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中午,王柏提着两坛黄酒一包油酥花生米回到了营房里。
“嘿嘿,伙房的老宋送了我两坛黄酒,整两杯?”
咧着一张大嘴,王柏提着酒坛子就走到了向渊的身旁,也不管自己这位师弟答不答应就从怀里掏出了两个拳头大小的酒杯。
“送?怕是你又在忽悠人家老宋,要教他练武了吧。”斜了一眼王柏,向渊也不客气,抓起王柏斟满的一杯黄酒,仰脖就灌了下去。
黄酒酸涩,一杯下去,向渊嘴角自抽,连塞了一小把花生米,才把酸涩的味道压下去。
“瞎说!我什么时候忽悠老宋了,开桥扎马,我教的可是正经的拳架子。”
抿了一口黄酒,王柏眉头直跳,他平日里喜欢喝点小酒。
可来到军营之后,不能随意外出,就只能偷摸从伙房那里搞一些做菜用的黄酒。
磕着花生,向渊抓起酒坛子续了半杯黄酒:“少来,照你这么个教法,没三五年都没法跟人交手。
老宋人实在,你少蒙他。
咱们在这待不了多久,你就教他两招擒拿好了,那玩意重技法不重练法,学会了也能和人交交手。”
“擒拿?也行,这玩意是熟能生巧,老宋手长肩宽,教他几招擒拿,对付普通人也够了。”点了点头,王柏仰脖就杯子里的黄酒吞了下去。
“向师兄,王师兄,出事了!”
砰的一声,营房的门被一名贯一门弟子撞开。
蓦然冲进来的弟子吓了王柏一大跳,差点把刚吞进来的黄酒,又给喷了出去。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看着一脸大汗的弟子,向渊按住了准备发火的王柏,随之问道。
缩了缩脖子看了一眼脸色涨红的王柏,满脸大汗的弟子喘息了几口后连忙道:“小武……小武被人给打了!”
“什么?!谁干的。”
啪的一声将手里的酒杯捏成了碎片,王柏铜铃般的大眼圆瞪。
小武和王柏是同一个师傅叫得,只不过入门比较晚,所以武艺不高。
但是这小子平日里心眼子灵活,做事认真,深得许多师兄弟喜欢,其中也就包括王柏。
“一个女的。”
“女的?”听到小武被一个女的给打了,王柏脸上的怒色反倒消弭了几分。
小武虽然入门晚,但并不是个草包,他的武艺虽然比不上向渊王柏这样的高手,但寻常的汉子肯定不会是他对手。
可现在却被一个女的给打。
那很显然,这个女的一定也是个练家子。
“无缘无故的人家怎么会打他,是不是小武干了什么,才被人家给教训的。”动了动眼睛,向渊问道说。
“额……好像是小武说了一句那个女的腰细屁股大,好……好生养。
然后被那个女的给听见了,所以……”
“活该!嘴贱!”既然是自己这面先挑的事,王柏脸上的怒意彻底消失。
“不过怎么说都是同门师兄弟,还是去看看吧。”跳下床穿好鞋子,向渊与王柏在报信弟子的引领下,来到了军营大门往东两百多米的一处空地上。
“向师兄和王师兄来了!”
看到向渊和王柏来了,已经围在这里的贯一门弟子连忙将两人迎了过来。
人群的圈子里,脸上两枚红彤彤巴掌印的小武笔直的昏迷在地上,而在对面,则是两名身着白色长袍,腰上系着一圈灰蓝色绸带的男女。
“就是他把小武打了?”望着对面那名身材娇小,脸上还有着几分不悦的女子,王柏问道一旁的一名弟子。
“嗯,就是她。我们刚才洗澡回来,走到营门的时候,正好碰见这对男女进来。
然后小武就嘟囔了一句,没想到这个女的耳力极好,被她听见了。
我们还没回过神来,接着就是啪啪两声,小武就倒下了。”
回忆着方才那白衣女子宛如鬼魅的极速,何长青还有些心有余悸。
“两耳光就倒下了,手劲这么大吗?”既然是自己这边理亏,王柏也不矫情,直接起身走到了那对男女面前。
“不好意思了两位,我这位兄弟嘴贱,轻薄了这位姑娘。我在这里替他赔个不是。”
看到王柏如此懂礼数,且是真心诚意的道歉,打人的那名女子脸上的不悦也消散了几分。
一旁的男子也摆了摆手道:“算了,以后让你那位兄弟注意点。
这次就不与他计较了。”
说完后,这对男女便朝着中军大营走去。
望着两人离去的方面,向渊的目光若有所思。
“把他给我抬回去,年纪轻轻不学好,吃人家两耳光也是活该。”替小武给那名女子道了歉,王柏转过身来,对着一种贯一门弟子沉声说道:“我贯一门里都是正经的练武人,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地痞帮会。
下次要是再有人这样,我亲自给他掌掌脸!”
挥舞起蒲扇般的大手,王柏指着昏迷倒地的小武,全然是把他当做了不良典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