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周小荷又重复一遍。
侍女应承,忙吩咐下去。
回到郑国公府后,周小荷就急忙忙去找魏婉淑,和她讲自己半路上碰到晋阳公主,本想打招呼,却被她的侍卫打发走的经过。
魏婉淑静静听她讲完之后,却没有抓周小荷计较之处,而是问她:“你说当时和晋阳公主并肩骑马的还有一位年长的男子?”
“对啊,三四十岁的样子,样貌神武,一双眼看着慈祥又特别犀利。我猜该是他舅舅长孙无忌又或者是她堂叔,什么王爷之类的。俩人可真有意思,骑着上等的红枣骏马,却穿着一身普通百姓衣裳,不伦不类的。”
“胡闹!这种逆反之话你也敢说出口。”魏婉淑面色十分严厉,“小荷,这是长安城,不是你可以随便猖狂的晋州城。在这里,权贵的一口唾沫,都可以把你淹死。”
周小荷怔了下,就抽着鼻子低下头。
“你可知你说的不伦不类之人是谁?”
“谁?”
“当今圣人。”魏婉淑气道。
周小荷诧异不已,忙捂着长大的罪,瞪眼看着魏婉淑,“圣、圣人?不会吧,圣人平常不该是在两仪殿面见百官,处理政务吗,哪里会有工夫出来陪公主闲逛。”
“那要看是哪一位公主了,晋阳公主的话,什么都有可能。”魏婉淑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周小荷的额头,“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蠢!”
“我错了,表姐体谅我一下,乡下丫头,没见过世面。我却也知道,刚刚那些话有些冒犯,所以只会和最亲密的表姐私下里说,当别人面我却是不敢的。”周小荷赔罪道。
“当面你若敢,这会儿你也不会来见我了,早去见阎王了。”魏婉淑又点了一下周小荷的额头,“记清楚,在长安城,宁可装孙子受委屈不得罪人,也不能闭眼说狂话,否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明白了,表姐。”周小荷继续老实地认错道。
“我刚听你话里的意思,似乎对晋阳公主颇有些不满,这你也给我收回去。公主之尊,非你我身份可比,也比不了。你千万别拿你的小女儿态,拿来与之较劲。结果必然是还没开始,你就输得没命。”魏婉淑觉得表妹的苗头太不对,对其再三警告,她而今住在自己家,她要是犯蠢了,就是连累了整个郑国公府。
“好好好,我诚挚跟表姐赔罪,好好打一打自己的榆木脑袋。”周小荷说罢,就真的用拳头狠狠地打自己脑袋一下,以表示自己的诚心。
魏婉淑这才表情松动,“还好你明白,不然我明天就让父亲派人送你回晋州。”
“好了,我知道错了。”周小荷拽着魏婉淑的胳膊,笑嘻嘻道,“以后表姐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表姐的。却别让我回去,长安城这么好玩,我还没逛够呢。”
“先前不是说去探访你好姐妹么,怎么忽然回来了,就因为半路碰到公主?”
周小荷点点头,表示没心情去了。
“回来正好,圆月刚听些消息,我正踌躇要不要告诉你。”魏婉淑道。
周小荷忙问是什么事情。
魏婉淑同情地看一眼周小荷:“外头有一些关于房世子的流言蜚语,也不知道真假,你听了却不要伤心。”
“到底什么事?”周小荷着急问。
“说他有龙阳之好。”魏婉淑干脆道。
“啊?这不可能!”
“传得有鼻子有眼,说是有人不巧,刚好听见了尉迟宝琪和房世子的私下密谈。”魏婉淑有些尴尬道,作为未出阁的女儿家,她觉得自己说这些话,略有失体度,“总归就是看上了某家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