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达觉得房一直这个主意不错,并让程处弼负责此事,交给他可放心秘密不会外泄。
房遗直当即就打发落歌带程处弼去那间民宅察看江林是否躲在那里,若是真在,而后筹谋缉拿她的计划即可。
“你说这凶手如果真的是江林,那她杀人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李明达浅浅的皱眉,琢磨着。
“如果当年和惠宁尼姑一起的孩子就是她,同一处地方一同长大的三人,最终都犯下了人命案子,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蹊跷。有关这些山匪的卷宗我查过,虽然手段下作,劫人钱财,掳人妻女,但是却并没有犯下夺人性命之事。”房遗直说道。
李明达附和点头,“我也看过,确实如你所言,并没有杀人的情况。”
“不过却有一处怪诞的地方,不知贵主注意没有。便是那十一名被山匪掳走的尼姑,刚好就在官府剿匪的两三年内陆续都死了,一个不剩。”房遗直道。
李明达皱眉,“竟有此事?我只查看了这些山匪的证词,倒是并没有人提过那些尼姑如何死的,我还以为她们是不堪折磨,数年内陆续身亡。你又是怎么查到这些?”
“既然领了圣命去明镜司据协助贵主查案,我自然要出一份力。”房遗直笑道。
李明达认真地看他:“那你到底是怎么查出这些消息来?”
“找到了当年审理此案的官吏,每个都询问到了,也找到了当年和那些山匪做生意的当铺老板。这些山匪抢劫完钱财之后,一些贵重的物件都会拿到他的当铺换钱,这种黑生意他和山匪们做了七八年,所以山里情况他也能了解一些。有关尼姑们的身死时间就是从他的口中得知。”房遗直认真解说道。
李明达:“你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样,觉得这些尼姑的死,很有可能跟惠宁等三个孩子有关。山匪被剿的三四年前,这几个孩子大概就在九岁十岁的样子。年纪并不算大,如果真是她们杀的,就太可怕了。我之前听惠宁话里的意思,她明明是憎恨山匪,替那些被掳走的尼姑们抱不平,还称呼她们为‘母亲们’。既然是可怜他们,为什么又会把她们给杀了,这似乎有点说不通。”
房遗直:“或许是太可怜了,觉得她们活着不如死了干净。”
李明达惊讶下,对上房遗直异常冷静的凤目,心里也有些认可他的说法。房遗直的话确实给她提了个醒,那惠宁尼姑的想法确实有一些偏执,或许真有可能是这个缘故,她们把这些尼姑们给杀了。当然这一切都是猜测,想要深挖这其中的缘由,还是要将江林缉拿归案后仔细审理方可确认。
李明达耸耸肩,舒展了一下,然后偏头对房遗直笑着说道:“该聊的都已经聊完了,我们可以去查一下江林的房间,看看有什么线索。”
房遗直应承点头,随后二人便一同前往道观。说是道观,其实就是建在付家后花园假山后土坡上的一处三间房舍。白墙围着,里面种着梅树,墙外则有几丛迎春花。
房遗直和李明达看到迎春花之后,彼此会意地看了一眼,便一前一后地进了道观。
正堂之内供奉着王母娘娘的石像,香炉之内还有一大把正在燃着的香,正冒着袅袅青烟。屋子里因此香味很浓,但是并没有盖住淡淡的血腥气。李明的循着味道走到了王母娘娘的石像后头。石像的下方已经被王母娘娘的裙子遮挡住了。扯开遮挡的布,就可在后石座的后头看到有一处方形的缝隙,可知此处是个活口。随即让人将石板取出,果然从里面拿到了一根铁杵状的东西,但有一头是尖的,上面还带着没有擦拭干净的血迹。
这东西一瞧就知,一定就是凶器了。
“里面是空的,还有东西。”侍卫说罢就伸手继续从里面掏,随即从里面拿出了两双套着木头脚的大鞋子。
李明达和房遗直见到这个自然都眼熟了,因为之前在梅花庵的时候,惠宁尼姑也是用这种东西制造了伪装成男人的脚印。因为这桩案子并非是公开审理,所以外人并不知道案子里的一些细节。所以江林必然以为她使用这种手法来伪装成男人脚印,会让人认定凶手是男子,而直接排除掉女人的嫌疑。李明达甚至觉得,江林用这种以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