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带着一丝雪后的清冽和通透。
江玉树因为身子问题,下雪这几日都没出过屋门。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室内,昏暗的殿内有着一番暖暖的宁静。
江玉树默默坐在案前,泼墨挥毫。
日光投射的影照在他脸上,苍白的肌肤越发剔透,那眉间樱红在剔透的脸上绽放出一股骇人的妖冶。
“公子,今日天气不错。我们出去走走吧。顺带晒晒太阳。”谢易牙放下手里的医书,笑的甜甜的看着案几前的公子。
江玉树将自己潜藏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勉强微微一笑:“我有点累,想一个人呆一会儿,易牙自己去玩。”
看到江玉树疲倦的神色,谢易牙忽然有些明白:“公子,你不开心。”
“嗯?这是何意?”江玉树皱了皱眉。
谢易牙有话坦言:“易牙虽不懂什么叫嫁娶,也不知道公子和皇帝之间的事,可易牙知道公子不开心。公子以前在山间竹楼时很喜欢有阳光的地方,纵使公子眼睛看不到,可公子那时在山间很幸福,易牙学医,您煮茶,在手山间时易牙知道公子很放松。
可现在公子虽然在皇宫有锦衣玉食,但公子很累。公子一点都不像是在安心养身子的人。以前还有陛下照顾公子,逼着公子喝药,看着公子早些休息。可现在陛下忙于朝事,都没空闲时间来看公子。这些宫人一个个木呆呆的,又不敢违抗您的意。公子一个人其实很孤单……”
谢易牙总觉得江玉树自从进宫后,整个人像失去了什么一样,他好似更疲倦了。有时他也觉得还是在山间住着舒适,虽没有锦衣玉食,可那份自由和放松是这个皇宫不能给的。而江玉树或许要一生都待在这里。不能太过放肆的笑,接受朝臣天下的注视,接受万民敬仰,也经受暗在潜藏的危险。
以前还有一个一心一意把他当做一切的赵毅风,那是世上唯一值得他流连和眷念的温度,也是江玉树在失去一切后的仅有……
可现在他鲜少看见人影,除了家国就是朝堂,要么就是天下,连落云殿都很少来了……
谢易牙只觉得江玉树就像阳光下的阴霾,一个人在阴暗潮湿的地方享受孤独寂寞。
江玉树闻言浅笑不已:这孩子,什么时候这么多心思了。原来一个小孩子都能看出来自己是倦了。
“好了易牙……”江玉树温和制止谢易牙的话。“我都知道了,今后多出去走动走动。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他脸色疲倦,却还不忘他学业:“易牙,你箫曲学的如何了?”
谢易牙仰天哼哼:“公子您别转移话题啊,易牙还没说完呢。”
江玉树紧了紧身上的衣衫,轻阖眼眸淡淡道:“易牙你先去看书,我再睡一会儿。最近身子乏的很。”
谢易牙走后,斩离云面色凝重的进来。
江玉树伏在案几前,头不待抬。
“说吧,发生何事?”
淡淡的话,不容反抗的力道。
斩离云躬身:“公子,收到繁烟阁密报。南燕和玄真结盟,最近不安分,有意向姜国联兵进攻。东桑消息暂无。天倭已经把边境防线向前推进二十里,已经到达东境边陲。”
“嗯。我知道了。”
“呃?”斩离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