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九抬起半只眼斜斜看了他一眼。
有效果。
骆洲拿着果汁在他眼前晃了晃,认真地说“很甜。”
单九还看着他,骆洲以为他不信,连忙自己尝了一口,然后把果汁放到单九面前,意思就是我都试过了你也试试呗。
单九这才慢慢坐起来,被子从身上滑下,只穿了件单薄的衣服。
看见单九接过果汁小口小口地喝着骆洲才放心地去准备工具。
他好像隐约掌握了一点抚慰病娇的方法?
单九嘴唇轻碰着骆洲刚才喝过的杯口,一下一下像是在亲吻。神色有点痴迷地用舌头细细舔了一遍。
啊啊,太甜了吧。
托果汁的福,今天的肖像算是完成了,对于单九的态度估摸着也还是不满意,不过骆洲已经习惯了——毕竟他总是能说出不足的地方。
随手交给了单丹,另只手接过了中药。
差点都忘了他现在还身负照顾单九的任务。
单九一闻到这个味立刻就闭着眼睛往床里头缩,被骆洲一点也不温柔地扯出来,强灌了一口,帮他揉揉脑袋拍拍背他才不情不愿地继续张开嘴。
骆洲长年画画,对手指力道的控制自然是比常人好,三两下就让单九舒服得直哼哼,嘴巴里的恶心劲也没有那么强烈了。
喝了一口就立刻把脑袋往骆洲手上蹭,这蹭着蹭着就蹭到骆洲身上去了,毛茸茸的脑袋翘起几根东倒西歪的小草。
骆洲觉得挺好笑的。
一个一米七的男人像只幼猫似的趴在他身上,还有收起来的爪子。
单九的眼睛不大,是细长的丹凤眼,但睫毛很长,皮肤病态的白。
衣服永远是那几件白色的睡衣,肩膀够宽撑起来但是不够厚,前面松垮垮地随时一眼就能看见里面的两粒红点。
骆洲以前不觉得怎么样,但现在看见了觉得有些奇怪,不作声地把衣服整理好。
单九倒在他身上这样子怎么看怎么有违和感,但是骆洲却意外的觉得自然,反而觉得这样有点可爱。
像是养了一只小动物。
喂完药单九不情愿地被骆洲揪回床上,露出两只虚着的眼睛看着他。
每次喂完药就是骆洲要回去的时候。
他更加讨厌那些黑黄粘乎的药汁了。
骆洲收拾了东西走了出去,单九却小声地咦了一声。
怎么没有拿东西?
骆洲出去了一会又进来了,单丹从骆洲后面走出来对他笑。
“哥哥,以后就由骆先生照顾你了,他会在这里住下来。我已经告诉他他所需要做事了。”
单九有些不敢相信地眨眨眼,询问似的看向骆洲,骆洲向他点点头。
“真的吗?”他低低地笑出声来,整个身体都微微颤抖,浓重的黑眼圈给他添了几分邪气。
“小洲要留下来陪我玩吗。”
他紧紧盯着骆洲,似乎在反复确认这句话的真实性。
呐呐,真是意外的惊喜啊。
哪需要你做什么呢,小洲。
你只要留下来陪我玩就好了。
只当我可爱的玩具就好了。
这可是你说要留下来的,不许反悔。
“哥哥以后就不会寂寞了。”
单丹温柔地笑着,但语气骆洲怎么听怎么慎得慌。
骆洲觉得背脊发凉,这两兄妹怎么都一个样。
床上的人发出奇怪的越来越尖锐的笑声,东一脚西一脚趔趄着脚步,歪歪扭扭地走过来,走走停停,走走停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