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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沉星从梦中苏醒,发了一会儿怔。
房门被推开,程经生推着小餐车进来了。
“感觉怎么样,哪里有不舒服的吗?”
她笑了笑,握着他的手捏了捏:“没什么感觉了已经。”
每次发病后都是这个样子。
程经生坐到床边,用手背试了试她的额头。
烧已经退了,额头有些冰凉。
“饿不饿?吃点东西,”程经生把餐桌推到床边,“我让主厨做了点清淡的,你尝尝。”
他扶着沉星起来靠坐在床上。
餐桌上摆着两样热菜,两样凉菜,主食是面糊糊,二层放着几样点心和水果。
种类不少,但份量都不多。
沉星舀了几勺米糊尝了尝,急性发作时吃的药大多伤胃,只有面糊她吃着最舒服。
“陪我吃。”她拉了拉程经生的手。
一个人好寂寞。
程经生就脱了外套,坐在她旁边,两人一人一口,一顿饭吃了好久。
吃过早饭,沉星才想起来问:“你今天没去工作?”
“休一天假,想去哪玩,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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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星还真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只是想和他一起而已:“那……我们在家看电影好吗?”
情侣间一起逛街、看电影等等这些都是常态,但程经生的情况特殊,她也很少提这方面的要求。
索性前段时间家里新修了观影室,在家里看看电影方便、安全些。
两人推着餐车去了二楼,沉星挑了一部巴西本土的影片。
灯光暗下来,电影开始播放。
沉星的注意力却完全集中不到荧幕上。
她在想昨天的事情,越是回想就越是怒火中烧。
她强行压下情绪,对程经生道:“我想问你个问题。”
终于来了。
程经生等的就是这句话:“你说。”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出生在一个大家族之中,家族供着你吃穿,为你提供资源,虽然在数量和质量上比不上家族重点关照对象,但也可以说远超普通人。
与此同时,在你年龄渐长时,他们开始强迫你必须按他们规划的道路走,不允许你生出半分违抗之心,稍有偏离则训斥责骂,
为了父母、为了自己赖以生存的一切你只能低头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