心里念“不气不气,它只是一只雕崽,它懂什么”,尽可能心平气和地问道:“你现在知道怕了?今天怎么突然来宇文老师家捣乱?你不怕被人射成了漏子?”
乌镝抬头,委委屈屈地“啾啾啾”。
其实李玄霸见乌镝这反应,已经猜出了事情大概。
既然乌镝不是迷路,而是故意来捣乱,还很注意分寸,可能是看自己心情不好,以为自己在这里受了欺负,来为自己“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