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紧要,”魏婉淑挥手,打发丫鬟把东西收拾了,然后拉着周小荷在自己身边坐下,却没多说,只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魏叔玉抬眼刚好瞄见这个动作,心里轻笑一声,就起身和两位妹妹作别。
等魏叔玉人一走远,周小荷就慌起来,紧紧抓住魏婉淑的手。
“我就说么,他不可能有什么余桃之好。原来外头传说他喜欢的是十九郎,连我也知道,十九郎就是指晋阳公主。”周小荷气得躲一下脚,眼泪就下来了,“倒是我白费心思。”
“是白费心思了,现在早些知道也不迟,你赶紧收回你之前那白费的心思,和晋阳公主你抢不过的,也比不了她。”魏婉淑一语无情戳破真相。
周小荷虽心知如此,但听魏婉淑这样直白说出来,还是难受至极,有些接受不了。
“表姐说得好狠。”
“我是帮你认清现实。”
周小荷边抹眼泪边想道:“传言也有真有假,不能随便去信。就如表姐之前所言,若是房大郎真的喜欢公主,那他当初又怎么会在圣人跟前大放厥词,说娶公主对他来说是天下最难的事?”
魏婉淑皱眉,想想似乎也是这个道理。她默了会儿,表示回头会叫人替周小荷调查清楚这件事。
周小荷连连谢过,“表姐对我最好了,比我亲姐姐对我还好。小荷以后如果有出息了,一定会好生报答表姐。”
“这话我记着了,以后定不会客气。”魏婉淑笑了下,然后意味深长地看着周小荷,“倒想问你个问题,你为什么喜欢他?”
“房大郎么?”周小荷颔首,红了脸。
魏婉淑点头,“世人都说他谦谦君子,才华横溢,你也是因为艳羡这个才喜欢?当然,还有他的家世也好。而今这朝堂之中,说话分量最重的两个人便是他父亲和长孙无忌。长孙无忌是国舅,被看重在情理之中。房公却是真厉害,善诗能文,博览经史,十八岁举进士,后审时度势跟准了当今的圣人。”
“是厉害。”周小荷叹道,满脸敬仰之情,“但我却真不是因为这些。说起来表姐可能不信,当时我初见他的时候,并不觉得他如何,反而觉尉迟二郎更温柔和善些,讨人喜欢。我是后来,因为……因为他一个眼神,不知道怎么地,全身都感觉不一样了。”
周小荷说着就红透了脸,羞涩地用手双手捂着脸,然后嘱咐魏婉淑切记不要把此话外传出去,不然她可丢大人了。
“放心吧,哪个闺阁姊妹不说些悄悄话。我若把这话真说出去,不仅毁了你名声,也是毁了我自己的,我还没那么傻。”魏婉淑话语沉稳道。
周小荷笑道:“那就好,我也相信表姐,不然也不会说。”
魏婉淑笑了笑,随即挑眉看她,“这么说,要是没有房世子那个眼神,你八成是会喜欢尉迟二郎了?”
“说不准。”周小荷道。
魏婉淑又笑了一下,转手拿杯子送到嘴边,饮了一大口桃汁,然后立刻咽进肚子里。
“尉迟二郎什么都好,就是太风流了。”周小荷叹道,随即来了兴致,问魏婉淑喜欢什么样的男子,京城这么多出挑的贵族公子,她该是也会有心中稍微仰慕的人。
“我却没你这般有兴致,婚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自己做不了主的。”
“却也未必,表姐若是真有喜欢的人,两家相当,就求一求姨母和姨父呗,他们都是通情达理之人,必然会同意。”周小荷道。
魏婉淑看一眼周小荷,默了会儿,忽然用手刮了一下她的鼻梁,“远着呢,何必想那么多。不过你的事我会好生派人帮你打听,你且等消息。”
周小荷再三谢过,就乖乖告辞。
魏婉淑立刻去找魏叔玉,请他帮忙探听一二。
“这种事我不管。”魏叔玉立刻拒绝道。
魏婉淑:“你要是不管了,她真以为房世子喜欢晋阳公主,势必要放弃这遭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