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丹坐在旁边一句话也没说。
其实刮伤和咬痕本来用不着碘酒的,但单九发病的时候挣扎着一不小心从床上摔下来蹭了一块皮。
“指甲钳。”
骆洲把药水盖上盖子递给单丹,单丹从房间里拿来指甲钳递给他,单九有点惊恐地看了看骆洲。
骆洲的呆毛动了动,然后软软地趴了下来。
他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单九面前,拿着指甲钳认认真真地剪着自己的指甲,指甲已经有点长,还有许多颜料在指缝里干了。
不是很经常剪指甲,所以他剪的很慢很细心,其实对于这些东西他都不是很在乎的,但他想告诉单九他并没有伤害他的意思。
他和单九朝夕相处了这么久了,开始渐渐了解单九的性格。
有很多事情你不能用语言来告诉他,你需要用行动去表达,比如拥抱比如微笑。(微笑什么的对呆毛君还是有点难度)
告诉他这是没有危险的不会伤害他,所以自己也要在他面前尝试一遍。
『可以吗』
头上的呆毛往右边歪了歪。
骆洲右手拿着指甲钳,伸出左手。
单九看着骆洲剪的干净却一点也不圆润的手指,犹豫了下慢慢伸出了手放在上面。
单丹舒了口气,表情变得极其柔和。
骆洲剪的很慢很慢,每一个动作都轻柔得像慢动作。
他剪的不是很有技巧,但剪的非常认真,生怕伤害到单九。每次都是卡好位置确定不会弄到肉才用力。
他不敢像给自己剪一样一次性就剪完,而是一点一点地地修剪,把指甲清理干净。
单九渐渐从开始的僵硬变得放松下来。
骆洲的头发依旧邋遢乱七八糟的,沾着颜料的衣领往上翘着,面无表情的样子眼神却很专注。
体温从指尖一直传到心底。
一直模糊的肉块被什么突如其来地东西猛地填满,不可思议的温柔被心脏泵至身体各处。
一瞬间他感觉整个身体与灵魂都圆满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轻飘飘的。
然而那东西越来越多却无法停止,通通疯狂地溢了出来。
接着全部突然又消失成烟。
像把什么强行抽出身体。
所有的,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前所未有的绝望与空虚。
不够,不够,还不够,还不够。
还要更多,更多更多更多更多的爱。
要骆洲所有的眼神所有的表情。
全部全部都只能给他。
啊啊啊,好想好想占有他。
完完全全、全全部部。
ps,九九占有呆毛君的念头越发强烈了,病娇度72%
作者有话要说:等会处理一些bug
当病娇度满便是完结
☆、fourthmonth
吃完早餐以后画家君开始了他的创作,病娇君抱着手提在床上看恐怖片。
看着看着不知道怎么就靠到画家君背上了,画家君只觉得背上一沉,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什么东西。
呆毛不满地左右摇动。
“好重,起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