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圈,白衣服,苍白皮肤,诡异扬起的无声笑容,怎么看都像电脑外面演的才是恐怖片啊!
等单九看完一部恐怖片就趴在床上看骆洲画画,到饭点了就去吃饭。
下午骆洲决定画水彩,晚上画肖像,反正单九晚上也睡不着。
单九又不知道从哪里下载了几部恐怖电影继续看了起来,渴的时候就推推骆洲,骆洲又画了几笔起身给他倒水,单九凑过去顺着骆洲的手就喝下去了,水流到了下巴滑进衣服。
骆洲拿着纸巾帮他擦干,单九才满意地继续看电影。
有时候单九会突然想吃东西他就要出去给他切水果,次数多了进进出出他也懒得锁门了。
不知什么时候他对单九多了一份莫名的信任和心疼。
他呆呆看着窗帘的寂寞的样子。
没有铁链兴奋的样子。
赌气的样子。
倒在他怀里哼哼的样子。
抱住他的样子。
都让他有名为心疼的感觉,一点一点的,全都是小小的涟漪。
晚上画肖像的时候,单九很高兴。
歪着脑袋说终于有人陪他了,夜晚太长他无事可做。
总有奇怪的东西将他在梦里撕扯,只有黎明将至他才敢闭上眼睛。
肖像画现在画的越来越熟练和精确了,骆洲从来没有想过他可以把一个人的神态掌握到这种地步,是因为这几个月来朝朝暮暮的相处吗?
单九在夜晚似乎有点兴奋,抱着枕头给骆洲讲各种各样的鬼故事。
骆洲自动屏蔽了他,被缠的不行时就嗯嗯应几声。但这丝毫不减少单九的兴趣。
习惯了以后骆洲还莫名地觉得有点温暖。
比一个画画的时候多了点生气与柔软的感觉。
这幅画骆洲自认为画的很好了,可单九还是摇头,不过说了句好很多,骆洲承认他还是挺开心的。
单九一般三点才睡,现在也才凌晨一点半,骆洲只好听他讲鬼故事,听了一会觉得其实还蛮好听的。
骆洲是夜猫,但没有单九这样强悍,听着听着就在床边睡着了,脑袋趴在单九盖的被子上。
单九看着骆洲,神色在温柔与疯狂中扭曲,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诡异至极。
他轻轻摸了摸骆洲的脸,把被子盖到他身上,下床坐在地板上也盖着同一张被子,靠在骆洲背上,闭着眼睛。
“晚安,小洲。”
骆洲身上的体温让他贪恋,忍不住又往他身上靠了靠,深深吸了一口气。
眼睛亮得像野兽。
啊啊,小洲的味道。
好甜啊。
起床的时候才发现背上重重的,骆洲拎过来一看才发现是单九,后者依然熟睡着,把他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背上温热温热的是另一个人的余温。
一开始还能好好地完成肖像画,但后来就被单九拉着去看恐怖电影。
骆洲觉得那些僵尸很有趣。
于是乎两人看完了不知多少部电影,速度堪比火箭,然而肖像画则是以龟速缓慢前进,三个月了只画了二十九幅。
认认真真从头画到尾的更是屈指可数。
不过骆洲现在也不在乎了,因为领到了照顾单九的工资,已经成功把画笔到手,肖像画单九愿意画就画。
如果晚上不陪单九闹腾,去听他讲故事陪他看电影,到了早上就是单九闹腾他了,不吃药不吃饭耍脾气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