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一次彻底的失败,拉兹莫斯隔天把自己关在了卧房里,好好地冷静下来,作出了反省。
他的行动本来就算是一步险棋,以他仅差一步就能踏入真正的永恒地来说,他的判断并没有错,只是他遇上的对手,恰好是他的克星。
这点在最初,撒旦知晓天使的代表是罗席尔後,也对他说过。只是那时撒旦没有再详细说下去,现在拉兹莫斯t验过座天使之眼的威力,就大致理解了。撇除天使与恶魔本身就相克的部分,座天使是以观察世界并守护人类、吓退恶魔闻名的高等天使,也因此他擅於看见「真实」,自然就能揭穿拉兹莫斯建构的「虚假」,这大概也是为何罗席尔能在他的梦境中保持清醒的原因。
如果不能想办法蒙蔽罗席尔的双眼,他要把天使拖入更深层的潜意识领域就会十分困难。以昨日的经验来看,他难以抵抗座天使之眼的威力,光要想废掉那数不清的蓝眼都没有把握了,更罔论要去c控对方的潜意识。
拉兹莫斯要在梦境里战胜罗席尔大概是指望不上,不过在完整回忆一遍梦境中发生的所有事情後,他发现了一个可能的突破点。
当时罗席尔要阻止他建构永恒地,对他说了一句「现在不是时候」。
那是在告诫他不应该在梦里建构那个地方,还是因为真正的永恒地对他有什麽限制,所以「现在还不是能进去的时候」?
考量到罗席尔不断告诫他不要乱来,还直接将他挡在了永恒地的入口正前方,拉兹莫斯认为後者的可能x很大。
再来第二个,是昨晚罗席尔莫名其妙的态度。
如果那家伙不是天使,而只是一个普通人类,光凭他昨天tia0q1ng般的话,还有那些放肆的举动,拉兹莫斯可以很肯定,那绝对是对他的身t有了慾望。
这种事情若发现在天使身上,应当会出现堕落的徵兆,但罗席尔看起来非常清醒,也没有染上恶念的表现,这令拉兹莫斯难以理解。
难道罗席尔是以欣赏工艺品那种不带情慾的方式看待自己吗?还是说他确实迷上了他,但只要没有像x1ngjia0ei那样的真正作为,就不会受到堕落的惩罚?
拉兹莫斯烦躁地叹了口气,思考了那麽多,实在惹得他头疼。不论如何,罗席尔对他的好感不低是事实,之前在梦里他明示暗示诱惑了对方那麽多次,那个天使都一副温吞单纯的样子,一点都没上钩,他还以为se诱这个方法没希望了,但现在看来,或许还是能利用一下。
拉兹莫斯盘算着,没注意到时间的流逝,一直到门口传来敲门声,他才挪动身t离开床舖,随手披了件外袍走去开门。
罗席尔拿着一个银制的托盘站在外头,上面放了一些吃食和水果,一看见拉兹莫斯,眉眼便温和地弯了弯。
「因为用餐时间你没来,我怕你待在房里闷着会不舒服,所以带了一些吃的。」
拉兹莫斯扫了托盘一眼,从面包到甜点,罗席尔几乎把一整套餐都带了过来,像是怕没准备到他想吃的一样,真不知该说他设想周到还是太过j婆。
「不吃也无所谓。」拉兹莫斯说。从第一次见面他就提过,但只要来永恒地见面的日子,罗席尔都会不厌其烦地准备三餐,总是做这种没意义的事,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确实无所谓。」罗席尔点了点头,直白地说:「不过我想见你,空手还是不太好,就一并带着食物过来了。」
拉兹莫斯抿了抿唇,不懂为什麽自己可以毫无芥蒂地对罗席尔说类似的话,可是一旦反过来,由罗席尔来对他说的时候,他的心情就开始别扭起来。
他向後退了一步,咕哝道:「进来吧。」
罗席尔微微一笑,把托盘摆在茶桌上。见拉兹莫斯懒洋洋地坐到了软椅上,他便也在他的身侧坐下。
「你的身t还好吗?」他关心道:「我的那些眼睛,有没有对你造成影响?」
拉兹莫斯额角一跳,他实在不想再提到那些可怕的眼睛了。梦境中罗席尔没对他做出实质攻击,他的身t自然没事,但座天使之眼诡异又极具震慑力的威压造成他jg神上不小的冲击,让他到现在都还余悸犹存。
拉兹莫斯瞪着面露歉意的天使,口不对心地道:「我好得很,你尽管放心。」
「那就好。还有……」罗席尔停了一下,想好之後才重新开口:「昨天贸然的举动,我知道冒犯到你了,我想向你道歉。对不起。」
拉兹莫斯没想到他竟主动提起了这个,既然他起了头,那他当然乐於接过话题继续说下去。
「你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毕竟昨天是我先开始行动,最後还输给了你。」拉兹莫斯实话实说。恶魔们推崇的是力量至上,只要实力强过自己,罗席尔就能为所yu为,身为手下败将的他不是该闭嘴乖乖听话,就是得想办法提升自己赢过对方。
当时拉兹莫斯之所以能叫停,也不过是因为他的对手是一名天使,不懂得趁势欺人罢了。
「那不是什麽b试。」罗席尔反驳道:「所以我们之间,没有谁输,或者谁赢。」
拉兹莫斯靠着软椅,侧身面对罗席尔问道:「昨天我那样做,你生气了吗?」
罗席尔平心静气地回想了下,老实说他被拉兹莫斯的本t惊yan过後,对前面发生的冲突反而就情绪淡了很多。不过考量到那时的状况,罗席尔认为他急切的心情确实可以归类於生气。
「有一点。」於是他这麽说了,「没办法和你坦白永恒地的事情是我不对,但我没想到你会毫无预警地就准备y闯入口,这实在有些乱来。」
「你是说了好几次这句话。」拉兹莫斯一边说一边观察罗席尔的表情,「你还告诉我我做的不是时候。这是什麽意思?」
「你那麽聪明,应该已经猜到了。」罗席尔又不正面回应了。
拉兹莫斯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不满的神se令罗席尔无奈又好笑地叹了一口气,「好吧,我说得明白些。我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在昨天,甚至是现在的时间点,你都不被允许进入那一块永恒地。」
「但是?」拉兹莫斯挑了挑眉,故意b罗席尔继续说下去。
「再过一年……也就是下下一次见面,就超过了限制的时间,我会带你进去。」
拉兹莫斯算了下时间,这代表他得和罗席尔相处到第五年还相安无事,天使才会开放他进入真正永恒地的权限。
用这麽长的时间来考核他吗?还真是谨慎啊。拉兹莫斯暗自嗤笑,一想到要花b预期中更长的时间来完成顶头上司所交办的任务,头又疼了起来。
那位的耐心可不好,能忍到现在多半是处理别的事务去了,也不知道等他想起这边的事情时,自己会受到什麽折磨。
「怎麽,那里有存着谁的遗物?居然让你们防范成这样。」拉兹莫斯以开玩笑的语气试探,罗席尔则摇了摇头。
「如果要防范,那就连进都不会让你们进去了。」罗席尔解释道:「这个时间,是为了要让永恒地好好习惯你的气息,是保护你的一种机制。」
「习惯?」拉兹莫斯失笑:「听你这麽形容,难道它是活的?」
罗席尔看着他,但笑不语。
拉兹莫斯有点笑不出来了,「所以永恒地这一整块地方都有自己的意识?那如果昨天你来不及阻止我,我直接闯进去的话……」
「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麽事。」罗席尔说:「但你可以想像,那就像是一个陌生人随便碰了别人的身t,我想被碰的人反应都不会太好。」
说完这句话,他忽然沉默了。拉兹莫斯本来还庆幸着他没被永恒地烧光灵魂,一听见罗席尔的话,自然也想到了同一件事,不禁抬眼看了过去。
作为随便碰了别人的家伙,罗席尔似乎跟自己的良心过不去,嘴巴动了动,大概又想道歉了。
见状,拉兹莫斯直起身t,挪了挪位置,拉近和罗席尔的距离。他撑着椅背的手就靠在後者的肩侧,双腿横跨了对方的大腿,直接踩在他左边的软垫上。假如他离罗席尔再更近些,这就是个惬意地窝进天使怀里的姿势。
罗席尔愣了愣,看了看拉兹莫斯跨过来的腿,又转头去瞧这双腿的主人。
「你不是陌生人,我也没说你不能碰我。」拉兹莫斯笑着说,眼角微微上挑。他不需要多做什麽,只要这样笑着,就已经是足够诱惑人的姿态。
房间内的空气似乎变得闷热起来,罗席尔回望他半晌,问道:「昨天我碰到大腿的时候被你制止了……能让我再碰碰你的脚吗?」
有何不可?拉兹莫斯回应完,双脚稍微分开了些,方便罗席尔动作。
罗席尔的神se没有特别的变化,他安静地将手放上拉兹莫斯的大腿前侧,像是在感受肌肤的质感那样,轻柔地顺着左脚弓起的弧度,从大腿越过膝盖,再一路滑下小腿。
拉兹莫斯默默地看着他动作,罗席尔接着将他的脚掌捧起,用另一手的指节缓缓地划着圆,视线也跟随手指的移动,一一欣赏从皮肤底下透出来的骨架和血管。
罗席尔温热的掌心把拉兹莫斯微凉的脚都给摀热了,他的脚趾被对方握在手里轻轻r0un1e,拉兹莫斯一瞬间怀疑对方是不是打算要在这里帮他做免费的按摩,突然之间有点想笑,但他忍住了,还有点沉浸在这种如泡温泉般舒适放松的状态中。
等脚0够了,罗席尔又转回到小腿上,一边替拉兹莫斯把紧绷的肌r0ur0u开,一边用手指描绘他腿部的形状。
拉兹莫斯眯着眼,感觉眼睛快阖上了。他是想藉机g引出罗席尔的慾望,可是这家伙貌似一点兴奋的感觉都没有,说碰碰就真的只是碰碰,就好像人类0宠物或玩偶时一样,单纯就是为了满足「抚0」的慾望,而非x1nyu。
真的是他ga0错了?拉兹莫斯有点莫名的不悦,此时他的膝窝处蓦地传来一处搔痒,毫无防备的他肩膀一抖,下意识朝他的脚看去,正巧看到罗席尔的手指再次按向同一个地方。
拉兹莫斯突然起了一阵j皮疙瘩。罗席尔的手法和力道和方才按摩小腿时几乎没有区别,只不过手0的位置不同,他的抚0就突然变了一个味道。
罗席尔撩起覆盖住拉兹莫斯腿部的外袍,双手持续向上。
他用两手圈住了拉兹莫斯的大腿,辗转着r0un1e、摩娑,拉兹莫斯两脚轻微地抖了抖,一gu搔痒和难耐透过视觉在他的t内被放大,他忍不住咬上了自己的食指,不愿发出声音打破房内的静谧。
罗席尔的动作很慢,却坚定不移地往更深处探去。拉兹莫斯现在不会觉得对方是在帮他按摩了,罗席尔手指的动作碰得他又痒又舒服,他的腿在天使的指尖和掌心纹路的摩擦下瑟瑟发抖,他确信罗席尔把他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但他没有开口问自己要不要停止,只是专注地碰触他的腿。
拉兹莫斯的呼x1变得沉重,他从背部开始出了一层薄汗,和轻薄的外袍贴到了一起。他有点快要招架不住,x1nyu上的渴望在他t内起起伏伏,他不好说自己忍耐的极限在哪里,只知道恶魔一旦被挑起情慾,情cha0就会来得又快又猛。
拉兹莫斯不得不考虑是否要在这时候让罗席尔停下动作,可是他只稍微想了一下对方离去的手,就又舍不得这舒服的感觉,理智与yu求不断来回摇摆,不知不觉就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罗席尔的手碰上了他的腿根。他一只手摆在拉兹莫斯的左腿上,一只手则同昨日那样,用手掌握住了他的大腿後侧。罗席尔离危险的部位似乎就只差一点距离,拉兹莫斯神经紧绷,全部的感官此刻都集中到了腿上,就等一只手按下他的开关。
罗席尔的手极其缓慢地往上、往内而去,他的右手几乎抵到了拉兹莫斯的t0ngbu边缘,左手拇指则滑到了腿根内的一个凹陷处。
他的拇指在那个地方一寸一寸地按过,并且r0u弄了一下。拉兹莫斯终於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低的sheny1n,上半身从软椅背滑落,变成了半躺着的姿势。
罗席尔因为这声响动而朝他看去,他的手顿了顿,开始往後撤退,拉兹莫斯没多想便交叉起双脚,将他的手夹在了自己的腿内。
拉兹莫斯还咬着自己的手指,他不知道该对刚才的行为作何解释,便一声不吭地和罗席尔对视,忐忑得呼x1紊乱。
罗席尔也没说话,他眨了下眼睛,淡蓝的颜se便暗了一阶。
天使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後,往下方挪动了视线。他微弯着腰,金se长发扫过拉兹莫斯的双脚,然後他两手用上了力气,一左一右地向外打开了恶魔颤抖的大腿。
罗席尔从来没对他用过的强y动作成为了那根被丢进壁炉中的火柴,在拉兹莫斯的身上燃起了熊熊热焰。
拉兹莫斯如啜泣一般地喘了口气。
他y了。就在罗席尔的面前。
他披着的外袍原本就被撩到了大腿处,只堪堪盖住了他的下t,而在他为了挽留罗席尔的手动了动双腿後,外袍就什麽也遮不住了,他挺立的部位,包括他的t0ngbu,都毫无遮蔽地暴露在罗席尔面前,被他用那双能吓退恶魔的眼睛注视着。
到了这时候,拉兹莫斯只能既羞耻又恼怒地承认,这个天使的目光让他感到害怕,却也令他无b兴奋。
「拉兹莫斯。」罗席尔看着恶魔的x器前端分泌出一点透明的yet,突然发问:「你喜欢我吗?」
拉兹莫斯愣住了,这本应该是他想问罗席尔的问题,怎麽就被对方拿过来问自己了?
他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这时候是不是应该要点点头直接用se诱的策略对付他算了?但是一个恶魔喜欢上了天使,这话要他说出口都觉得可笑。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现在叫他说这种谎,他实在有些反应不过来。
罗席尔一下就在他脸上瞧出了犹豫,他倒也没有生气,只是乾脆地收了手,边整理衣袍边从软椅上起了身。
拉兹莫斯染着红晕的脸露出错愕,「你——」
「我想我该回去了,那些食物你愿意的话就吃点吧,很美味的。」罗席尔亲昵地碰了下拉兹莫斯耳边的头发,表现自然得一点也不像个撩拨完就准备落跑的混蛋。
罗席尔居然要放着这种状态的他离开?拉兹莫斯快要气炸了,他想要把托盘上的所有食物砸在混帐天使的脸上,可是他又觉得这样过於气急败坏,只会显得他目前的状况更加丢人现眼。
所以他只能咬牙切齿地对罗席尔说:「好,你走吧。」
罗席尔对他点点头,真的就直接转身离开。拉兹莫斯见状更是郁闷得差点岔了气,他愤怒地躺倒在长长的软椅上,一边咒骂一边握住了尚在昂扬中的yjg。
该si的天使??这笔帐他记住了,下一次他绝对会讨回来!
拉兹莫斯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了。从他知道要等一年才能真正进入永恒地之後,他显然对在这种类似於前庭的地方闲晃兴趣缺缺。
罗席尔对他坦白永恒地的事情,算是为两人的冲突正式划下句点,同时也确认拉兹莫斯的目标就放在那个地方。
虽然不知道他要找的是无形的情报还是有形的物品,罗席尔都并不是很担心。永恒地只能算是一个旧址,他是天使与恶魔的故乡,然而在两个种族撤离此地之後,留在这里的东西实在不多。况且远古以前的回忆除非永恒地愿意与其共鸣,否则不论是天使还是恶魔都无法看见,而有形之物更是不可能带离永恒地。正因为这里的东西无法被偷走,天堂长老们才会同意由天使带着恶魔进入永恒地。
这是天使对恶魔释出的善意,同时也是一场试验。
已经许久没有恶魔踏入永恒地了。如果这块活的土地能再次感应到属於天使和恶魔的力量,会不会就能慢慢恢复从前的模样,带给天使能延续下去的全新可能x。
罗席尔拿着笔在一本旧书上写着纪录,这是安瑟後来拿给他的,可以让他拿来传递b较重要的讯息,他手上的是正本,安瑟那里则留着副本,在他书写完後,副本就会在相同页面上显示出他纪录的内容,这样他就可以省去特地向安瑟汇报永恒地状况的时间。
罗席尔作完纪录便将手中的本子换成了一本普通的书,那是他在人界书局里买下的畅销推理,有的时候他会在里头看见对於天使和恶魔的描写,人类对於他们这些超然物种的想像总让他觉得新奇有趣。
他翻开了书签卡着的那一页,正打算靠在床头悠闲地读书,属於座天使的能力就忽然警觉起来,他立刻阖上了书本,沉稳而镇定地望向房角的y影,暗自戒备。
知道自己暴露了,拉兹莫斯便主动从y影里走出来,停在罗席尔的床边。
「拉兹莫斯。」罗席尔有些无奈地说:「虽然你来找我我很高兴,但你能从房门那里走进来吗?」
「我以为你睡了,不想让敲门声吵到你。」拉兹莫斯理直气壮地说。
是吗?以为他睡了的话,那又来找他做什麽呢?如果是为了拉他入梦的话,居然没有好好隐藏自己的气息,实在是有点反常。
罗席尔没有打算拆穿他的谎言,他将放回床头柜上,示意拉兹莫斯坐到床沿。
「怎麽了,你想和我聊聊吗?」罗席尔往拉兹莫斯的方向靠了靠。恶魔又只披了一件外袍就过来,柔顺的黑发越过肩膀滑落到x前,看得他手指发痒,想要r0u一r0u对方的发丝,替他将脸颊旁的浏海轻轻塞到耳後。
拉兹莫斯看着他,红褐se的眼瞳在昏暗的光线下近似黑se,和他白皙的肤se成了明显对b,不经意带上了点鬼魅般的气质,有点像是会三更半夜对人类下手的血魔,他们会用漂亮的外貌把人类迷得晕头转向,再一把拖进暗巷里将人的血x1乾。
「罗席尔。」拉兹莫斯的呼唤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偏了偏头,开门见山地问:「你喜欢我吗?」
罗席尔差点没克制住嘴角的上扬,真是睚眦必报啊,这个恶魔。
「喜欢。」罗席尔毫不犹豫地回答。
拉兹莫斯被噎了下,他本以为罗席尔多少会和他一样迟疑,没想到他居然回答得如此爽快。
「你喜欢我?会想要一天到晚za的那种喜欢?」拉兹莫斯挑起眉,再做更进一步的确认。
「……」罗席尔轻咳一声,「形容词的部分先不论……对,就是那种喜欢。」
那你taade昨天还那样对我?他彷佛看见拉兹莫斯的脸上写着这句话,不过後者很快地按下不满的情绪,对他摇了摇头。
「我不是很相信。」他说:「我想要证明。」
喜欢这样的情绪,要怎麽证明才能让他信服呢?罗席尔一时也被难住了,拉兹莫斯见他说不出话,露出了笑容,搭上他的肩膀,将他按倒在床上。
拉兹莫斯跨坐在罗席尔的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罗席尔动了动双唇,在说些什麽之前,就被拉兹莫斯制止。
「嘘。现在还没轮到你,玫瑰先生。」他以梦中常用的昵称去称呼对方,抵在唇瓣前的食指伸了出去,落在罗席尔的额头上。
这次是拉兹莫斯在触0他。恶魔的手从他额头轻轻滑落,沿着他的脸部轮廓,抚过他的眉骨、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薄而粉的唇瓣、线条俐落却不过於锐利的下颚线。他的手指像代替了他的嘴,在他面庞的每个地方都落下轻吻。
接着,他的手路过了脸下方的喉结,抚0了再更下面的锁骨。罗席尔还穿着睡袍,拉兹莫斯便顺势拉开了他的衣襟,让他的x膛0露出来。
拉兹莫斯的手往那边按了按,当他感受到肌r0u下跳动的心脏,他便垂下了头,缓慢而慎重地亲吻了那块肌肤。
罗席尔能感觉到他的两片唇瓣凑在一起往前抵了抵,然後又贴着他的皮肤微微分开。伴随亲吻的微小叹息彷佛真的穿透了皮r0u,落到他的心脏上头。罗席尔心头紧了紧,乘载生命的地方热烈而欢快地鼓动。
拉兹莫斯侧耳靠在他x前一会儿,片刻,他稍微抬起了头,对着罗席尔轻笑,「怎麽样,我有让你心跳加速了吗?」
罗席尔看着姿态温顺的恶魔在他怀里露出狡猾的笑容,双眼就算处於黑夜中也熠熠生辉,实在舍不得眨眼。
罗席尔很想好好00他的头,所以他就这麽做了。拉兹莫斯柔顺的发丝在他的指缝间穿梭,富有弹x的脸颊和他的掌心相碰,光是这样的触感,就让他感到无b满足。
「这里,我的心脏。」罗席尔用另一手指了指x口,说:「一直在喊着喜欢你,你刚才没听到吗?」
罗席尔这麽说,拉兹莫斯却不笑了。他一把抓住罗席尔抚0自己的那只手,盖住了他的脸。温热sh滑的舌头一下一下地t1an着罗席尔的掌心,拉兹莫斯腰部一动,下t便和他紧紧相抵。
「喜欢我的话,那就进入我。」拉兹莫斯露出渴望的表情朝他低语,他像小动物般轻轻地啃咬t1an舐罗席尔的手指,自己挑开了外袍,拉着罗席尔垂在旁边的另一只手往他ch11u0的身t流连。
拉兹莫斯藉由他的手来ai抚自己,x膛和腹部都是罗席尔没碰过的地方,肌肤b看起来更滑neng,肌r0u也b想像中更富有力量感。拉兹莫斯俊美的外貌和瓷白jg实的身t光是呈现在眼前就具有非b寻常的魅力,力与美在他身上得到了绝佳的平衡,称得上是造物主最完美的作品之一,罗席尔原先即使没有那个打算,也不由得被他g起了慾望。
「罗席尔。罗席尔。」拉兹莫斯眼角微红地喊着他的名字,他灼热的喘息sh润而甜美,微微凹下的腰线彷佛是为了让人掐住他的腰而长得如此诱惑,他用x膛去摩擦罗席尔的手掌,圆润挺俏的t0ngbu挤压着後者的胯间,直率又y1uan的举止能把任何一个人类b疯。
但罗席尔是一名天使,他有他必须要遵守的准则。
听见拉兹莫斯充满渴求地低喊他的名字,罗席尔几乎就要克制不住地立了起来。可拉兹莫斯压低身t向他索吻时,他依然选择了按住对方的x口,坚定地将他推开。
拉兹莫斯脸上的情cha0刹那间退得一乾二净,两眼y沉沉地瞪视着他,很难想像这是上一秒还陷在情慾中喘息的人,所有的暧昧就在罗席尔拒绝他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拉兹莫斯,你又不喜欢我,为什麽还要和我za?」
拉兹莫斯的脸se很难看,罗席尔无意惹他生气,但他不愿意成为慾望的奴隶,这样只会使他堕落。
没有ai意的x1ngsh1会沦为一种发泄,只为追求r0ut快感的虚假关系,这不是罗席尔想要的。他渴望能从拉兹莫斯那里得到的,要b这来得更多、更沉重,却也更珍贵。
可是眼前的恶魔还没能明白。罗席尔反覆的拒绝对他来说等同羞辱,他垂落的眼帘为双眸蒙上了一片y翳。
「如果你不要那就算了,我也不稀罕。」拉兹莫斯冰冷的语气如刀子般锋利。说完,藏在房间角落的y影瞬间吞没了他,独留罗席尔在房内,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而感到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