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延浩上前拍了下他的胳膊,示意他小声点,“你疯了?大半夜跑来找我说这种事!”
柳相河说,“我敢打赌,他绝对想起来了,还在跟我们演戏。”
“想起来又怎么样?你能杀了他?”
就是因为不能杀了他,想起来他们也没办法,那柳延禛现在这么宝贝这个儿子,如果他一死,柳延禛可不会讲什么证据,绝对会和他们不死不休。
现在他身体里的那个东西,最多只能起到互相牵制的作用,威胁不到他什么。
如果就因为他想起来就杀了他,那最后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走这一步。
柳相河越想越气,一脚踹翻了眼前的凳子,“他这是在耍我们呢。”
故意向他们透露这种,像是想起来了,又没想起来,让他们自己在这里猜,然后还拿他没办法,可不就是在故意气他?
柳延浩也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当时确实是犹豫了,早知道就该一不做二不休。
现在后悔也晚了。
不知道这叫放虎归山,还是引狼入室。
柳延浩说,“不要着急,至少我们现在还能掌握他的一举一动,只要他不作为,就威胁不到我们。”
“况且,不是还有那个女人吗?”
“那个女人有什么用,他要是没想起来,就算我们杀了那个女人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柳延浩转头看向他,父子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想到一块去了。
“现在首要目的,就是确认他到底有没有想起来。”
柳相河也冷静下来了,他点头道,“说的不错,再看看他和那个女人之间交流,会不会有什么蛛丝马迹。”
江澜这张牌,只有在他恢复记忆的时候有用,失忆的时候就是一颗没用的棋子。
到时候他们手里就握着他两个把柄,还不信拿捏不住他。
说不定还能将他为己所用呢。
——
江澜晚上没怎么睡着,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平时丑丑在她旁边闹腾,今天房间里格外安静。
也不知道在陆竟池那里会怎么样,他估计也不会带孩子吧。
她猜的不错,陆竟池不会带孩子。
而且对于这种晚上活动的婴儿,没见过。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自己在床上玩耍,已经凌晨两点了,他精神还很好。
三点的时候,他自己找到奶瓶,冲着陆竟池晃了晃,嘴里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表示自己要喝奶了。
幸好店员给他推荐的时候,他买了一罐。
他拿过奶瓶去冲奶粉,一边看后面的说明书,一边按着比例冲。
身后的小家伙还在啊啊的催促。
他泡好之后,拿着奶瓶递过去,让他自己喝。
给他自己喝的后果就是,抱着奶瓶喝了几口之后,就开始往外边吐。
不是一口吐出来,是鼓着腮帮子,用小嘴挤出来。
不过片刻,床上就被他弄得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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