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人。”
我瞪他一眼,马后炮,略过。
三师兄轩辕彻面无表情地从树上跳下来,仔细看了我一阵,道:“观察力变强了。不过说实话,我觉得你现在的样子比平时强多了。嗯,师兄支持你改变造型,加油!”手上做了一个干巴累的姿势。
我气得都懒得看他,审美观点极度扭曲,扫过。
五师兄玉倾颜咂着嘴就过来了:“哎哟,我正捉摸这是谁呢,怎么跟个行走的猪头似的。真没想到会是貌美如花的师弟你啊,要我昨晚知道那被打的人形猪头是你,我早就冲上去给你一记还我漂漂拳了,哪还等到那两个败类下手……唉,看这小脸可怜的,疼吧……五哥给你吹吹……”
“去死!”我恨不得掐死他。
那厮居然还不依不挠:“早跟你说了整容要去韩国吧,你偏不听,就为省那几个小钱被人揍成这样,这次,师兄也不帮你了。”
说着,甩一甩衣袖,得意洋洋地走开。
妈的。心理变态!纯属嫉妒我比他英俊潇洒比他美,在心里抽死他,抽一百遍阿一百遍。
他们三轮流发完言后,我在他们身后瞟来看去,寻么来寻么去,扯扯这个衣服,拽拽那个袖子。
薛御风扑哧一声笑:“你以为师父能躲到我们袖子里还是衣服下面?”
玉倾颜扇扇风,鄙视道:“所以说人有人苯得连石头看到他都想一头撞死呢。”
“你……”我伸出食指,颤抖啊颤抖,酝酿感情:“师父~~~~”其声音之凄苦之悲切,如幼鸟走失重见娘亲,又如远隔千山万水的恋人万里相见,更如那未来有一只红色的部队经过五万里长征走出雪山草地后,重见父老乡亲的怆然泪下。
我跳,我跳,我跳跳跳跳~~~~
终于让我跳到半空中,段无觞足尖轻点一折横枝,飘然如仙人般向我飞来,接住我努力跃到半空中的身体,徐徐落下。
我矫情地把头埋在段无觞的怀里,蹭阿蹭,蹭阿蹭,段无觞伸手摸摸我的头:“还疼不疼?”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似水。我大为感动,继续蹭。段无觞叹口气,顺着我身上的伤势摸了一遍。我感到身上的疼痛比原来减轻多了,但是,还是蹭。
段无觞终于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他抱着我腰身的手微微用力:“你再把鼻涕蹭我身上试试!信不信我让你在这里上演天外飞仙,还是头朝下的。”
我怕怕地仰起头,放弃地闭上眼睛,段无觞嫌恶却又无奈地取出锦帕,我就着他手里的帕子用力一省鼻子,又胡乱蹭两下擦抹干净,然后头一偏。
段无觞黑着脸把锦帕拿开,扔掉。
他又碰了碰我脸上五颜六色的伤口,我疼得一皱眉一哆嗦,他已然收了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小瓶子,倒出一些淡绿色的液体放在手心,然后抹到我脸上轻轻地揉。
我逼着眼睛享受。
他又抱起我,足尖点地便腾了空。我享受着清风拂面的感受,尤其脸上涂了清凉的玉肌收容膏,那种感觉更是舒服的让我眯起了眼。
三个师兄在后面也纷纷跃起,腾空,一跃一落。彼此之间形成等距离间隔的直线。
段无觞的声音顺着风飘进我的耳朵:“这次是为师大意,以后……不会了。”
我眯着眼弯了嘴角笑。把头磕在他的肩上。段无觞的抱着我的手紧了紧,另一手伸出去,以宽大的衣袖替我遮挡凌厉的风势和迎面而来的横枝陌叶。
行进中,天色渐渐暗下来。我轻飘飘的飘在空中,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疲惫。于是我顺应民心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