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墙壁。秦沐铭皱皱眉,说啊,有什么好伤心的。
“可悲。”杨子谦只是轻轻地丢下了这句话,秦沐铭有些恼,故意把针狠狠地□□他的皮肉,他却像没有任何感觉那样不起一丝波澜。连痛都感觉不到了吗?杨子谦不是丧失了感官,在经历过丧犬之痛后,他觉得其他疼痛已经不值得他做出反应了。
肉体上的痛已经无法打垮他了,杨子谦正在慢慢放弃自己的感情。
不仅是对秦沐铭的,还有对世界上一切的,他都想忘记。而他很想死去,这么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他想了那么久还是没有得出结论。事实上那个没有得出的结论想想也该猜到的,只能生活在黑暗里靠仇人的施舍过活,没有尊严的活着还不如有尊严的死去。
眼睛已经彻底适应黑暗了,他现在反而觉得不太适应有光的生活,虽然秦沐铭还是一直囚禁着他。
有一次杨子傲经过楼梯旁的小黑屋前闻到了一些异味,很好奇的问秦沐铭那是什么地方。秦沐铭很坦然地撒了谎:“那是以前养狗的地方,现在狗送人了,那间屋子我一直没有打扫。”杨子傲驻足看了一会后,才缓缓离开了。
杨子谦在里面听见了,也只是静静地继续坐着,像什么都没听见似的。
说到秦沐铭和杨子傲的生活,他们似乎也无法回到正轨了。杨子傲常常以工作的理由出门,一出就是一天半天,秦沐铭也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有时候也趁着杨子傲不在偷偷去找杨子谦。
这样聚少离多的日子长了,两人都觉得有些疏远。有时候好不容易凑在了一起,两人都有了一个空闲的晚上,但他们连洗澡都不好意思在一块儿。
那时候大概是这样的:杨子傲先进去洗了,秦沐铭想着应该增进一下感情,于是打开浴室的门就想进去一起洗,浑身湿漉漉的杨子傲举着淋浴头和开门进来的秦沐铭四目相对了一会,才开口问:“怎么?”秦沐铭本想像以前那样笑眯眯地进去一把抱住他说“想洗个鸳鸯浴”,但“想”字出口便尴尬得不行,音拉了好长才接下去蹦出几个字:“拿一下剃须刀。”
然后秦沐铭就在浴室对着镜子剃了半天须,而杨子傲一直在慢吞吞地洗澡。秦沐铭回头看了看杨子傲的裸体,结实匀称的肌肉竟让他有些倒胃口。他叹了口气,继续刮他的胡子。
杨子傲洗完澡,身上绑了一条浴巾就擦着头发出去了,出去时还不忘把门带上:“该你洗了。”听到越来越轻的脚步声,秦沐铭用手撑着梳妆台。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本来他和杨子傲不应该是这样吧?以前明明可以那么自然的在一起洗澡,然后两人燥热的不行来不及擦身就滚床单去了,现在为什么会生疏成这样?
他才想起来自杨子傲回来后他们总共加起来做过不超过十次,大部分时间秦沐铭都是趁杨子傲出门找杨子谦偷欢,有时候即使躺在一张床上两人也是背对背或者相拥入睡。而自从辛巴死后,杨子谦就像放弃了生命,骤然成了一只木偶,无论怎么跟他说话,用什么甜食讨好他,他都不为所动。
秦沐铭每次想要强迫杨子谦,要么就是被他仇恨的目光吓了回去,要么就是看他呈挺尸状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再也没了姓欲,现在的他应该是欲求不满的,但看到杨子傲□□地在他身边走来走去,他竟然都没有想要扑过去的欲望。
他挂完胡子,用冷水冲了个澡。围着条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时,杨子傲就在眼前。
“沐铭,我想跟你谈谈。”
两人一人开了一罐啤酒,肩并肩地站在窗台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