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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国公府。
房玄龄一早上了朝去,正堂之内就只有卢氏一人沉闷发呆。卢氏不安稳地坐着,整个身体都散发不忿的气息,她紧紧攥着手里的绢帕,尽量控制自己怒火不要波及什么人什么物件。但因为隐忍过度,她攥拳头的手微微有些发抖,整张脸也有白转青的趋势。
房宝珠一大早来请安,瞧见母亲面色这般,吓得连话都不敢说了,行礼之后,就默默站在卢氏身边,等了老半天,她才冒出勇气,试探地询问卢氏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哼。”卢氏不爽地出了一声,就狠狠地拍桌。
房宝珠随即吓得一哆嗦。
“阿娘,这到底出了什么事?”房宝珠小声试探又问,见卢氏眼看着前方,目光里充满了戾气,一点都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房宝珠琢磨着今天早饭该是没办法一起吃了,遂慢吞吞地,小心翼翼地挪着步伐往外走。
“你要走就快点,别弄什么花样惹眼!”卢氏斥道。
房宝珠僵住身体,忙愧疚地转身给卢氏行礼,然后再转身,几乎是嗖的一下就蹿到了房门外,赶紧解脱般地告诉门口的婢女,赶紧把门关上。
房遗则这时候正笑嘻嘻地迈着悠闲的步伐过来,看见房宝珠在这,奇怪问:“怎的出来了,不一起用饭?这么急,要赶早去你小姐妹那里?”
“什么小姐妹,是阿娘,不知为什么来脾气了。我劝你也不要进去,免得像我这样,无缘无故被骂了一通。”房宝珠后怕地深吸口气,拍拍胸口。
房遗则不解,“好好地来什么脾气?又吓我。”
房遗则说罢,就挑眉告诉房宝珠别想吓他。随即笑着进屋,不久之后,房遗则慌张一张脸跑出门。
“快把门关上!”房遗则出来之后,赶紧吩咐门口的婢女。他话说得很着急,就好像门关晚了,他就小命不保一般。
房宝珠在不远处的廊下站着,她双手被在身后,嘴角带着笑,乍看乖巧的模样,实则她在很纯粹地等着嘲笑房遗则。
“不到黄河不死心。”房宝珠连上扬的眉毛里都带着对房遗则浓浓的鄙视。
房遗则青着脸瞪向房宝珠,有苦不得说。
俩人随后出了正院。
房宝珠本来不开心,但因为看到比她还惨的房遗则后,她心情就没那么不爽了。
“行了啊,你!”房遗则受不了道。
房宝珠嘿嘿笑,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阿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什么缘故?”房遗则问。
房宝珠摇了摇头,“我知道的不比你多,现在也懵着呢。不过趁着你去给阿娘请安的时候,我跟院里的婢女打听了,阿娘昨晚上一宿没睡,好像和阿耶还吵了起来,闹得阿耶后来一个人躲在书房里了。”
“这种事你怎么也打听,不规矩。”房遗则责怪地瞪一眼房宝珠,紧接着问,“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
房宝珠无奈地白一眼房遗则,“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