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自己说的不愿意和主帅挤,主帅又吩咐人安排的,我都打听清楚了。”张大坑猫着身子,隐蔽在黑暗里,说的小心翼翼。
西门日天满意的点点头,忽的学了几声狗叫把营帐中铺床叠被的谢易牙引了出来。
“老子进去布置,东方看好小鬼,大坑记得巡查,胆寒衣你记得扯绳子。”
众人齐齐点头,一副‘你若被逮着,主帅剥你皮’的同情模样,西门日天面部肌肉抽了三抽,一刺溜没了影。
月上中天,凉风习习。
赵毅风送江玉树到营帐门口,就停了步子。“天色已晚,你早些安歇。我就不打扰了。”
江玉树微笑点头,玉箫探索进账。
“易牙,可是睡了?”帐中无人回答,赶路一个多月,谢易牙累的精疲力竭,哪曾留意帐中变化,铺床叠被后倒榻就睡。
江玉树笑着摇了摇头,果真是孩子性情。
却突然,榻上一阵响动。谢易牙忽的爬起来,捂着肚子,急匆匆向外跑去。
“易牙,你怎么了?”江玉树摸索抬步跟上,刚走到营帐门口,就感觉到什么不对,凉气,水汽,这……
“胆寒衣,他在营帐门口,快扯绳子!”张大坑挤眉弄眼的和胆寒衣对着口型。
胆寒衣意会,伸手一扯。
一道白影晃过,‘哗’的一声水洒音。
“发生何事?公子您没事吧?”热心的小卒在帐外焦急询问。
营帐中传来一道淡然如水的声音,“无事,不小心打碎了茶盏,你们不用担心。”
外头的人狐疑离去,军中又恢复了安静。
谢易牙捂着肚子回来,看到一室狼藉,眼眸大睁:“公子,这?”
“易牙过来。”
谢易牙愣愣的走向江玉树,一道碧玉色彩搭过脉搏。
须臾,
“你怎么会吃了巴豆?”
“我也不知道,公子不在时,军中送来饭菜,我忍不住都吃了。”谢易牙捂着肚子诺诺的说道。
江玉树面沉若死水,“你药草辨识学了一年,怎么还不知饭食中被人下了巴豆?”
“当时太饿,没顾上。”谢易牙声若蚊蝇,看着江玉树清寒的脸,心中越来越怕。他可以不怕赵毅风,不怕落不秋,甚至更多的人。可唯独怕江玉树,只要江玉树脸色一沉,他就知道自己肯定又是不可饶恕。
“罢了,你以后当心些,别着了算计。今晚帐中的事你就当不知道,可明白?”
“嗯,我知道。”抬头环视一周,水汪汪一片。公子既是这样吩咐那就是有他的道理。
“睡吧。”伸手替他掖了掖被子。
夜静谧安详,混沌一片,弯月一打,静静悬挂高空。
清辉洒遍,似是为百邑城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纱。
夜深人静,所有的人都在好梦,丝毫没有察觉到欢腾的四人。
“胆寒衣,成功了。刚才你也听到了,走!进去捆人。”西门日天轻声朝胆寒衣轻吼道。
一听说水淹了江玉树,胆寒衣两眼放光,“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