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气灶上的高压锅噗嗤冒着热气,上午十点左右,余小豆家的门铃响了,小流氓飞快地跑去开门,安民站在外面,最近天有些转凉了,他穿着长袖连帽衫,目光淡淡的,看起来非常沉静。
“你不是说九点就来的么?!”余小豆嚷嚷。
安民的耳根红了:“……我昨天闹钟忘调了,睡过了头。”
睡神安民……真是睡神安民……
余小豆咕哝两句,把他拉进房间里,在玄关就忍不住去亲吻他的唇,安民稍稍避闪了一下,类似于警告的口吻:“你先把门关上啊。”
现在安民的话在余小豆耳朵里就是武则天的御诏西太后的懿旨,他立刻遵命照做,回过身来又去拥着警察先生深吻。
这也怪不得小流氓急色,自从安民同意和他在一起之后,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安民虽然尽量的去满足了余小豆的渴求,但是毕竟工作太忙,余小豆和安民相处的夜晚用麻雀的爪子都能算清楚,小流氓他能甘心吗?
两人正吻得热情,安民原本撑在鞋柜上的手也已经勾住了余小豆的脖子,余小豆晕晕乎乎地在脑内打着小算盘,要不今天就试着在玄关把警察反摁在鞋柜上干了?
一面胡思乱想着,一面手已经伸进了安民的衣服里,摸索着他温热战栗的身子。
“安民……我想要你……”
安民没有回答,只是在余小豆舔吻他的喉结时微微仰起了脖颈,余小豆抱着他的腰,脑袋里嗡的一声,这厮好看到姥姥家去了。
小流氓伸手去扯警察的皮带,扯了两下没扯开,正准备扯第三下的时候——孤星犯月,时日不利,他娘的约会也不知道研究一下黄历——正在这情迷意乱□满屋的节骨眼儿上,门铃再一次响了。
安民跟听到警铃似的,原本已经朦胧的眼睛立刻回了神,反应别提有多快了,照着在自己身上摸索的余小豆就是一推,推得小流氓七荤八素转不过脑筋来。
门铃又响了两下。
安民冷着脸,淡淡望了余小豆一眼,开始整衣服系皮带,理好头发之后又是禁欲系警察一个,除了耳根还微微泛红之外,看不出任何猫腻。
你狠的。
余小豆那叫一个精血逆流,怨念地望着安民,安民装作不理会他的意思,拿下巴示意了一下外面,明显是在叫余小豆开门迎客。
门铃摁地贼凶狠,余小豆没办法,只得整了整衣服去开门,心里已经把敲门那位大爷的祖宗十八代全部问候了过来。
被问候了祖宗十八代的倒霉孙子不是别人,正是这一个多月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林灼阳公子。余小豆一拉开门,那小子就跟断线木偶似的栽进来,余小豆吓了一跳,连忙扶住晕晕乎乎的死党,握着他冰凉冰凉的手臂就问:“操,怎么了你?被猪拱过了?”
林灼阳靠在余小豆肩上,浑身上下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安民眼尖,在旁边略微审视已经发现了林公子的情况不太对头,名牌衣服皱巴巴地穿在身上,狼狈不堪,看起来和地摊货似的。整张脸也苍白苍白的,上次见面还挺犀利的神情此刻消磨了个彻底,半点精神头都没有。
“你丫死哪里去了?打你手机也不接,老子之前给你呼了十多次电话他妈的接电话的人全都是你那个什么萧助理。”余小豆叨叨咕咕地直抱怨,没料到小林公子正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