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班后,我去找秦沐铭,在顶层有一次碰到了薰姐。“姐,沐铭下班了吗?”她看了我一眼,语气冷淡地说道:“不知道你出于什么目的接近他,不过希望你有点自知之明。不管秦沐铭脑子出了什么病,作为他姐我不会接纳一个赝品。还有,别叫我‘姐’。”说完便踩高跟鞋“噔噔”地走了。
我在原地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是做了什么让她那么生气,虽然委屈,但我想得更多的是要跟薰姐解释清楚,我只是单纯地喜欢秦沐铭。
一进门,看到了几乎累瘫的秦沐铭,连我进去了他都没有发现。我走到他后面,帮他捏起肩膀。“子傲?”“恩,是我。”我继续捏着,有些心疼地问:“很累吧?忙了一天。”他点点头,惬意地靠在椅子上让我帮他按摩。
“我想……我也许是做了什么让薰姐误会的事情,希望能跟她解释清楚。”秦沐铭虎躯一震:“你见她了?她跟你说什么了?”“就是……不要接近你什么的,总之我没怎么听懂她的意思。”
“那女人发神经,你别理她。”秦沐铭似乎松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说道。“可是还是跟她解释清……”“说了不用了!”他暴躁地打断我,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我有点被他的态度吓到,但想到他工作了一天压力也需要释放,我这时候不应该再蛮不讲理地纠结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也就忍了下去。
“抱歉。”他叹了口气,拿起衣服起身离开,并没有拉着我。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觉得眼前这个人或许事实上离我很远。
回家之后,我们依旧一句话也没有说。晚上,我轻轻靠在他怀里,说道:“抱我吧。”他愣了一下,问:“你不怕?”我摇摇头,主动亲吻他。虽然这个举动让我觉得整个人都没羞没躁的,但我还是想要这么做。
他也不再隐藏自己生理上的欲求,展开了攻势。果然,又是剧烈的疼痛,在半梦半醒时隐约听到他说:“只有这个时候,我才会觉得你是杨子傲。”
第二天,拖着酸痛的躯体我蹒跚地上班去了,虽然后面还是隐隐作痛,但我仍然毫无怨言地帮他们跑腿。虽然很多关于财务的报表我都看不懂,但我还是耐心地努力在学,只要有人有麻烦,我必定有求必应。
一个月后,办公室要评选最佳员工,唯一的提名,也就是得主,便是我。而与此同时,我也学会了很多的会计知识,基本的财务问题已经难不倒我了。同事们都夸奖我学得很快,但我觉得不是因为我聪明,而是我只有在学财会的时候才格外顺手。就像是我先前学过一样。
于是他们决定带我去参加每月一次的联欢party。仿佛已经习惯了我现在的性格,他们格外照顾我,就像大哥大姐一样。
“子傲,我敬你一杯!”张越举杯一口饮尽,然后把酒杯反过来:“总觉得你失忆以后变得就像另外一个人,但我觉得未必是坏事,总之我张越更喜欢现在的你。”我笑笑,端起一杯茶:“小弟我以茶代酒,也敬张大哥一杯。”说罢喝完了那杯茶,有个女同事过来搭着我的肩膀说:“说实话,我也觉得你更招人喜欢。以前觉得太高傲了难以接近,从来不敢想你会变得这么平易近人,好像弟弟一样。”
“是啊是啊,子傲现在变得很可爱呢。”另一个也过来揉着我的头,接着是一大帮女人凑过来动手动脚,七嘴八舌,我也没听清楚她们在说什么,大致内容是,我变得太多了,不像以前那么顽劣,现在可爱多了。
最后是王晖,他拿了一杯酒,走过来,女人们瞬间安静了,他看着我,举起酒杯:“子傲,欢迎回来。”说罢一饮而尽,我要倒茶,女人们把茶杯拿开,然后拿了一杯烈酒:“子傲,你以前是千杯不倒,现在可不能蒙混过关噢!”
我才突然想起来,我以前是调酒师,自然不可能滴酒不沾,干一杯酒,也合情合理。于是我坦然接下了那杯酒,也一口干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