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廷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方安的命。一路押解进京,如此声势浩大,恐怕一路走来方氏恶名早已广为流传,就是皇帝也要落个纵容外戚为恶的名声,这些年天灾不断,皇帝原本不太好听的名声更要雪上加霜。同时惩恶扬善的李氏可不就刷了好一把名望,李廷再为相那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想起李氏和诸王的关系,谢韫心下凛然,再思及朝中形势,谢韫生出一股力不从心的疲惫之感。人有神队友猪对手,我有猪队友神队手。
看到这份折子不仅仅是谢韫,其余五相都看到了。大家目光都集中在眼皮乱跳的方礼身上。
方礼一拱手,“吾当避嫌。”方安是他嫡幼子,“只明日便是太后千秋,不若后日再递交圣前,何必令陛下不能与太后共享天伦。”他在争取时间筹划,这混小子,捅下天大的篓子居然还瞒着他。
“哼,百姓饱受饥寒,危在旦夕,忠臣良将丧命于狼心狗肺之徒,此等骇人听闻之事难道还不比太后一个寿辰重要,方相置百姓于何地。”莫阜毫不留情道,太后了不起啊,要是这位太后有她姑姑方皇后三分本事,莫阜还会有所顾忌给她一个面子,不过方太后显然没有,否则也不会把方氏纵容到这般地步。昔年方皇后在位时,把方氏领导的服服帖帖,挣下了多大名声家业,成功挤下王氏成为七大世家之一。如今,呵呵……
方礼一甩袖,“莫相何意,不过一家之言,未受三司审理便要定了我儿之罪不曾?”再看吕、于、何三相神态,方礼自脊背蹿起一股凉意,顿觉不妙。
莫阜冷笑一声看谢韫,“谢相以为何?”
方礼目光灼灼地看着谢韫,隐有压迫和求情之意。
谢韫毫不避让的迎视方礼,以为方氏只是汲营拢权,不想连私卖库粮枉杀忠良这等事都能犯下,再叫他们弄下去,这国家都要被毁了。方安不过二十五,就能忝居一郡之守,方氏捞权已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谢韫目光在其他四相身上划过,已犯众怒。“事急从权。”这急得自然不是方太后区区寿宴了。
李廷在方家身上扯出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淋漓,朝臣也不是吃素的,闻到血腥味一拥而上,一口比一口咬得狠,可谓是墙倒众人推。等方安到京,方氏之罪行已经罄竹难书。
方太后一个寿辰过得糟心不说,参自己娘家的奏折雪片似地飞来,哪里会干坐着不行动,对着皇帝哀哀痛哭,“方安无礼,可看朝臣们如此群起攻之,那是生生要将方氏打入万劫不复之地,简直欺人太甚,难道要诛了方氏三族,他们才能满意,是不是要连哀家一同诛了,他们才称心如意。今日他们逼着你问罪方氏,令你自断一臂,用心何其歹毒,此消彼长日后恐连你也要受制于人,大郎可还记得皮影戏法,皮人儿看似活灵活现,可那一举一动都在牵线人的掌握之中。你舅家再有不是,心还是向着你的,可若令外人执掌大权,江山危矣!!!”又说齐王之妻出自崔氏,其胞妹嫁入李氏,恭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