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说的话,就是说的话更多了。
曲萧落在一旁站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直接走吧太没礼貌,留下来吧又当电灯泡,不好不好。
于是他张嘴打算请辞。
结果就是第二次被打断施法,这次的罪魁祸首另有其人。
程修询机械性伸手,作出请的动作,“曲先生,您尽早回去吧,我会照顾他。”说完,他就领着许亦洲往家门口走了。
许亦洲脑袋混乱,此刻更是没了主见,都不跟曲萧落告个别,蒙蒙地跟在他后边,两人手牵着手,进门了也没松开。
进入玄关,脚边就是地毯,许亦洲下意识蹲下解鞋带,但今天鞋带挑着时间和他作对,不知怎的打了个死结。许亦洲又是揪又是扯半天,也没成功解开,反倒是腿有些酸了,只能先起身。
他的动作放得很慢,却没能避免突然起身的晕眩,他扶住身边的墙面稳下身形,酒精的微弱作用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开始渐渐变淡。
程修询背对着他,面对置物架不知道在鼓捣什么。没一会他转过身,自然地蹲下帮他解开鞋带,因为头顶光线的原因,两人的影子投射在地面,阻碍一定的视线。程修询拍了拍许亦洲的另一只脚,示意他挪出阴影面。
许亦洲愣神,随即心如火烧,他几乎是无措地拉了一把程修询,再自己蹲下,本就微末的酒精散了干净。
他堪堪找到自己的声音,“我,自己来。”
程修询意识到他的变化,站直了没说话。
等许亦洲换好鞋,他才从许亦洲身边走开。
许亦洲往里走时,程修询已经盛好一小碗红汤到餐厅了,陶瓷汤匙敲击碗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碗里能看见切得细碎的西红柿和小块小块的嫩豆腐,即便隔得有些远没闻到味道,即便他刚刚吃过一些水果和菜品,味蕾也已经被勾走了。
程修询就在他两步开外的地方,许亦洲凝视那碗让人垂涎欲滴的汤水,脑海里不受控地出现之前放在门口的热饭,还有厨房里留有余温的抹布和厨灶。
而他印象里的程修询应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有时候他也觉得程修询身上藏了很多秘密,鲜明的差距让他不敢探索分毫,只能被动接受。
就像单方面接受对方的好一样,一样富有羞愧感。
程修询进么之后就没怎么说话,似乎心情不太好,许亦洲不能确定自己的判断是不是出了问题,只好老老实实不提出话题,让氛围保持沉默。
他走到餐桌前坐下,埋头舀汤。
程修询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对面坐下的,安静的环境保持了四五分钟,那一小碗酸汤已经见底。
对面的人打破僵局,碗匙停止碰撞,程修询的声音显得无比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