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五娘晚上破天荒地吃了一小碟菜心。让曹氏喜得恨不得把李昭搂在怀里揉两揉,五娘挑食,喜荤腥不喜蔬菜,平时为了让这小祖宗吃一口菜,曹氏没少折腾厨房。
直到辰时三刻,众人才各自归去。
李昭梳洗一番便歇下,可刚过寅时,便被人叫起。
“时辰到了?”李昭朦朦胧胧问,她生物钟非常准,往常不用人唤就会醒,难道是昨天玩得太high!!!
“太夫人发高热请了郎中。”阿禾声音焦急。
李昭一个激灵坐起来,彻底醒了,赶紧穿衣,“可有说法?”崔氏这年纪委实不小,实在病不起。
“不曾。”
李昭也不再追问,只急急穿好衣裳,连头发也懒得弄了,直接一扎套了帽子就过去。
李昭与李曦、二娘、四娘是前后脚到的,住在外院的郎中离得远还没到,李湛李灏兄弟也居外院,是以未到。
邓氏满脸焦急的站在崔氏床头,眼神时不时往门口张望,尽显焦急之色。
曹氏将五娘往李曦处一推,就急急上前去了。故去的祖父原也是身体硬朗的很,可就是有一天夜里突然高热不退,没熬上天就去了,似曾相识的场景让曹氏心急如焚。
五娘头一回见这阵仗,似被吓着了,呆呆的立在那。
李昭拉了她的手站在一旁。
这会儿,李灏也到了,接到李曦疑问的眼神,小声道,“阿兄去接郎中了。”
李廷正在替崔氏把脉,李昭看不见崔氏,又不敢上前打扰李廷,只能忧心忡忡地立在原地。
崔氏人还清醒,只有些虚弱,有气无力的埋怨,“不过是发了点热,何必弄得这般兴师动众!”
成国大长公主道,“儿孙担忧长辈,哪有兴师动众之说。母亲有何不适,可不要怕我们担心而不肯说。”
“母亲脉象浮紧居多,是得了风寒。”诊完脉李廷将崔氏的手放回衾被中。
“不过风寒,又不是什么大毛病!”崔氏一脸轻松的嗔道,见李廷肃着一张脸,不由神色微变,“都这把年纪了,哪能不生点病呢!”
李延道,“您也知道自己年纪不小了,岂能大冬天的赶夜路,母亲也爱惜下自己。”
李昭一怔,不想崔氏生病还有这缘故,又纳闷崔氏并非不知轻重之人,如何会做这种事。
崔氏神色一僵,表情略有些不自然。
成国大长公主横了李廷一眼,“母亲可要用蜂蜜水润润唇?”
“要的,要的。”
李廷亲自捧了茶盏,夫妻二人伺候着崔氏用了水。
“我没事了,你们都散了吧!”
李廷,“郎中未来。”
“睡一觉就好了,看什么郎中。”崔氏又嘀咕了一声,谁也没听清。
成国大长公主道,“孙郎中也快到了,不让他瞧上一眼,我们回去也睡不踏实。”
崔氏无话可说。
李昭看崔氏这精神气,再看李廷和成国大长公主模样,想来崔氏无大恙,也松了一口气。放松之后不觉好笑,崔氏言行好像那耍赖不想吃药的孩童,李廷夫妻一刚一柔联合哄老人家。
这时候郎中也来了,几乎是被李湛拖过来的。李湛居外院,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