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就是自己最讨厌的中药味不说,单九不肯吃药一直闷在床上,地上还有一滩散发浓重药味的呕吐物。
黑黄黑黄的。
单丹看到骆洲来了犹如看到救星,端着一碗已经有点冷的药汁走过来。
“骆先生,您来得正好。”
骆洲的呆毛咻地警惕竖起,不会是要他喂单九那些恶心的东西吧。
“我哥哥怎么说他也不喝所以……”
“他是小孩子吗?自己生病了不吃药太幼稚了吧。”骆洲立刻打断了她的话,特地抬高了音量,眼睛往床上斜了一眼。
言下之意就是他自己不肯吃关他什么事,真是幼稚。
“不是的,哥哥他吃了但是受不了吐了出来,这我也没办法。”兄控的妹子努力为哥哥辩解。
“那我喂他他就不吐了吗?”
“……一切皆有可能。”
“不。”
“拜托了,骆先生。”妹子丢来两只真诚的眼神。
“不,怎么能总是让别人来照顾他。”
他才不会说是讨厌那些黏糊糊的药汁呢,碰到了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哥哥是病人啊。”
“……”
床上的单九又咳了咳。
“如果您能喂果汁我来榨。”
“……”咦?
“装药的碗我会擦的很干净的。”
“……”嗯……
“今天来我们家吃小龙虾怎么样?”
“好吧。”
正中靶心。
感觉机智的妹子已经掌握了使用呆毛这个高级道具的方法。
骆洲看着床上蜷成一团的男子,开始沉思如何把那些黑黄黑黄的东西灌肚子里进去。
这是个大工程诶。
肚子上开个口?
骆洲在肚子上比了比,感觉不太好,到时候还要把血啊肠子啊什么的塞进去太麻烦了。
灌肠灌进去?
别问他为什么这个词语的意思,他也不太清楚,这是他有一次参加某个聚会听到旁边两个女画家说的。
不会又是拿出肠子再灌进去吧?太麻烦太麻烦。
放个漏斗在嘴巴上?
算了算了等会又吐出来。
骆洲想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又去回想以前生病的时候他母亲是怎么哄他吃的。
记得母亲就是先拿着根棒棒糖给他舔舔,还没等他回味完就扯出来被逼着把药喝下去,他哭着把药死咽下去,尽管不怎么苦了但还是哭的撕心裂肺。
因为母亲把棒棒糖扯出来的时候他硬咬着结果不小心扯到了牙齿,从那以后他死也不吃中药。
不过吃了糖以后的确没那么苦,值得一试。他掏啊掏掏啊掏,终于从兜里掏出一片……香口胶。
他沉默了下把它吃了下去。
算了还是直接上吧。
其实简单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