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虽然一脸忿忿，大概也是被前阵子自家父亲教训打怕了，加上方才柳孤霜那一恐吓效果，便仍是不甘不愿地道了歉。
「前阵子在下有眼无珠冲撞了莫仙人，还请你见谅。」
虽然讲得没什么诚意，莫离仍是挥挥手。「当时的事当时就了结了，现在也不用再说。几位还是坐着吧，抬头看人挺累的。」
「你…」那人本想回嘴，却被自家父亲挡了下来。
「那便多谢莫道友了。」
「这回来我想几位不只是赔罪吧。有事还是直说，省得浪费大家时间。」
听言，为首那名男子也是讪笑几分。「莫道友明鉴，上回…那事之后，不肖子身子一直有些怪异，还希望莫道友高抬贵手，将残留的副作用也解了吧。」
听言，莫离眉头微皱，他那药哪有什么副作用？难不成……
莫离勾了唇角，也没说白。「这药每人吃了反应都不甚相同，还不知你究竟是怎样怪异法？」
那人听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扭捏半天就是不出声。
久了莫离也有些不耐烦了。「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怎么处理？若不想说那便罢了，明德送客吧。」
「欸！你…」那人听言顿时急了，也不管那问题多么难以启齿，咬着牙便说了。「自从…那晚之后…我…那边…老是痒…」
噗！
听言除了柳孤霜依旧淡定之外，莫离跟站在一旁看好戏的步千机、春明德都忍不住噗哧一笑。
勾了勾唇角，莫离扫了那人身下好几眼之后，惹得对方又是一阵恼怒，这才出声。「我那药效最多半天便停了，你到现在还在痒…估计是有什么其他东西影响了。那晚你还吃了其他的丹药吧？」
那人听言楞了好一会，还是直被自家父亲催促了几番这才回过神。「…是…吃了一种…」那三个字怎么能说呢！
「嗯？」莫离眉头微扬，又饮了口茶。其实他大概猜出那人究竟吃了什么药，不过总要听人亲口说出口才有趣，对吧？
那人见骑虎难下了，只得掩着脸彷佛掩耳盗铃一般，闷闷地说了。「…壮…阳…药…」
莫离紧了紧手上的杯子，忍了好一会笑意，这才平复下来，起身走到那人面前。「我探探你体内状况，别动。」
话说完，莫离还先取了一条手帕盖在那人手上生怕有细菌的样子，这才将手指覆上。
「……」莫离一面探视，又眼神复杂地看着眼前那人，过了好一会才收回手，摇摇头便走回位子饮了口茶。
为首那男子见状也有些急了。「莫道友，我儿他…还有救吗？」
莫离又瞄了那人身下几眼，直至柳孤霜揽着他的手臂紧了些，这才收回了眼神。
「这倒不是有没有救的问题，他的体内实在残留了不少的药性，大多又是些烈性的壮阳助兴丹药。我估计那晚之后他又用过几回吧？影响下来，变成了他说的那般…时常发痒的状况。」
「那么…」
莫离勾起了唇。「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痒了真那么难受，找东西止痒就是了。只要他不再乱服用那些丹药，估计再过个把月也就好了吧。」
听言，那人脸色有些扭曲。虽然说个把月就好，那这个把月之内要是又痒了他忍住不就又要…
为首那人听言也是一叹。「实在是家丑，让莫道友见笑了。」说完又无奈地瞥了自家不肖子一眼。「你能忍便忍，忍不住自个儿上勾栏院找人处理处理吧。往后别再用那些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