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你再说你没有!这种事要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会问你?”
邬永琢权衡了片刻,咬着下唇,犹犹豫豫站起身来,往白珩身前走的每一步,腿都是软的。
“对不起。”
双膝一软,他低着头跪坐在白珩身前,双手虚握成拳,垂放在大腿上,哆嗦着。
“对不起?”
白珩拍案而起,却是蹲在了邬永琢身前,他扬手,宽厚手掌搓揉着邬永琢的发丝,抚摸着细嫩的脸颊。
手腕抖擞,赶在白珩的眼泪落下之前,个耳光先行落下。
扇的邬永琢频频侧头,又一遍遍被掰正,双颊热辣,泪洒当场。
白珩几乎按耐不下自己的怒火,对不起?枕边人,两年新婚燕尔,何其恩爱?素来迁就娇纵他,就换得他的背叛和这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
他死里逃生,弟弟落下残疾,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邬永琢从偷走了那份布防攻略图。
“我喜欢你,你知道我真的很喜欢你,他在深情告白的同时,扇的邬永琢东倒西歪,扇的自己掌心手背通红。
邬永琢偏倒在地上,又被他抓回来,一张漂亮的脸蛋伤痕遍布,清泪纵横。
他本能的伸手去挡,去躲,漂亮且无助,实在可怜。
白珩抹去他嘴角那一点血迹,提着他的衣襟将他整个人拽了起来,松开手时,又一把扯烂了他的袍子。
“脱,脱光。”
“夫君,这屋里还有下人在……”
邬永琢余光瞥向柳衔礼。
柳衔礼是白珩的心腹,早对他颇有微词。
“又如何?你做出这种事,还怕丢人?”
白珩说着,侧过身,从桌上拾起那枚邬永琢亲自挑选的,见证了他们无数次快乐的红木戒尺。
回头时,邬永琢已经褪尽衣衫,谦卑的跪在他脚边。这样白玉般凝脂般的身子他一惯不忍毁损,从来小心伺候着娇养着。
“夫君,我知错了再不敢了,生死打杀皆有你发落,好歹在一块儿,别将我交出去。”
他那双杏眼蓄着泪,盈盈一汪秋水,清澈明亮。
白珩冷着脸,没有接话。
邬永琢见他手里的物件,立即知趣的起身,双手撑在椅子间放茶盏的小方桌上,塌腰送臀。
戒尺轻点,他立即绷紧身子,严阵以待,仍是被这不留情面的物件抽打的站立不稳。
怎么会这样用力,他当真如此绝情?要打死我么?
他不敢懈怠,忍痛摆正姿势,到底是被娇惯久了,先下还有功夫委屈。
两条突兀的肿痕横贯他身后两侧,红的格外扎眼,白珩不觉心疼,反觉得还不够重,不够他疼的。
戒尺起起落落,几轮添补,邬永琢纤细的腰肢受不住如此剧痛,如受惊的猫高弓着,白嫩肌肤上冷汗涔涔。
过去白珩往往轻柔的抚摸两下将他腰身摁下了顺势就给他揉伤处,舒服极了。
此刻,白珩只将戒尺往他腰背上落。
“啊!”
邬永琢毫无防备,身子一歪上半身溃在桌上痛哭。
他真要怀疑自己的脊梁骨是不是都被他敲碎了。
这点分寸白珩还是有的,他虽多的是力气,纵然有八分的怨恨怒气,也还残存两分情意。
戒尺点在邬永琢抖动的肩胛骨上,邬永琢立即起身恢复姿势。
“你立下如此奇功,怎么袁定川不保你救你?”
“我……”
白珩显得不需要他回答这句用于讥讽的话,否则也不会他一个我字还未出口便朝他已然咬红的唇瓣上落下一记,把他的话全打碎。
——————
回想当日,袁定川要他拿出那份攻防补略图他原是不肯的——袁定川固然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毕竟……
可袁定川同他说好了,只要他偷偷带出来,此事一点风声也不会泄露出去。
并且,他会找个机会承认邬永琢的身份,为他正名——他邬永琢是袁令的私生子,是袁家的血脉,不是什么奴生子。
这事,邬永琢自懂事起便想,想了十几年,直到十七岁糊里糊涂与白珩成了亲。
但当时,他不以为然。
“白珩待我极好,我名义上虽是他的家奴,实际上……”
“你应当说他实际上再怎么待你如珠似宝,呵着哄着,名义上你仍只是家奴。为何?他肯你不做家奴,他的父兄肯么?你还真别以为这只是个叫法,名分。严格起来这可关系到,他死了你是出现在遗产这一栏还是遗产继承人这一行。”
邬永琢就这样被他蒙了心。
——————
白珩不明就里,只以为袁定川与他是旧时相识相好,如此便更恼了。
“他保的了你吗?他救的了你吗?你如此为他卖命!”
白珩怒骂着,手不停歇,邬永琢往旁边躲,他便往旁边落,眼疾手快,每一次都精准无误让邬永琢饱受火燎针扎般的刺痛纠缠折磨。
可怜邬永琢这处还未疼过劲,那处又掀皮剥骨般疼起来。
自腰际到大腿一片鲜红,那两团叫他喜爱有加爱不释手的白肉肿成寿桃,紧绷在一起,邹邹巴巴的难看死了。
“去取生姜来。”
邬永琢自然猜到其用途,求饶的话还未出口,臀肉让白珩着力一捏,疼的他叫不出声。
“掰开,”
他不敢再说求饶的话,双手攀到肿肉上,狠心掰开。
粉白细嫩的臀缝显露无疑,清风吹过,后穴瑟缩几下,似乎引诱。
过去白珩也打过那里,只有一次用了藤条抽,不过十几下。那处敏感,被打的高热发烫,异样的舒服,他有些喜欢,可也是真的很疼。他都如实与白珩讲了,再后来白珩便只会用手打他那里。
且往往打一下揉两下的撩拨他,要他门户大开邀请他进来。
而这次冰冷的戒尺却全然不懂怜香惜玉,竖起来,一次次重重敲落在中间。
“夫君!夫君……”
“闭嘴。”
他松开手,白珩便抽他手,非一般的疼,他抱着手搓,往后躲。
“好疼好疼,操我吧,操操我不要打了不要不要。”
他上前,投怀送抱,毫无用处,白珩还由他抱着,戒尺依旧往他屁股上打,他疼不过,又一个劲儿的躲,白珩终将戒尺抽在了他那张妖冶可人的脸上。
恰好柳衔礼回来。
“跪下,头伏地,腿分开。”
邬永琢不敢造次,依照指示摆好姿势,整个人不知是疼的还是怕的,战战栗栗哆哆嗦嗦。
热烈的姜柱即刻挤进他的身子。
热辣刺痛的不适感像一张网将他牢牢束缚。
白珩站起身,戒尺依旧竖着,频频往他身后去,似要将姜汁尽数榨取。
他实在娇惯,受不住这样的惩罚,不到三十下便在崩溃边缘,哭的涕泪四流。
被送回屋去,他的贴身小厮乘歌过来扶他,也没个好脸色,给他上药时,也是粗手粗脚的。
“乘歌,轻些吧,好疼好疼。”
“疼什么啊,主子爷对你那么好,若非你犯下大错,会受此惩戒?才这点伤,就叫疼?”
邬永琢哑口无言。
白珩有忽然出现,乘歌站起身叫了声:
“爷。”
白珩应了声,很自然的从他手里接过药来,侧坐到床榻边沿。
邬永琢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白珩沉默着,给他几处血点上撒上药粉,往他细嫩处抹上脂膏。
他回过头,张口便带着哭腔:“爷……”
“我不会这么容易就饶了你,明日起,每日例行惩罚三十下,这儿,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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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疼,躺下不碰,倒也不疼了,唯有那双银星般的眼眸哭的酸涩肿痛。
不疼,他睡得也不好,醒了又睡,睡了又醒,一夜就这样断断续续过去了。天放亮,他听着身旁白珩的呼吸,小心侧身慢慢睁开眼来。
白珩脸上仍旧微蹙着眉,英武的面容拧着个小疙瘩,尽显凶狠。
他伸手去揉,还没碰到白珩呢,手腕便被死死握住。
不疼,但实在不舒服,甚至于白珩松开手之后他依然觉得手腕处有只无形的铁手,将他紧紧攥着。
“做什么?”
白珩冷着脸,目光冰冷,呵斥他说。
“没……不做什么……”
白珩忽然伸手过来,他下意识闭了眼缩了缩脖子。
温暖的手掌贴到他脸颊上,他依旧去蹭,指腹摩挲着他脸上的伤痕。
“别做傻事,别再犯错。”
“我没想害你。”
白珩掀开被子下看床,把他和他的解释都抛在了身后。
邬永琢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站得那么远。
从前清晨,这样醒来他是一定要在白珩怀里窝会儿赖会儿的,互相穿衣整冠,嬉笑怒骂,有时还会说两句下流话。
现在,却是这样陌生。
他又想哭了,侧脸过去,怕人瞧见。
白珩穿戴好,三两步到他身前,抬起他的下巴,指尖发力,左右翻看,与邬永琢那双热切眼眸相交的是他漠然深邃的目光。
俯身,在他唇上落了个吻,蜻蜓点水,片刻温存。
立即又贴到他耳边下达无情指令。
“把屁股露出来,领罚。”
邬永琢不敢怠慢,掀开被子,翻身趴好,撅着屁股将亵裤脱到膝弯。
头枕手,跪着,撅着。
昨夜嫣红如捣烂的桃花,今日蓝紫泛红似揉碎的彩虹,美艳而可怜。
“你以为我会做什么?”
还没打呢,已经带着软绵绵的哭腔。
白珩没有接话,从花瓶里抽出鸡毛掸子在手心捋了捋。
“报数,报错,报漏加罚,逢十认错。”
他说着,鸡毛掸子尖端轻点在昨日破了皮的血点上——昨日洒在血点上的白色的药粉还若隐若现宛如明星点缀在青的银河。
掸子斜抽下来,还是落往了伤轻些的地方。
“一”
可痛是会扩散的。
“二”
白珩有条不紊的添补着调色盘,每一下力度相当,刚刚好立起一道棱子,却又不至于抽烂打破。
“十,我知错了,夫君,知错了,再不敢了。”
他刻意咬重夫君二字,着意提醒白珩,他是谁。
夫君?
白珩嘴角有了一丝笑意,半是自嘲,半是笑他。
邬永琢一向喜欢在他面前耍些小聪明。
他虽然只大他五岁,但邬永琢那些小伎俩,他自认一看便知,过去,是他乐意哄着邬永琢,才不说破。
先下,这一声夫君显然不能起什么作用。
三十下,没有一点水分的打完了。
屁股还没疼过劲儿来,掸子已经轻敲在他大腿内侧。
“分开。”
臀缝的伤一点不比屁股轻,尤其是那朵娇花,肿着。
方寸之地,一掸子下去,便似将它打碎了去。
“一”
邬永琢哭的不能自已,啜泣声随鸡毛掸子的起落而断断续续的——抽下的一瞬间,他是哭不出来的。
“咳咳咳……”
不只是呛着还是怎么了,他咳嗽了一串,误了白珩的节奏。
他不感激白珩没在他咳嗽时打他,反而委屈白珩就这样站在他旁边,拿着鸡毛掸子满不在乎的看着他咳嗽个不停。
“七”
“报晚了,加罚一下。”
他措手不及,反应过来后立即应承:“是……夫君,求你轻些吧,我好疼好疼。”
白珩对此是充耳不闻。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他说着求饶的话,将腰塌的更低,腿分的更开,轻晃慢摇,红肿处一张一合。
这却很难视而不见。
他多希望白珩能心软呀。
白珩却不肯手软,或者说,他根本也不觉得自己下手重了,这个力度,已然是仁慈宽厚的了。
挨完十下,邬永琢依旧保持着姿势,倒不是源于乖巧,他实在是不想动不敢动,这个姿势难受,可一动弹是真疼呀。
白珩贴上来,跪在他身后,指腹轻压那处立即陷入肉里。
一指,二指,接着便是主角上场。
邬永琢卖力扭动着腰肢,强烈的异物感和撕裂的刺痛挥之不去,饱受折磨的臀腿在撞击下更不肯罢休,快感,似无立锥之地。
但他精致面容上依旧染满情欲迷蒙之色,撩人的眼角尽是一片水色艳红,吐出的呻吟娇柔婉转。
他很努力在迎合讨好。
白珩却在发泄后看着他合不拢的小嘴和大腿上往下淌的白污感叹:
这例行惩罚还是该放在夜里睡觉前。
白日宣淫,多不合适。
“亲亲我吧。”
邬永琢转过身,仰着小脸看着他,爬过来,落寞受伤的眼神,摄魂夺魄。
白珩给他捋了捋发丝,捧着他脸颊再度吻上去,从脸颊到脖子。
“好疼啊。”
毫无意义的话,他却给予厚望,想要白珩心疼他,哄哄他,给他揉揉,要是能骗得原谅,那就太好了。
白珩却只是在听了这话后就匆匆忙忙结束了这个吻,并将他从怀里拉了出。
“起床,吃饭。”
邬永琢没什么胃口,筷子翻过来覆过去,挑挑拣拣的。
的确不礼貌。
白珩看的来气。
“不想吃?”
“屁股疼做如针毡,吃不下。”
又把话往这上面引靠是吧。
是呀,从前他这样说,白珩便会歉疚的搂抱过他,亲他哄他喂他。
“坐着不舒坦就跪着。”
邬永琢不敢再说什么了,大口大口的扒饭,白珩却不打算轻轻放过。
“我说跪着。”
椅子挪动,他从未起身,直直跪下。
“现在舒服了?”
“嗯,多谢夫君体谅。”
白珩懒得理他,匆匆吃过几口便要出府去,他起身,才走出几步。
“夫君……”
邬永琢叫住了他。
“我……”
我要一直跪在这里等你发话么。
“起身吧,把眼睛敷一敷,难看。”
白珩只回头瞥了他一眼,边走,边说。
白珩想把惩罚期挪到晚上,可邬永琢都主动褪裤请罚了,他也就顺手打了。
没拿工具,就只是巴掌,故而他刻意加了些力度补足,打完,掌心通红,手上麻麻的颤动着。
可本就更为脆弱的私处,他却没有用手打,而是抽了只笔,棍棍带风,虎虎生威的。
邬永琢疼的溃不成兵,咬着被单撕拽,无助的吸着鼻子,漂亮的脸蛋表情扭曲,埋在被子里蹭来蹭去。
白珩放下笔给他抹药,他反倒哭的更厉害了,整个人都在抖着,他眼泪就好像永远都流不完,这一块儿那一块儿的。
白珩出去后,他到镜前褪裤自照,小心触摸着上面的青紫斑纹,皱着眉,咬着唇,很是担忧。
没事的,没事的,今天的总算熬过了,三天了,再挨几天就好了,白珩气消了就好了。三天了,已经三天了,没准儿明天白珩就原谅我了。
他宽慰自己说。
指尖触及内里,哪儿肿的厉害,木木的,稍微有一点动作便扯着疼。
再不济,不到十日就是中秋了,到那时,他总该心软的。
“可以请个郎中来给我看看吗?那儿很不舒服,总湿湿漉漉的,我好像生病了……”
邬永琢忍痛侧身,憋着泪小声恳求,已经挨了一个月的打了。这几天光打大腿内侧外侧了,屁股是好了不少,只剩些青黄,不疼但痒。可两条大腿里外里一道道凸起肿痕,或明显的红或隐约的紫,像一条条绳索,帮着他,走起路来摩擦的生疼。
那方寸之地,数目虽不多,但经不住伤上加伤,又更无别处可分担的,由粉嫩变得黑紫。
白珩天天都在问候那儿,有眼目睹的——肿着,看似闭不拢,实则紧致如初呀,所以他并不觉得有什么,邬永琢的话他只当做讨饶卖乖的托词。
“别胡说乱想。”
他翻了个身就要继续睡。
邬永琢攀着他手臂晃了晃。
“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知道吗……请个郎中花不了多少银子的……”
“你操完我,都带着血迹,我都看见了。”
白珩邹着眉头翻过身来,捏着他的脸蛋稍稍发力。
似怒似笑的说:“行行行,你别说的我好像很混蛋一样。”
可是他就是很混蛋呀。
邬永琢这样想可不敢说,不管怎样,得到了他的应允,终于肯放心睡下了。
白珩虽不信他有什么,无非是肿了点,裂了点,疼了点,但既然答应了,也还是一大早就让人去请郎中了。
邬永琢不是个讳病忌医的人,他好不容易求来了郎中,脱衣分腿,没有一点扭捏害羞。
“这么这么多裂口,倒还不严重,我给你开两张方子,外敷内服用不了多久就好了,但还得静养一段日子,别再……刺激它。”
“还有其他地方,也都可以敷一敷的。”
纵然见多识广,这样的,也还令郎中感到些许讶异,不过臀缝两边和邬永琢那被肿痕裹挟的大腿无一不揭示着这儿伤重的由来。
他也就没有仔细过问,神情怜悯,小心措辞,目不斜视。
邬永琢倒是坦荡得很,面色如常,松开衣袍提起了裤子。
“你替我跟他说说吧,跟我说没用的。”
郎中点了点头,答应了他:“诶,好。”
“你跟他说了,他多少会听一点吧。”
邬永琢还在喃喃,见郎中收拾好药箱要出去,又再度叫住了提醒了一遍:
“你别忘了跟他说声,不能再打了。”
当时是,白珩正好来看他,也想听听郎中怎么说,就在门口听了这话,推门的手顿在半空。
好啊,还知道串通郎中来逃罚。
门从里面打开,郎中刚要开口,他摆摆手道:“行了,我都听到了,你回吧。”
如此,郎中张开的嘴只得闭紧。
郎中刚一出去,门被拴上,白珩朝着邬永琢走去,顺道,还抽走了花瓶里那一枝观叶的树枝。
邬永琢有点拿不准他想做什么。
他不应该来打我的,可他为什么剔着树枝树叶。
而且,他的眼睛还很邪。
邬永琢不自觉的往床头退了退,最终缩在墙角。
“过来,我看看,怎么不能再打了。”
反抗不了的时候,一定要听话。
所以邬永琢并没有犹豫太久就主动的爬了过来。
白珩抱了抱他,将他下半身完全脱去,把衣裳充做绳子,系住他双手双脚——手腕与脚腕系在一处,背在身后。
那里完全暴露出来。
“夫君!?”
“夫君……别……别打……”
邬永琢扭着手腕试图挣脱,可他哪有这个本事。
邬永琢坐在他身侧,手肘压着他的腰,食指与拇指压在丰润的花朵上,往两边掰,将里面的嫩肉也翻出来。
树枝化作利器猛抽上去,钻心的疼令邬永琢表情扭曲两股战战,白珩却不能感同身受,只挥的更勤了。
“到今天还不知悔改,还学会串通郎中蒙骗我?”
他怒不可遏,气邬永琢从没有真正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认错从来只是逃打,到现在还在想尽办法为自己开脱逃罚。
“没有,我没有……我没有串通他,疼,疼!”
没有?白珩对他完全没有信任,他越说没有,越像是死不悔改的狡辩。
“疼就记着,记着不要再犯,疼还要错一次又一下,你就是不够疼。”
他说话时,手里也不停歇。
邬永琢绷紧双臀,扭着身子,皆是于事无补,哭嚷着摇头说他没有,没有。
白珩却是不会信他的,说不能打了,他就要看看是怎么不能打了,偏要打烂才作数。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敢,不该串通郎……中,夫君,夫君!饶了我饶了我”
那根树枝抽的那处破皮烂肉,血涓涓细流。
解释完全不被采信,重刑之下岂有不招认的,邬永琢不得不承认这个罪名再祈求他的原谅。
“明日再打,明日再打吧夫君夫君……”
血点溅落在床单上,星星点点。
他无比希望自己能够昏死过去,却是疼的如此清晰。
“你说过会永远爱我保护我的。”
白珩原本停了,听了他这话,有火从心起,他这样的人,最不吃这一套——自己犯了错,还要反过来控诉指责他做的不够好不够爱不够包容。
恼怒的往他屁股上又抽了几下才慢悠悠解开他身上的束缚。
邬永琢一点点瘫软下去,不敢动弹,手都覆在屁股上了,颤栗的手指也不敢去碰。
他那么想昏过去,每一分疼都清清楚楚的,这会儿都挨完打了,白珩出去了,他反倒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醒来时,身下湿漉漉的,被单上一团血红。
白珩也在屋子里,看书呢。
中途也来看过他一次,只当他在睡觉,在他伤处见了碎木屑,又请了郎中来。
他这会儿醒了,白珩看过来,立即起身,还未走近,邬永琢就吓得发抖。
白珩也自知下了狠手,做的过分了,心里也有些不忍,坐过去,摸了摸邬永琢满是泪痕的小脸,另一只手递过药丸,温声细语道:“醒了?把药吃了,我抱你去药浴。”
邬永琢不敢怠慢,由着他摸脸揉发还贴着他蹭,接过药也不敢矫情,一口就硬吞了。
险些哽住,白珩才后知后觉的端杯茶来喂给他。
浴桶里一股药草香味,邬永琢进去便添了一股血腥气。
白珩小心给他擦洗浇洗了,里面的伤,特意用气囊灌了些药浴进去冲洗。
——————
会给我投票评论吗??
惩罚期六
邬永琢在浴桶内扎着马步后撅屁股,双手搭在白珩的肩膀上,重心也全在此,像溺水者抱着一片浮木,至于水下,就全任由他在自己身下施为了。
他恐惧他,又依靠他——除了他,也没有旁的人给他依靠了。
温热的药水由气囊缓缓挤入体内,抚摸过伤口,带着血水一点点流出,白珩一边回想郎中的叮嘱,一边扶着他的腰小心灌入。
邬永琢有时会被弄疼而不受控制的夹腿,他便会皱着眉往他屁股上扇一巴掌,臀肉颤颤,又分开。
灌肠清洗过后,白珩抱出邬永琢,给他一点擦干身子抱回床上,动作小心轻柔。邬永琢刚趴下,他又掰开那仔细查看,邬永琢生怕他又打,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那粉嫩的软肉上深深浅浅长长短短的好几道口子,他想看的清楚些,指尖一发力,伤口好像裂的更开了。
“别动。”
白珩一开口吓得他一个激灵,他也不想动,可他越刻意控制,越控制不住。
好在白珩看着那几道裂口,眉头紧锁着,始终没有下手。
“你今天还继续打我么?那三十下……”
耸动的鼻翼,忽闪的眼眸
白珩给他敷好药,搂过他,将他上半身摁在怀里,左手揉揉他后脑,捏捏他脖颈,右手兜着他身后那团,捏了又捏。
“今天的已经打了。”
“谢谢。夫君。”
“谢我?心里在骂我、怨我呢吧?”
“没有没有,我不敢的。”
邬永琢面如土色,脑袋瓜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他没有撒谎,光顾着疼了,还真没腾出心神来骂他怨他。
白珩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他,呼吸都变得缓慢绵长。
有时,他也会忽然忘了邬永琢做过的事犯下的错。
“晚上想吃什么?”
“只要不挨打,吃什么都好。”
白珩笑的无奈,玩味的揉着他大腿内外两侧的伤,意味深长道:“嗯,今天不打了。”
邬永琢很是高兴,埋头在他怀里,把他搂的紧紧的。
晚饭,摆到床边,白珩没有在吃穿用度上亏待过他半分,这么大人了,吃鱼他还帮着挑刺。
吃好,他攥着手帕,凑过来一点点擦去邬永琢嘴角的油污,邬永琢仰着下巴,噘着嘴,呼吸都落在他脸上。
“那里凉凉的,又疼又痒。”
邬永琢小声埋怨着,眼神飘忽,偷偷往他那边看,全神贯注,捕捉白珩的情绪。
白珩不言语。
“都被你打烂了吧?”
他再次提及,刺探着自己的伤势,侧躺着,平躺着,都疼疼的,整个下半身都疼疼的。
“嗯。”
白珩正背对着他,捞出铜盆里的毛巾拧干。
白珩拿着湿毛巾走过来,递给他,他抹了把脸,递回去,白珩接过,没有回去反而坐在他身旁,给他擦洗手。
摸着他手腕上的青红雨痕,他反复摩挲,“都没捆多紧,看你细皮嫩肉的,疼吗。”
“这里是不怎么疼的,就是那儿疼,平躺着疼,侧着也疼。”
他嘟囔着,要掉眼泪了,就猛吸鼻子,把一切脆弱都收回,一切苦难都咽下。
“那里还会好吗?”
他很是担心自己的伤势。
白珩愣了愣,心肝颤了颤,回过神来急忙点点头,搂着他轻拍背脊,柔声细语:
“会的,会好的。”
闻着邬永琢身上的药香,他吻过邬永琢的耳廓,捧着他的脸颊,在他唇瓣上亲了又亲,微眯着眼,长久的凝视着邬永琢怯懦乌亮的眼眸。
“没你想象中那么严重,只是那不是挨打的地方,今后都不打了。”
那不是挨打的地方,哪里是挨打的地方呢?
“别再惹怒我了。”
他抽出邬永琢发间玉簪,手指梳理着那锻布一般的发丝,画面温馨,蜜意柔情,说的话却是那样冰冷,似劝诫似警告。
他把这件事的错误根源归结于邬永琢并不存在的欺瞒勾结。
“我不是故意要惹怒你的……”谁想惹怒他,谁又能想到他会因为这事大发脾气,邬永琢委屈得很,但想到以后不打了,心里的石头落地,整个人又顿觉轻松。
他很容易就原谅了白珩上午的暴行,也许是因为他和白珩不一样,普世价值观根本就不允许他责怪白珩生白珩的气。
身下又似乎不那么疼了。
但不能动弹,多走两步,稍加刺激就疼出一身汗。
但
邬永琢在火炉旁的躺椅上睡着了,华服底下微侧着的蜷着的身子曲线优美,柔若无骨,歪着脑袋,眉头似是而非的蹙着,为他这张精致漂亮的脸蛋添了些许愁绪。
白珩拾起在碳火边上烤糊了的橙子,他原本在看书,烤糊的橙子散发出一种好闻的糊味,勾回了他的魂。
他拾起,正要开口说邬永琢两句,到也不是责骂,只是他不理解邬永琢这种吃法,尽管他不久前才给邬永琢剥了一个烤的温温热热的橙子,剥起来有点烫手,里面倒是正合适。尽管邬永琢说过了,他着凉了,不想吃凉的,怕加重病情,但白珩还是不太喜欢这种吃法。
更何况就只是着凉而已,那用如此小心。
再者,他昨天夜里还喝了一杯冰饮呢,今天早上他更是把枇杷膏混进冰浆水。
现在嫌橙子凉了。
瞥向邬永琢,他才注意到邬永琢已经睡着了,他咽下嘴边的话,放下手里那个糊掉的橙子,手上沾了点灰。
他擦了擦手又重新从果盘里挑了个放回碳火边上。
窗外的一缕阳光直直的斜斜的贯穿他们俩的身体,像一条锁链把他们系在一起。
白珩看了会儿屋外舞动的落叶,起身拿来条毯子,小心翼翼的握住邬永琢垂在椅子边上的手轻轻放回他身上,又给他盖上毯子。
他凝视着邬永琢熟睡的脸庞,白皙而稚嫩,青丝飘动,更显得他的脆弱,实在惹人怜爱。邬永琢什么也没做,他还是觉得自己被引诱了,不自觉的上扬了嘴角,小心的贴上去,在邬永琢唇上落下一吻。
邬永琢醒的时候,白珩已经烤糊了三个橙子。
第四个也正在糊了。
“醒了?”
“嗯。”
邬永琢小声应了,把身上的毯子裹了裹。
白珩拾起那个被烤黑的橙子,是真烫手啊,他两只手来回交换了经常,弄得一手的灰,一剥,里面更烫,热乎的很。
当他剥出来递给邬永琢,邬永琢却摇摇头不肯接。
“烤过了,都糊了,苦的不好吃。”
真够欺负人的。
白珩就看着他。
他无奈只好接过来,掰了一小牙吹了吹喂进嘴里,果然是发苦了。
他是喜欢烤烤橙子再吃,那样好剥皮还更甜软但也带些脆性,不凉也不烫,可烤糊了就太软了,也不甜了。
凡事都应该有个度。
他实在不喜欢,只能躲开白珩的视线,默默的,把那个白好不容易剥出来的糊橙子丢掉。
“烤糊了……”
他小声解释着,白珩到也没说什么。
“那你还吃吗?”
“我想吃没有烤糊的,只烤一下下就好了。”
白珩默不作声,从果盘里重新拿了个放到炭火旁:“那你就好好看着它。”
“哦。”
邬永琢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扭头看向窗外,树叶沙沙的。他没睡多久,但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他逃离了白珩,解开了身上来自夫权枷锁,他不再是白珩的私有财产,任由处置。
所有人都很尊重他,他不想挨打就不会挨打。
过去白珩对他太好,夫权的绳子虚搭在他身上,他还以为是装饰呢,欣然接受。现在收紧,他才觉得如此沉重,开始想要剪除解脱。
“闷得话,让他们来演木偶戏?”
白珩手持书卷,眼神却往他身上斜,注意到他的失神,问他说。
闷是有些闷的。
心里闷闷的,脑袋晕晕的,现在,什么戏他也不想看,什么曲他也不想听。
邬永琢摇摇头。
“算了吧,你在看书呢,别吵着你。”
“没关系,我看我的书,你听你的戏。”
“还是不要了,吵的很,我只想跟你静静的坐会儿。”
白珩笑了笑,不再管他。
邬永琢看着他,思绪却飘的很远,从梦境到回忆再到对未来的美好幻想。
他迫切的想要逃离白珩,可要如何逃离白珩,他脑子里一团乱麻,毫无头绪。
想的烦了,情绪起来,身上也发起热,这些天他的屁股总是青黄的,淤青处肉里面时常有些发痒,现在更是痒得不行。
他烦躁的很。
挠,也还是痒。
越痒他就越挠,越挠又越烦,越烦感觉也越敏感,越觉得不舒服。
“别挠了。”
“痒……”
他依然挠着,摸到一点肿块,虽然已经几乎不疼了,但捏着肿块就伤心。
他又发了脾气,既是发自己脾气也是发白珩的脾气。
白珩见他如此不听话,气不过,起身当前拉他一把将他摁住了,三两下剥去衣裳。
他那样自暴自弃的发泄似的挠,青黄的两团肉让他挠破了皮,冒着滴点血迹。
白珩气不打一处来,扬起手就往他身上落。
“痒是吧?我给你止痒。”
邬永琢不明白白珩的巴掌怎么那么大,三两下就让自己整个屁股都火燎燎的刺痛起来。
“不痒了不痒了”
他慌忙想去捂,白皙修长的手指张开捂在青红色臀肉上,有些意外的可爱。
白珩却没有停手的意思,摁下他的手腕,巴掌越落越急。
“疼……”
邬永琢蹬着腿,躺椅摇摇晃晃,白珩的巴掌偏稳稳当当。
“该!撅好报数。”
脆响在整个屋子里回荡,伴随着他绵绵的报数声,一层层肉浪迭起,一阵阵刺痛难消。
邬永琢握紧躺椅,极不情愿的把屁股撅高迎承。
他本就头疼,一哭一闹,挣扎一番更疼了。
好不容易熬完三十。
“鉴于你今天的表现,加十下,报数。”
邬永琢心里难过极了,他哪里表现得不好了?分明已经加罚了好多下才让他报数,打完了还要加罚还要打?横竖他是没办法拒绝的,讲不了理的。
那天还可以说白珩不知道他在发烧,可后来的这两天,白珩也是一下没少打。生病本就难受虚弱,脑子里都乱成一片混沌了,今天竟然还要加罚多打几下。
这十下,他报的咬牙切齿,无比委屈。
白珩摸着他屁股上的肿痕,轻描淡写的叮嘱说:“别想用生病了威胁我,病了就吃药,别想逃罚。”
“我没想,没有。”
碳火旁的那个橙子,又烤糊了,黑黢黢的。
惩罚期九
“这么多,做什么?”
邬永琢预备要逃离白珩,可怎么逃,往哪儿逃,他都没想好,无论如何,银子都必不可少。
他并没有所谓的月银,更没有任何储蓄的习惯。过去袁定川会定期不定期的给他些银钱,与白珩成亲后他的钱罐子自然就成了白珩,花销开支都是吩咐下人或是直接支取,白珩的银子呢,又都由柳衔礼打理着。
“很多吗?你问的才多吧,我要做什么需要跟你解释吗?”
柳衔礼不过是顺口问问,毕竟五百两,实在不算少呀。
可邬永琢的恼怒也不是完全没有缘由,他讨厌柳衔礼的追问,这让他感到心虚。更何况,他从前要支使银子柳衔礼可从来没问过缘由,怎么现在就要问了?白珩已经欺负的他够委屈的了,这府中上上下下,伺候他还都懒懒散散夹枪带棒的。
真是受够了。
柳衔礼被他平白呛了这一顿心里是有点不舒服。他自小跟随白珩,这些年一直全心全意的为白珩处理那些白珩不想处理无暇处理的大小事务,没有过二心更没有非分之想僭越之举,方才只是顺口问问,何至于此呢。
“等你爬上他的床,当了我的主子再问我做什么吧。”
他大概觉得自己终于要脱离苦海了,把自己所受的委屈化作愤怒,尖酸的扔给柳衔礼。
柳衔礼被他这话弄的心里咯噔一下,烧糊涂了吧还是说被打傻了?
丢给邬永琢一个不快的眼神,最终还是说:
“一会儿拿给你。”
“先给我拿点。”
他要出去逛逛。
柳衔礼无话,往他手里放了个钱袋,他掂了掂,咳嗽了两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还咳,个多月了,邬永琢病的太久了,久到他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已经康复了。不过也没差,反正浑身疲软难受,反正屁股每天都得挨揍——白珩愣是一下也没少打他。
满到处逛了逛,热闹的街市对他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吸引力,他走走停停,街头巷尾走完,什么也没买。
从前爱吃的小菜也不够好吃,也许是换了厨师,他挑挑拣拣,听着卖艺人抱着琵琶哼唱小曲。
听哭了。
大概是唱的太好了,他一边擦泪,一边慷慨解囊,大把的碎银子扔过去
他摆着手,仰着头,却意外看到了阁楼上陈岩临。他慌了,下意识躲开视线,他是有些害怕见到陈岩临的,偏偏还是在不经意间瞥见谁从陈岩临怀里坐起来。
白琮?他立即低下头,撑起手挡着脸怕人瞧见。
他起身要走,唱曲的一老一少围过来挡在他身前千恩万谢,说了一堆吉祥话。
他原本想回头看看陈岩临和白琮有没有注意到他,一回头,没见着。视线下移,正对是楼梯口旁陈岩临的眼神。
陈岩临身边那个与他举止亲昵的男人竟不是白琮。
接二连三的冲击让他脸红到了脖子根,腿都软了,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他还是转身就跑了。
“诶等等——”
“站住!”
“邬永琢我叫你站住!”
陈岩临追上来,气喘吁吁。
“我不会说出去的……”
他头也不敢回,连声诺诺,身子微微颤抖
着。
这一刻他无比期望见到白珩,最起码他很确定白珩不会打死他,陈岩临就不见得了。正当他虔诚的祈求着白珩像过去的每一次那样,突然出现,拯救他,身后响起了笑声。
“你的东西落下了。”
“我知道错了我不敢了……”
陈岩临缓步上前,拍拍他的腰,他下意识抬起双臂想护住脑袋。陈岩临却只是缓缓的,把手里的包包递给他。
“什么你不会说出去?”片刻他又恍然大悟般,“哦!说呗,没所谓。所以你跑这么快,是怕我杀你灭口吗?”
过去他一直觉得自己比陈岩临幸福多了,毕竟白珩从来不像白琮那般流连花丛,白琮更远不及白珩那么体贴。
陈岩临越是身份尊贵,就越显得卑微可怜。
现在他才知道自己与陈岩临根本毫无可比性。
更出乎他意料的是,陈岩临似乎对他这个祸端,没有任何敌意。
“我为什么要怪你?剿匪又不是过家家,他上马的那一刻就应该知道这事很危险,不应当做好了可能会死掉的打算吗。受伤罢了,说得上谁的错呢?即便你什么都没做,谁又敢保证必胜。”
陈岩临的话是那样中听,直击心灵,让他本就不多的愧疚灰飞烟灭消散的无影无踪。
分别之际,他拜托陈岩临替他多说几句好话,他才好尽快得到白珩与白琮的原谅。
他甚至想褪去衣衫给陈岩临看看,看看他昨天才挨了打,长期带着伤,明显比周遭肤色暗沉的屁股。
被陈岩临婉拒了。
分别后,他不着急回家去,也不想回家去,回去,天一黑,他又得挨打。他盘算着彻底逃离,索性提前规划规划的路线。
他一路畅想着,拖延着,回到家已经很晚了。
白珩就坐在那儿,桌上摆满佳肴,等的太久,凉了又换,下人们撤菜的撤菜,上菜的上菜。
他提着心,挪步过去站在。
“哪儿去了。”
“没……走远了迷路了……”
白珩没再多问。
“坐下,吃饭。”
邬永琢紧挨着他坐下,拿起筷子,迅速扫视一边就含住筷子不动了。他没什么胃口,这些菜没有一个是他爱吃的。他已经好久都没在桌上看见他爱吃的菜了,没办法,他爱吃的菜不名贵,但几乎无一例外的工序繁复。
他今天难得馋那一口,吃过,好像也不是记忆中的感觉了。
“你是在外面吃过了?”
白珩也是忍到极限了,无缘无故支出那么大笔银子,跑出去玩到这么晚,菜都换了一轮了,还做出这幅要吃不吃的样子来,冷不丁吼了他一句。
“没有,都没有我爱吃的。”
可邬永琢也委屈呀,他这一吼,吓得他一哆嗦,委屈全荡了出来,
“明明知道我不吃木耳还做木耳,明知道我不爱吃鱼,不爱吃内脏的,老做我不爱吃的,我爱吃的好久好久都不做了。”
他越说越委屈,眼泪嗒吧嗒吧的掉。
白珩只觉得他莫名其妙。
“谁逼你吃了?这么多菜全是木耳?你不吃就不能出现在餐桌上了?”
是,他不吃的菜过去从来不会出现,他不爱吃的都很少出现。
晚饭结束,他刚刚站起身来,白珩紧接着起身到他身后,随手将他身前的饭菜推开,压着他的身子使他伏在桌案上。
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松松垮垮的亵裤很快便堆叠在了脚踝处。
巴掌印如期而至,与往日青紫的印记再次重叠,刺痛感越发清晰深刻。
为了惩罚他的晚归,白珩格外用力,不到二十下邬永琢便疼的滑到地上跪着了。
他啜泣着,怨恨着,白珩把他拦腰抱起来时,他眼神里只有诧异。
直到被白珩放在床上,他还在奇怪是不是自己数错了,毕竟,白珩怎么会轻易放过他。
白珩拉开了他的衣襟,大片嫩白的肌肤袒露,勒令他挺起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