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愤然大吼:“你这个背信弃义的人畜,你明明答应我了,放我们一条生路,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骗我!”
大马金刀的靠坐在王座上,向渊平静看着下方歇斯底里的辽白国主,淡然开口。
“兵不厌诈。
本王若不答应,怎么能不损一兵一卒的拿下你这辽白国。”
被向渊理所应当的回答气的吐血三升,辽白国主悲愤怒吼。
他原以为投降人族,能够为族人求得一条用尊严换取生命的路。
可没想到……
仇恨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个一脸漠然的魁梧男人,辽白国主此刻恨不得扑上去,狠狠咬下他两口肉来。
“行刑。”
无视那要生啖其血肉的眼神,向渊一声令下。
场下被镇妖锁封禁了一身血脉之力的众妖魔开始凄惨哭嚎。
在他们身后,手持斩妖刀的刽子手一脸杀气,听到人王下令,随即高高举起了手中雪亮的刀锋。
唰——
雪刃落下,霎时间遍地鲜红,酋首滚落满地。
一具具无首身躯无力倒地,漫天的哭嚎声在这一刻彻底平息。
而辽白国都上演的这一幕,此刻在整个辽白国的各大城市都在一同上演。
假意招降,实则绝命扣押。
自小就体会过妖魔无情,是人族为畜的向渊,怎么可能会接受妖魔们的投降。
留着这些人面兽心的东西,只能是养虎为患。
早杀了,早解恨。
至于所谓诚信……
嗬,战争从来不以品格论成败。
更何况还是种族之争。
收复了辽白后,东土大陆陵泽江以西的这片土地便悉数归于人族之手。
带兵征战将近三年的向渊,也终于能够卸下甲胄,休息一些日子。
……
素雅清净的一座别院。
竹海沙沙作响,空气中透着缕缕清香。
盘坐在一片草地中央的向渊眉心透着淡淡金光,清晨草木之间弥漫的一层雾气,在其面前缭绕晃动。
静坐片刻,向渊眉心中微微耀动的金光突然离开了他的身体。
金光凌空悬浮,仿佛一颗神庭降世的星辰。
金光独悬,那些悬浮在向渊面前的雾气立刻攀附过来。
呼——
一阵凉风吹过,竹叶飘然而落。
雾气以金光为核,竟凝聚成了一具惟妙惟肖,颇为真切的人形。
而这人形的身体样貌都与一旁闭眸盘坐的向渊,一模一样!
活动着自己由雾气组成的手脚,“向渊”微微点头。
“这就是显神境的神妙,灵魂强韧,不用灵壳保护,也能随意离体,不会被轻易损伤。
而且还能够借助外物凝聚出实体来。
修行至极致,搬山移海,挪移陆地,当也不在话下。”
花烟罗临死前,将自己一生修行的灵魂力量悉数灌注给了向渊。
两人命缘相合,灵魂也因情丝咒的缘故不会相互排斥。
得到了花烟罗海量的灵魂之力灌注,向渊不仅将燃烧的灵魂悉数补全,甚至还因此一举突破了灵壳境。
达到了灵魂境界的第四重——显神境!
有人来了?
显神之体下,向渊的精神力感知范围扩大了许多,原本以他二十五重灵壳的精神力。
最多还能感应方圆五十里范围的动静。
而显神境的灵魂状态,却将这个距离,翻了一倍。
散去了显神之威,灵魂重归本体,向渊缓缓睁开双眼。
不多时,如小山般踏着轰隆步子的王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三年军伍,带领最彪悍凶狠的瀑杀营,让王柏一身杀意浓郁像是要滴出血来。
毫不收敛的情况下,隔着百米,一记眼神就能吓死活人。
“向王,你要找的人,我们给你抓回来了!”
隔着老远,王柏就嘿笑的大喊着。
听着那破锣嗓子的大叫,向渊无奈摇头,随手一挥,武道真意凝聚出一个小拳头,砰的一下砸在了王柏的脑门上。
“小点声,房顶都快被你震塌了。”
咧嘴揉着脑门,王柏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走上前来:“向王,那老家伙被我们给抓住了,你现在要审吗?”
“这么快就抓住了?我可记得你前两天还跟我说,迟了一步被他又跑了,这回怎么效率这么高。”向渊道。
“还不是那老家伙自己慌不择路一通乱跑,正好撞见了压运物资的武俑大人,被其当场擒下。”解释了抓住口中之人的原因,王柏接着道:
“那老家伙被我们抓住之后,嘴皮子溜极了,一会说能帮我长生不死,一会又说能招来阴神大军,把我们赶尽杀绝。
不过在我细心的劝说下,他现在可老实多了。”
“劝说?确定没动手?”似笑非笑的看着王柏,向渊可是清楚自己这兄弟是什么货色。
他要是能好好劝说的主,那就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被向渊一提,王柏嘿笑不语,答案显而易见。
……
跟着王柏来到了一座钢岩打造的牢房里,向渊见到了被他下了追杀令,活生生逃了两个多月,却还是被抓回来的囚犯。
曾经的白银教总主教——空沧海。
时过境迁,当年空沧海不放在眼里的渺小人族,如今已经成为了连大妖岭都要给面子的人王。
被打断了手脚,浑身插满了封缚力量的铁棒,生不如死的空老,跌坐在牢狱的阴暗角落。
看到向渊来了,也只是抬了抬眼皮,一言不发。
咯吱——
牢房门打开,向渊迈步走到了沦为阶下囚的空老面前,眼眸低垂,透着淡淡的深邃威严。
“别扛着了,说出来,本王饶你一命。”
“饶我一命?坑杀辽白全国妖魔的您,我还能相信吗?”凄惨一笑,空老吃力的抬起头,沙哑的嗓音透着一缕轻蔑。
“你可以选择不说,本王已经从祭兵城调来擅使惑心妖魔兵器的专业人士来。
到时候就由不得你了。”面无表情,向渊一语击碎了空老最后的得意。
面色一僵,没想到向渊会如此果决,空老的眼神出现一丝慌乱。
看着向渊转身就要离开,这位白银总主教连忙开口:“等等。”
砰——
牢房铁门被重重关上,成了对空沧海的最后回答。
阴暗昏黑的走廊里,听着背后声嘶力竭的大叫,王柏瞥了一眼身旁毫无反应的年轻人王。
“你这次过来,就是专门调戏他的吗?”
“不全是,他要是肯说,我也省了一重功夫。
可他自己不珍惜,就怨不得旁人了。”
错失了摆在眼前的机会,空沧海原本已经跌入深渊的心灵,再次遭受一次沉重的打击。
差点就憋屈的死在了牢里。
三日后。
一目十行的扫过空沧海吐出的白银教详情,向渊缓缓放下手里的册子,眼神流露几分神光,神情有趣,手指敲打着椅把。
“这个白银教的教主……有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