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话自然不能穿着睡衣,不过因为从来没有想过单九会出去,所以衣柜里根本没什么穿得出去的衣服。
骆洲大方地从包里拿了两件衣服给单九,衣服上标志性的颜料块让单丹觉得还不如穿睡衣算了。
但单九却怎么也不肯换下,穿着那件有点宽的衣服和裤子转啊转,衣摆都飘起来了。
单丹见他这么喜欢也任着他。
骆洲看着单九表情很欣慰,一副吾家有男初长成的样子,伸手帮他理了理头发,却不晓得自己的头发比单九乱多少。
单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条铁链,一头是手铐的性状,单九有点不情愿地戴上,另一端由骆洲拿着。
吃了药片然后出门了。
踏出大门的那一刻单九开心得整个人都在乱窜,多少年了终于走出了这里。
单丹在一旁看的心酸,骆洲倒不是很知情,就觉得单九很高兴,因为握在手里的铁链正不安分地乱动着,把那些激动与愉悦全部很好地传达。
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看过外面的世界,单九对一切都表现出极度的好奇。
走着走着他就歪歪扭扭地跑到别的什么地方去了,手中的铁链一直骆洲才发现单九正弯着腰看着一只路边的死老鼠。
“这是……”什么。
没有说完直接被人拖走了,单丹在旁边耐心地解答。
“哥哥,这是老鼠。”
“它比较喜欢躺着吗?今天太阳不大啊。毛的颜色挺好看的。”
“……不,哥哥,它只是死了而已,那些不是颜色是血。”
没走几步单九又凑到一只被栓住了的狗面前,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扯到的草逗它。狗被他欺负得嗷嗷乱吠,一副要咬单九的样子,而他完全没在意地笑着,牙齿尖尖的,反倒像一只小野兽。
骆洲再一次把他扯了回来。
“这是什么?大老鼠?”
“这是狗,哥哥。”
“狗?”单九望向骆洲,“可以乱吃吗?”
“……”骆洲完全没理他。
没一下子单九又跑掉了,骆洲又把他扯回来,后来嫌铁链太长骆洲直接抓住单九的手。
这下子单九顿时乖了,安安静静地跟着走。只是两只总是睁不开下面还有黑眼圈的眼睛总是斜斜地乱飘,又是铁链什么的,皮肤被光这么一照白的不能再白,路过的小朋友都被吓得以为是鬼跑出来了。
目的地是一个偏僻的小公园,考虑到单九的身体路也不远。
小公园除了设备有点旧其他还好,环境还是挺不错的。
单丹在草地上铺了张席子,骆洲拿出画板和工具准备画画,单九仗着铁链够长四处晃悠。
单丹就拿着铁链跟着单九乱晃,等到他累了就回来坐着看骆洲画画。
路过的人频频向他们行注目礼,或许有的人还想着要不要报警。
一个面瘫的画家,一个像鬼魅一样还带着铁链的奇怪男人,一个正直年华的女子。这样的组合怎么看都是恐怖分子好吧。
所有的元素都集齐了啊!
坐到了中午单九有点饿但不肯回去,单丹只好说去前面的便利店买点东西吃。
监管单九的重任又一次交到了骆洲身上。
感觉手里的铁链微微动了动,骆洲只当他是看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了,并没有走远。
突然头上被人按住插了什么东西进去,骆洲一下子就猜到了是谁懒得去理他。
“干嘛呢。”
“没干嘛。”
还会扮乖呢。
骆洲往头上一抹手指夹下来一朵花,呆毛高冷地一竖“这是什么。”
“花。”单九丝毫没有一点危机感,乖乖抖了抖衣袖,里面又纷纷扬扬落下许多不同的野花,有的已经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