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段义云漠然转身,“怎能让你一个女子担责?”
那日段义云直到深夜才返回将军府,一身酒气。崔景钰亲自送他回来,自己也有些醉。
丹菲和刘玉锦匆匆迎过来,把段义云扶了下去。丹菲借着灯光打量崔景钰,见他面色潮红,显然也喝了不少,一贯清明的眸子如今也有些涣散。
“你也在东宫里喝了酒?”
崔景钰点了点头。他酒品尚好,即便醉了,表面上也能维持仪态。
月光如练,庭院里像是盈着泉水一般,崔景钰靠着廊柱站着,唇红齿白,眉宇浓重,轮廓精致俊美,更有一种常年禁欲之人偶尔散发出来的慵懒与魅惑。
丹菲耳红心跳,笑眯眯地看着他,问:“你们都说了些什么?殿下可还生气?”
崔景钰张开眼,望着丹菲,道:“我同他说,我也喜欢你。”
丹菲耳里嗡地一声,半晌内都没再听清其他的话。
“你你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怎么不能了?”崔景钰勾起嘴角,笑容里一股慧黠,“你是个好女人,我思慕于你,是人之常情。”
丹菲脸颊滚烫,低声道:“太子可生气?”
崔景钰笑着点头,“他说他也知道做宫妃其实很苦闷,可是又实在喜欢你,又不忍心胁迫你。”
“太子是重情之人……”丹菲叹道。
崔景钰把解酒汤一饮而尽,长吁了一口气。
“阿菲,我发誓要为阿珍守满一年丧的。”
“我知道。”丹菲平静地望着他,“做你想做的事,但求不负于心便是。”
崔景钰一笑,揉了揉她的头,转身大步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