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回来了!”李明达惊喜道,又问李泰这段时间在定州过得如何。
“一切都还算顺利,我想着等来年再多留半年,把上一任留下的麻烦彻底解决了再离开。我毕竟是皇子,在处置安排事情的时候,人家多少会看着我的面子有所忌惮,所以办起事情来比别人更容易些。定州前任刺史的贪污案,真是留下了太多的麻烦,好在问题都在慢慢解决中,而且阿耶刚刚也同意了我多留半年的请求。”李泰说罢,就立刻自省道,“瞧我,大过节的,怎么和你说这些有的没的。”
“没事,我爱听。”
李泰随后问明达在这里站了多久,得知已经有一柱香的时间,赶紧催她回屋。
“可别受凉了,二十妹的事还不够警醒你?赶紧痛快跟我回屋。”李泰说罢,就带着李明达回屋,又叫人熬了姜汤给李明达驱寒。
“我穿得多,根本不觉得冷。”李明达笑着解释道。
“那也不行,总之你必须听话的给我喝了。”李泰威胁李明达道,“不然你就甭想得到我从定州给你带回来的好东西。”
“好好好,喝。”李明达接了姜汤之后,就一口口地喝干净。
李泰让李明达和他仔细讲一讲常山公主病逝的经过。得知萧才人从中作祟,气得他连连唾骂数声。
“活该她死了。”接着,李泰就问李明达,“那萧才人到底拿了二十妹什么把柄了?”
李明达看眼李泰,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当时父亲没有问,萧才人和侍女也没有说。”
“那这么大的事,你们竟没有一个人问清楚?”
“自然会有人问清楚,再事后呈报给阿耶。这个受威胁的秘密必然见不得人,也不会怎么好听,不然二十妹也不会因此受辱,心甘情愿地受萧才人的摆布。当时大概因为我和二十一妹在场,才略过不说的。那个青竹在宫里当了多年的大宫女,做事说话也知分寸,很识趣的。”
李明达告知李泰自己的分析,言外之意希望李泰也不要追究此事。
偏偏李泰听到李明达的这些话之后,反而更好奇其中的缘故为何。眼珠子动了动,虽然嘴上应承李明达,但心里头还是很想弄清楚缘故。
“人死不能复生,留给我们的都是好的回忆,也很好,不是么?”李明达抬眼,对上李泰的眼。
李泰怔了下,想想妹妹所言有理,不过他还是难掩好奇之心。李泰从李明达那里告别之后,就趁机打发人去打听。准确的消息倒没有,不过倒是发现萧才人出事之后,大吉殿有个小太监也没了踪影,死活亦是不知。
“常山公主和个太监能怎么,再说常山公主才多大,这谣言也忒能瞎传了。”李泰搓搓下巴,觉得这真正的原因到底为何已经是个迷。也罢了,就不去追究,正如兕子所言,留个美好的回忆不受污损也很好。
立政殿。
李明达因忆起常山公主,就翻开常山之前给她的一幅画,看画上右上角的题词,竟有些似曾相识,是字数递增的藏字诗。
“撕了,烧了。”李明达道。
田邯缮怔了下,本欲问何故,又见公主脸色很是不好。田邯缮赶忙接过画卷,撕烂了之后,就扔到炭盆去烧。
李明达看着火苗渐渐吞没了“大吉”两字,最后“弟”也被烧了。这时候门外传来方启瑞的脚步声,李明达方转过身,整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