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的加湿器喷吐着细细的水雾,将空气润泽得有一丝橘子的香味。
床上的女人己经陷入深度睡眠,整个人陷在白色的被褥里,看起来像一朵无依无靠的蒲公英,脆弱而美丽。
商时序侧身坐在她的床沿,掀开她的被子,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她会被惊醒。
他毫不避讳,仿佛他们之间,就该是如此亲密。
楼藏月怕冷,穿着长袖长裤的纯棉睡衣,他目光扫过她的全身,确认她应该没有伤,然后拿起她的手。
她手心里贴了大号创口贴,商时序用拇指的指腹,轻轻地蹭了蹭创口贴的边缘。
过了会儿,他才将她的手放回去,被子也重新盖好。
他轻轻喊了:“阿月。”
商时序没在楼藏月房间逗留太久,十来分钟,便关上门离开了1702。
他按了下楼的电梯。
电梯门在他面前打开。
他和闻延舟,西目相对。
……
楼藏月第二天睡到自然醒。
醒来感觉身心轻松,舒舒服服地伸了一个懒腰。
她好久没有睡过这么惬意的觉,伸手关掉加湿器,寻思着回头问一下缪琴,精油是什么牌子?她也要去买。
确实很助眠。
楼藏月拿手机看时间,己经十点多,还看到一条银行的短信,收入二十万。
毫无疑问,是闻延舟给她转的。
她跟苏苏要钱,是因为事情己经发生,她既不能打她一顿,也没有别的既能让她付出代价又不犯法的做法。
金钱赔偿,就是最实际的。
闻延舟要加倍替苏苏赔偿,她也随便他。
楼藏月打开微信,沈素钦九点多的时候,给她留了言。
“苏苏跟沈氏说水土不服,身体不舒服,要回去,沈氏己经派了人来过来接替她的工作。”
楼藏月便就彻底没了去告状的念头。
得饶人处且饶人,没必要穷追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