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历一万三千九十五年十二月十八日
丝毫没有理会直属官兵们热烈的求战呼声,我冷冰冰的叫他们在‘镇天城’里吃了睡,睡了吃的修养了三天,每天就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让他们活动手脚。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五年十二月十九日
大清早,天还没有亮,趁着早上的凉风,我分拨了五队人马出去。‘潜龙五义’各自带领了一千砍刀手以及两百余名武林高手鱼贯出了‘镇天城’。
根据军中驯养的猎鹰传来的情报,附近百里方圆有大概有二十万到三十万的南蛮人的星散部队在活动,只是一个大概的数字,具体的数目那些老鹰也没办法数清楚了告诉我们。
我冷哼一声:“胆子真够大的,就这么些兵力还分散成了几百个小队活动。他们算是侦察兵呢还是什么?”
‘镇天城’的花统领恭声说:“倒不是侦察什么,他们对地形极其熟悉,只要一受到攻击,马上合兵在一起向南方退却,阻拦我们大军行进,我们又不敢贸然出兵,以防城防空虚,只好由得他们每天在城外活动了。”
我打了个呵欠,长叹到:“好吧,大家去休息一下,会土话的通译有多少个?”
花统领想了一下说:“大概二十多个。一直是他们学习天朝语言,我们学他们话的倒是不多。”我皱下眉头:“好吧,等派出去的人回来了,好好逼问俘虏的口供就是。”
傍晚时分,‘潜龙五义’带领的军队依次回来了,抓了上百个俘虏,斩万余。
我急问:“属下士兵伤亡如何?”
五义老大得意的说:“大人,手下都是高手,那些蛮子根本不堪一击,基本上都是砍成两段,全部劈死了,哪里有伤亡。”我满意的点点头,‘一品堂’和‘天门’出来精锐弟子果然不是这些普通士兵可以抗拒的。不过这种精兵我手下也仅仅一万五千人,也没胆子一下子派出去了。
‘蛇蝎蚣蝠’乐滋滋的把所有的手段施用在了那些俘虏的身上,才一顿饭的时间不到,一个个就惨叫着招供了。
三十二万零散士兵分成骚扰分队在‘镇天城’外活动,时不时半夜骚扰一下,不让‘镇天城’出兵救援。二十一国联军总共过了三百五十万人马团团围住了‘冷竹山’‘黑沙河’河套地域的两个出口,同时在‘镇天城’通往那个地域的路上设立了一座兵营,内驻四十万大军,阻拦我们的援军。
花统领小心的问:“杨元帅,这些俘虏,您看怎么处理?天朝惯例,都是优待俘虏的。”
我冷声到:“我的军队,除非有必要,绝对不要俘虏。全部给我砍了。哪里有这么多粮食养他们?”众人一愣神间,几个老魔头已经怪笑着直接扑下了城楼,下面的操场里头顿时传来了一阵凄厉的惨叫。
我叨咕起来:“杀人就杀人吧,对付这些杂兵还用‘搜经洗脉手’,不累么?”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五年十二月二十日
天上都还是漆黑的,我们大军饱餐了一顿,每人都炕上了二十斤的粮草补给,后面跟随了一万‘镇天城’押解军粮的马队,静悄悄的出了。
马蹄上裹了厚厚的一层丝绵,马嘴里含了勒口,每个人都在嘴里含了一颗铜钱防止贸然出声,无声无息的沿着那条不到一丈宽的小道飞快的前进着。
对方已经现了失踪了十三个分队,现在兵力全部集中到了距离我们二十里,偏西南方向的一个小小平原上。但我们的目标不是他们,随便他们去‘镇天城’找死吧,绕开他们,直接奔袭三百里外的那个军营,打通通往‘冷竹山’的大道,千里奔袭‘冷竹山’。
出前,那个俊朗少年文将军说:“大帅,我们一路上还要经过三座城池,中间只有一座在我们一路大军留守部队的控制下,我们带的粮草,恐怕不够使用,一路大军上百万人也要吃饭啊。”
我邪异的笑起来:“我根本就没打算给他们多带粮草,就算那一万人的护粮军携带的也就是我们自己吃的。”
众人赫然中,我在那原始,简陋,粗糙到了极点,在这个世界却是无价之宝的一幅地图上指点起来:“破了那个军营,还有九百七十里,才到河套地域,路上经过城七,镇十三,村落无数,自然有无数的粮食等着我们。虽然,他们的水稻可能没有天朝的好味道,能填饱肚子就是了。”
众人眼里出了怪异绝伦的神色。是啊,不骚扰平民,这是天朝军队的第一条戒律,但是我才懒得管你这么多,只要我赢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屠杀平民等罪名的黑锅,自然有人给我背上的。
行进了大概两百五十里,前方一位斥候兵飞快的从树梢上掠了过来,低声说:“大人,前面有一个大概五百人的村落,正好在我们行军的方向,现在前军已经停下,请求您的指示。”
我冷哼一声:“四大邪神,带三千巡抚司士兵,斩尽杀绝,严防他们泄漏消息。”
四大邪神狞笑几声,飞身冲向了前军位置,我们一批要将领飞快的拍马跟了上去。
四人已经带人包围了这个小小村落,天还没亮,这些南国百姓还在睡梦中吧?
三千名‘天门’子弟轻松的控制了村庄的上下左右前后所有方向,轻轻的掩了进去,没有惨呼声,一盏茶的时间后,所有人退了出来,身上或多或少的带了一些干菜等物资。
天朝的将领们一个个低头不语,相反手下武林人士,无论黑白两道的都觉得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冷冷的柔声说到:“不能怪我们太手狠,如果泄漏了军情,他们围困一路大军的三百多万人肯定会拼命攻打,到时候,一路大军就完蛋了。我们不是乱杀,如果不是他们正好在我们行军的路上,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这些将领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
大军继续前进,再过十里路就是对方修在一个河谷里头的那个军营了。远远看去,灰白色的帐幕在微亮的晨光中不知道排开了多远。
一名统军低声估计:“四十万大军,起码要四万个帐篷,一字排开一百个,前后四百列,大概绵延二十里,我们不可能彻底歼灭掉他们而不放走一个。”
我低声说:“叫兄弟们好好休息一下,等下开打以后,我们就要和他们比度了。每天三百里多,四天时间一定要冲近河套地域,不惜任何代价。”周围将领默默点头,静静的下马去招呼士兵去了。
天亮了,南人的哨兵开始换岗,河边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打水的士兵,军营四处出现了炊烟。我们已经借着山上密密的树木的掩护掩到了距离他们不到两百丈的地方,后方河谷三里地,七万马军已经准备好冲击了。
‘当当当当’的钟声响起,那些南人的士兵大声笑着打闹着开始围着那些大木桶准备早饭,兵器顺手丢在了十几丈外的地上也没人管,连哨兵都有几个偷偷的溜下了哨楼。
三万劲弩手举起了手中的连弩,成四十五度斜斜的冲着天空,一万砍刀手把砍刀收到了身后,手上是短短的弓箭,箭头上是鹅蛋大小的爆炸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