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尹泰铉是在这边做红木生意的。
席平曼叹了口气道:最开始尹家的红木生意还远没有现在这么大,也绝对没那个能力垄断里约的红木市场,后来尹泰铉不知怎么的先后搭上了外长和YHWH教会,这之后不到两年的时间尹家的生意急剧扩张,这难道是巧合?
她讽刺的笑了笑,继续道:那女人实在厉害,政坛也要插上一脚,让她丈夫搭上圣保罗州州长的线,想左右他们选区多数党的党内事务,要不是YHWH被DRZ打得四散逃窜,代表人也失踪了,不知道她现在能得意成什么样子呢。
席平曼喝了口水,幽幽一叹:这还要多亏了你家那位。
沉星有点心虚的喝了口水,没告诉席平曼其实那个议员已经被暗杀了。
不过她不太理解这和尹泰和不想让尹泰铉好过有什么干系。
也就是说Cheng其实是间接的伤害了尹家的利益,沉星理了理头绪,但是尹泰和到底是尹家人,怎么还会用我跟cheng的关系刺激尹泰铉呢?
她搞不懂。
席平曼这才大惊失色道:你竟然不知道?
沉星比她更惊讶:我该知道什么?
两人面面相觑。
心中皆道一声——鸡同鸭讲。
席平曼犹豫一下,小声道:你可别跟你表哥说,我这些消息都是托人偷偷查的。
沉星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尹泰和和尹家起嫌隙,于是忙不迭点点头。
席平曼沉吟半天问沉星:你知道尹泰和有个女朋友吧?
知道,据说当时他是为了他女朋友去的巴西。
这个沉星是知道的,当时说这事儿的时候母亲还告诫她和姐姐,绝不能学尹泰和的行径,抛了父母亲人只图自己享乐。
你只知道他是为了女朋友,却不知道当时尹家为了让他分手直接将那个女孩遣返回国,尹泰和接受不了,干脆什么也不要去了巴西,那会儿尹泰铉已经在巴西站稳了脚跟,尹家就让尹泰玹想尽办法断了两人之间的联系。
听到这儿沉星已经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从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过往。
席平曼也没了表情,平铺直叙:那个女孩回国之后因为经济原因就休学了,尹泰和没办法只能一个街区一个街区的找,里约一千一百八十二平方米,人口有630多万,听起来真是绝望。
他甚至把信息和图像放到社交媒体上希望有人知道他女朋友的信息。
就那么找了两个多月,终于有人在帖子下回应。
人,找到了?沉星有些艰难的开口问。
那个回应说一个月前,本地几个帮派在favela里产生摩擦开展枪战,女孩听到声音去关窗户的时候,流弹射爆了玻璃,一片较大的碎片插进她心脏,来不及打急救人就没了呼吸。
席平曼长呼一口气,
那女孩无父无母,尸体被邻居几个拉去随便埋了,房子因为死了人也没人愿意住,尹泰和就出钱修了修住进去了。
沉星听完心里压的难受。
也不知道该归罪于谁。
每个人都有他的立场,似乎都错了,又似乎都没错。
席平曼看着水杯里的冰块起起伏伏,眼睛也像蒙上了一层雾气:你别怪你表哥,他这些年也过的很不好,日子一天天往过捱,别人都以为他是爱赛车,恐怕他是在享受濒死的快感吧。
沉星静静注视她良久,终于有些回过味儿来了。
原来席平曼是喜欢表哥的,难怪,难怪她对尹泰铉的事情那么清楚,难怪她连表哥在国内的事情都查的一清二楚。
真的是……
沉星无不遗憾的看着她。
表哥有那样一位刻骨铭心的女友,眼里怎么还能装得下别人呢。
至于她。
她虽然不愿意两家知道这件事,可终究瞒不了一辈子。
这时服务生上餐,让这一桌沉重的氛围稍稍散了几分。
席平曼也回过神,抬手飞快擦了擦眼睛。
沉星拿着汉堡的手忽然一顿,她想到了应家和沉家联姻的事情。
既然席平曼找的人连尹家的事情都能挖的出来,想必有几分本事。
于是她向席平曼打探:你找的那个打探的人服务怎么样,方便推给我吗?
席平曼眼角的晕红下去了一点,她想了想然后右手竖起大拇指:那人是真牛!
然后低头将一个微信名片推给沉星,一边还贫:只要出的起价,哪个政要包了几个二奶都能给你查清楚,只限中国境内,你要想查你们家那位那肯定没戏。
沉星无语:我查查自己家。
她添加了那个人微信,然后放下手机开始吃饭。
饭吃到一半,席平曼就邀她去看仪式。
沉星想着第一次见面时两人就约定了,也不好推辞就答应了。
席平曼一脸激动,她觉得新增成员指日可待,催着沉星赶紧吃完。
夜幕逐渐降临时,两人走出Tabletodepedraquebrado乘车进入灯火通明的fave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