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被他说的无限畅想,待听到此生再无遗憾,我生气起来,一下甩开他的手道:“什么此生无憾,说得好像自己七老八十,行将就木似的,你还要陪着我活好几十年,还有好长好长的时间,如果你敢离开我,我就再也不要理你了!”
“我怎么会离开你?”他笑着拨开我额角的散发。“我们约定过生生世世了,小笨蛋!决不离开你,除非我死……”
我赶紧捂住他的嘴:“你再敢说这个字,我就,我就,马上跟别人私奔跑掉!”
他抱着我掂了掂。
“好,不说。……不过我十分怀疑除了我,真的有人愿意和你私奔吗?”
“*#@%#&……”
杭州闹市街角的广福记,扬名天下的杭州千层椰蓉糖酥出炉了。
我一早就让师父去排队,师父大汗淋漓与一众大爷大妈挤在一起抢糖酥,而我则坐在对面的混沌摊上,一边喝混沌一边以眼神和手势为一脸无奈,不停瞟我想要退却的师父加油。
身后有人突然撞我一下,我正舀着混沌的手抖了一下,一粒混沌落在桌上。
我十分伤心地为落在桌上的混沌默哀三秒钟,一转头,穷凶极恶大喊道:“哪个混蛋撞我?!”
那人站在强光中,哗的一下打开折扇。
我下意识地皱起眉,那人突然塞了一块锦帕给我,摇扇扬长而去。
师父正拎了买到的千层糖酥向我走来。
我呆愣一刻,快速打开那块锦帕,扫了一眼,团一团,扔在脚下。
无觞
是夜。
我躺在床上悄悄睁开一只眼睛。
侦查。
很好,敌人睡得很熟,虽然没有打呼噜,但是手臂搭在我身上呼吸平稳,嘴角隐约有亮亮的东西。
嘿嘿~早说他睡觉流口水了,还不信,哼哼。
我一点一点挪开他的手臂,转身轻轻在他光洁的额头上香了一记。
再蹑手蹑脚爬下床来。
按照锦帕上的地址,我走进杭州城西的一处阴暗巷道里。
薛御风早已等在那里。
月光下他的面容有些憔悴,原本风流的长衫上也有些污垢。
我静静地看着他。
他沉默了一阵,开口道:“我带你去见他。”
几个身影起落,他带着我落在一处四合院的房顶上。
揭开瓦片,里面灯火通明,几个贼眉鼠眼,满身横肉的人正在围桌赌博。
旁边有一个半人高的笼子,里面一个衣衫褴褛,头发如蓬草一样的人正垂着脑袋瑟瑟发抖。
我疑惑地看了一眼薛御风,不知他为何要带我看此般场景。
这时一个伙夫走进来,手里提着一个装着剩饭剩菜的小桶,跟那些赌博的人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径直走到笼子前,用木勺敲敲笼子道:“废物,开饭了,快爬过来吃!”
那笼子里人立刻狗一样三步并两步爬过去,双手扒在笼子上,露出半边满是污垢和青紫伤痕的脸。
伙夫讥笑一声,舀了一勺桶里的秽物倒在笼子前的破碗里。那披头散发的人一下扑上去,像是饿死鬼投胎一样,用手抓了碗里的东西,呼噜呼噜往嘴里塞。
他吃东西的声音很大,吃完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