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裙子,却一句话不说就走,未免太不地道,怎么着都得赔我一条裙子才行,平大人眼光不差,不如,改日亲手给我挑一挑?”
平煜讥笑:“金尊主真是病得不轻。”
傅兰芽在外头听见,扶着窗沿,往屋内一望,就见说话之人似乎是个妇人,可惜出招快如闪电,看不清相貌,平煜持刀招架,锐光交错,虽暂时看不出颓势,却说不出的惊心动魄。
她惴惴不安地看了一会,担心林嬷嬷在房中受伤,悄声喊道:“嬷嬷。”
恰在此时,秦晏殊等人追入房中,见状,忙从四面将金如归包抄住。
平煜一得脱困,便往傅兰芽处大步走来,等到了窗前,撑臂从窗上跃下,不由分将傅兰芽背起,快步往外奔去。
傅兰芽趴伏在他背上,紧紧搂着他的脖颈,忍不住回头往后看道:“嬷嬷。”
平煜没好气道:“金如归没空对付她,秦当家他们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受伤,我先将你藏到密室,旁的事,稍后再说。”
傅兰芽便不再说话,强敌当前,平煜保护她一个也是不易,好不容易带她出围,若再返回去找林嬷嬷,只会前功尽弃。
只是心里仍七上八下,不断在心中祈求,林嬷嬷万莫有什么闪失才好。
一路到了外院,平煜刚背着傅兰芽进到外书房所在的院中,便听身后打斗声传来,显见得金如归已追赶而来。
他忙上了台阶,推开房门,将傅兰芽放下,掩上门,拉着傅兰芽往那几排顶天立地的书柜走去,机关正藏在书柜后的墙上。
这宅子还是当年还未从金陵迁址京城时,太祖皇帝赏给西平老侯爷的老宅。
西平老侯爷因征战多年,饱尝战火,甚喜研究密道机关,在世时,曾在宅子里做了不少手脚。
当年平家出事时,这宅子被罚没,恢复爵位后,新皇又将平家一众家产发还。
平煜生长在京城,几乎未来过金陵老宅,却也知道府中都有哪些密室和机关。
譬如书房这道密室便设得极妙,一旦藏入其中,锁好里头的暗锁,水火不进,就算外头人找到暗门,也无从闯入。
他打算先将傅兰芽藏在里头,等逼退金如归再说。
谁知刚到书柜前,还未来得及启开开关,窗口忽然传来炸裂声,却是金如归已破开窗户,闯入房中。
平煜面色一沉,眼看已来不及藏入密室中,左右一顾,转而拉着傅兰芽绕过书柜,拉开墙上一个隐形门,趁金如归未发现前,将她塞入龛在墙下的一个小密室中。
这密室极小,也比不得那间大密室固若金汤,却暂时可掩人耳目,
傅兰芽心惊肉跳,任平煜安排,一句话不敢说,乖乖抱着膝在门后坐好。
平煜蹲下身子,看着傅兰芽,微放了心,听秦勇等人杀得激烈,正要将门关好,谁知刚一动,眼前一花。
再一运气,胸中气息却无比滞涩。
正自惊疑不定,忽然手背上传来一阵锐痛,低头一看,却见手背上不知何时已划破了一道细长口子。
这才想起,刚才跟金如归近身打斗时,曾险些被他脚上的尖刀划到,原以为已躲开,没想到竟还是着了道。
念头闪过,毒素侵入心脉,他意识昏沉起来,思绪变得极为混乱。
僵了一瞬,他出于本能,吃力地抬起手,想用最后一丝力气替傅兰芽关上门,也免得她被金如归发现。
无论如何,护得她一刻是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