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因为等待所以变得漫长,尤其是当你什么都不做的时候,也只是看着时钟一点点的走过。
“休息一下吧!”红孩儿拍了拍白全的肩膀,郭嘉也没有让她做什么,只是陪着对方就好。
白全沉着脸,目光时聚时散,布满的血丝眼球憔悴的紧,自从那日以后,他便再没安稳的睡过。
“郭嘉究竟在安排什么,这种时候非但不集中力量,反而把我们支开,明天就是最后时刻了,我却对他们的行动一无所知,真是可恶。”
“好了,郭嘉的本事你应该知晓,他这么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红孩儿虽然这么说着,却也同样疑惑,只凭对方几人究竟如何从卢俊义手中救人。
另一边,曹操的住宅中,郭嘉正在安排最后的事宜。
“武松兄弟,到时只有你一人去见他们,不管用什么方法,务必要让要让他们把人带出来,只要你看到人质,便撤走就是,西门会在外面接应你,至于后面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好。”
“就这样吗?并不是我看不起大家,只是凭你们几个,未免太草率了吧!能够再说清楚些。”武松皱了皱眉,本以为最后一天能有个完善的计划,却不想依旧是云里雾里。
郭嘉没有动怒,随手端起一杯咖啡,这种新界的饮品只是第一口就让他如痴如醉,不但能让他更快的进入凝神状态,总是空落的内心也因此宽慰了许多。
“人贵在精而不在多,我们这几个人的本领此刻最适合不过了,当然这其中的关键一环就在你身上,只要武松兄弟能够全身而退,便是成功。”
“这倒不难,虽然我敌不过卢俊义,但他们也休想留住我。”武松自信的说到。
“那就好,你们先去休息吧!”郭嘉点了点头,虽然没有明说,也算是告诉对方接下来的事情希望他们回避。
为了配合明天的行动,武松和西门庆暂时住在这里,所以只是应了两声便回房中去了。
等到对方离去,厅堂中就只剩下曹操,郭嘉以及夏侯兄弟四人。
“阿渊,你准备的怎么样。”
夏侯渊摸了摸右臂,依稀可以察觉到一股压抑已久的力量正在蠢蠢欲动。
“放心好了,只要老哥别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说罢回身看向夏侯惇,对方这几日稍稍有些不同,左眼上一块漆黑的眼罩,绣着复杂的纹路,散出的禁忌波动虚空,可见不是凡品。
“你大哥什么时候掉过链子,不过奉孝,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总感觉对不住白兄弟。”夏侯惇黯然的叹了口气,有着无奈。
转眼间满满一杯咖啡饮下,曹操看的分明,这几日对方饮用的剂量明显加了许多,还是到了不得不靠外物来强行集中精神的地步了吗?
“现在的白全不能被任何弱点牵绊,为他也好,为我们自己也罢,前路只要平坦就足够了,如果一定要怨恨,就让我亲自去背负好了。”
……
第二日一早,武松和西门庆离开了,尽管他们满心困惑,却还是要去,侠义吗?至少他们觉得白全对胖子的情分是真的。
“我们也准备动身吧!”
郭嘉换了一套整洁的西服,配上他一贯的慵懒气息,倒是难得的融洽。
夏侯渊背着一把长弓,就是箭袋中的箭少了些,只有三支。
几人没有跟着武松,反而是朝着对方相反的方向前进着。
“西门,为何我这一路总是眼皮直跳。”
“哪一只。”
“右眼。”
“那真是不太好。”
“也许吧!一会儿你跑快点。”
“哈哈,那年我们偷看潘小姐洗澡的时候,大哥可没我跑的快哦。”
“咳咳,往事就别再提了。”
另一边,白全焦急的在屋中碎步,郭嘉告诉他过会儿会有人去找他,只要等着就好。
可实际上那不过是对方随口乱说的借口,如果不这样安抚白全,怕也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大王,几点了。”
“八点。”红孩儿看了看钟,双手有些不自在的交错。
“不管发生什么,千万别让白全踏出房门半步。”前一日,郭嘉如此和她说着,井然的神色,仿佛变了一个人。
“八点了吗?还有一个小时。”白全声音有些颤抖,甚至连身体都在轻微的晃动,没有什么是比等待更能折磨一个人的内心,越是临近就越是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