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焦急的说道:“你把外套脱了。”
“为什么?”我不解,可惜她突然出声打断这样的美好时刻。
“等会船沉了,你脱下外套方便洑水。”
“可我不会洑水。”
“笨蛋!我说你做总会吧!只要你别心慌,加上你又这么聪明肯定能学会的!”她生气道。
我淡淡的说道:“为何帮我?”
她没好气的说道:“我怕你变成鬼来找我!我怕鬼!”
我低低一笑,柔和的目光包裹住了她:“你撒谎。”
她脸色一变,正色道:“你脱不脱!”
我笑,斩钉截铁的道:“不脱。”
她似乎是被我气的不轻,转过身去背对着我。
我不喜欢她这样不和我说话,胸口闷闷的很不舒服,像是呼吸不过来一样,我道:“你怎么又不理我了?”
她还是没有说话。
我继续说道:“我还记得前天晚上你跟我说的那个聊斋异志,里面那么多鬼神你都不怕,你怎么就怕我变鬼了?”
她终于转过身来,似是听到感兴趣的事儿,她摇摇头:“别逗了,那些都是假的,假的我当然不怕,可是我毕竟能看见你,这一切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我怕。”
“你不用怕,你只知道一点,我不会伤害你就是了。”我认真的注视着她的漆黑的眼眸,里面倒影出我模糊的影子。
她撇撇嘴,板起脸皱眉道:“那我谢谢你全家。”
我喜欢看她因为我而生出众多无奈愤懑的表情,但她沉脸低眉的时候,像极了一个人,那是萧公公,我收敛起靡靡不定的心神,在她的脸上搜寻着他与萧公公相似的地方,可惜没有找到一处,只有偶尔一闪而过的神似。可内心像是抓到了什么不得了把柄,情不自禁的舔舔干裂的嘴唇。
她望着密密麻麻的莲花,自言自语道:“我真是多管闲事。”
虽然声音轻不可闻,我还是听的一清二楚,素来冷硬的胸腔像是被轻柔的羽毛轻轻撩动一下,又痒又酥,我沉吟半晌,正色道:“这船不会沉。”
她呆愣的看着我,大有愠色:“你动了手脚?”
我点点头:“当然,难不成等死吗?”
她问道:“你让人换了船?”
“嗯,若这宫里没有我的内应,我早就死了。”
她定了定神,冷声道:“是萧公公吗?”
我点点头,见她神色微骇,暗道她果然与萧公公有关系,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关系,希望别是我所想的那般才好。
她懊恼的捶了一下脑袋,嘲讽的说道:“我真是低估你了。”
我温柔的说道:“我也是。”我也没有想到你会来救我。
我似笑非笑道:“我跟你非亲非故,你为什么出现在这?别那变鬼那套说辞糊弄我,你知道我是不信的。”
她白了我一眼,没有理睬我的话,微微笑道:“既然你没事,我便走了。”说完便头也不回的飘出湖中央。
我紧盯着她柔软轻飘的身段,心头一震,手中握着的船桨微微用力,木质的材料裂开条无数条口子,你跑不掉的,我暗道。
接下来几日,我都只会在下午看见她,她有时候陪着我一起劳作,有时候又一个人飘出去找乐子,每次找完乐子她都会兴高采烈的跑过来告诉我,今日哪个太监又挨打了,哪个小宫女又被训哭了,封淮彦又被大臣气的摔折子啦,嫔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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