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毅风拍案,“本殿流年不利,不然怎会连连败落。”
江玉树冷声还口:“殿下学艺不精,还要将责任推给旁的,无耻之极。”
“无耻?本殿何时无耻?谁看到的,速速出来,本殿恭候!”
江玉树托头一叹。
“你我再来。”
男子浅笑点头。
室内两人埋头苦斗,屋外月儿残缺。
风轻轻吹,叶轻轻摇。
暖暖的柔光将小楼点亮。
和谐温馨的氛围,幸福静谧时刻。
“再来!”
“再来……”
“再来——”
……
“清玉啊,你都不给让一下吗?”赵毅风一脸酸楚。
白衣男子眉眼芳华,衣不染尘,淡淡道:“江某已经让了殿下四子,是殿下学艺不精,与人无尤。”
赵毅风颓败,敢情自己是有多差,人家让了四子还输的一塌糊涂。
“殿下可还继续?”
“继续?本殿对阵十局,一局未赢。”
江玉树淡定,“江某说了是殿下学艺不精,殿下不信。”
赵毅风一脸哀戚。比斗颓败后落魄的样子。
“哎,本殿流年不利啊,流年不利。”
江玉树讥诮,“殿下心不定,如何取胜?”
赵毅风吃惊,“清玉怎知本殿心不静?本殿一字未说。”
清雅男子竭力抽了抽身子,使自己坐的稳一点,不让眼前人发现端倪。
“殿下的棋路,也是殿下的心路。棋路凌乱,沙场狼藉。殿下如何赢得了江某?”
“本殿竟不知自己心乱?”
男子执萧,碧玉探出,直指“帅”子。
“主帅者,心不乱,八方皆不乱。心乱,天下皆涂炭。殿下需定心!”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棋如人生,沙场点兵。
千军万马,谈笑间,沧海易。
赵毅风见江玉树说中自己心里所想,也不再阴瞒。
“本殿去查了礼部,谁知?方居那老匹夫似是知道,查到之处干干净净。本殿的人扑了空。”
清雅男子浅笑,静默一刹,竭力吸了口气,稳住心神。
“殿下对江某,行的皆是小人行径。为何到了礼部尚书,就改用君子行为?”
赵毅风皱眉,这江玉树还在为前几次他不请自来,爬他翠竹一事恼他。又在说他对待礼部尚书的事太光明磊落,打草惊蛇。
“清玉还在为前几次之事懊恼?”
男子淡淡,“江某不敢。殿下也知江某眼睛不便,不似常人。殿下行为江某实在不敢恭维。”
赵毅风走至他身边,蹲下身,直直盯着清雅男子的眼眸,“清玉,放过如何?”
江玉树似是没有料到这个看似冰冷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一阵呆惊,手上的玉箫一时不查滑落手端。
赵毅风伸手欲挽,却发现眼前的人长长的睫毛在自己眼中越来清晰,手上的动作不由得慢起来。
“当~~~~~”的一声,玉箫落地。
他离他那么近,彼此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江玉树低身一点,疼痛蔓延开来,有气无力,手掌错乱的寻找玉箫。
寻找,错乱。
没有章法,玉箫搁浅。
他看不见,寻找这般艰难。
他拾起玉箫,缓缓递给他。
只听得他有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