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黯淡,从那厚重窗帘间投射进来的那小口却显得明朗至极。
浅浅的影子交缠在一起分不清是谁是谁的,或许也不必分清。
血液变成了黑色布满惨淡的脸颊,混着唾液全部粘在单九又白又细的脖颈。
然后被另一条血红的舌头舔去。
一切初于本能。
源于最初始的兽性,舔舐伤口。
ps,病娇度86%
作者有话要说:
☆、fivemonth
单丹明显感觉两个人很不对劲,想起展医生的话又闭上了嘴巴。
骆洲最近特别抗拒和单九的身体接触,不管做什么都不肯碰单九一点,像逃避着单九身上的什么。
单九也是一脸失神黯淡的样子,慢慢淡下来的黑眼圈一夜之间又重了回去,无精打采地望着窗口。
小心翼翼又痴迷地看着骆洲,却又犹豫着不敢靠过去。
单丹强忍着不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还是有必要和骆洲谈一下,她让骆洲来照顾哥哥的本意可不是让哥哥这样失落的。
骆洲频频发呆,不知道想什么,单丹出声提醒了下他,才慢慢转过头来。
“我知道了。”他顿了下又把头慢慢转回去,声音有点沙哑,眼神疲惫,“我会处理好的。”
说完又继续旁若无人地发起呆,单丹站起身来,她知道骆洲现在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因为她从来没有看见过骆洲这样子双眼无神过。
单九很安静地看着骆洲画画,什么也不做就这样静静地看着。
骆洲随意瞥了他几眼确认了角度,极其精准地确认了长宽比例构图。
根本不用测量。
多少次了早已经烂熟于心。
草草测量的几条斜度却也准确地吓人,这些鼻眼的曲线他不知道画过多少次。
画过多少次却从没有像这次一样这么不想抬起画笔可又不得不画。
且画的比每一次都得心应手。
他不必抬头去看,闭上眼睛全是单九的样子,侧面的正面的仰视的俯视的笑的面无表情的阴郁的或是,哭的。
每个细节他都能清晰说出。
顺着记忆手已经做出最快的反应,他不必去看着单九,不必去揣摩他的神态他的心情就知道单九现在的样子。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那双那样复杂又脆弱的眼睛。
那样炙热又疯狂的注视着他的眼神。
猜疑,恨,迷茫,脆弱,执念,爱。
通通揉杂在一起就是单九对他的全部的感情。
那他呢。
他画着画着突然累了。
全身像散架似的软成一滩水。
猛地丢开了画笔,肖像画只完成了大致的五官和精细的眼睛。
透过纸直直地不加掩饰地看着他。
看的他整个心都诡异地烧着。
“画完了。”
他站起身来把画放在一旁。
然后他把画具收拾好走出去,单九慌乱地从床上跑下来像拦住他,舌头还没有好只能发出着急的呜咽。
冲过去慌慌张张地抓住骆洲的衣襟,骆洲没理他大步往前走,单九一个不稳摔在地上。
骆洲终于停下来,转过身来看着他。
“画已经画完了,我走了。”
眼睛看着单九,僵硬陈述着一个事实,示意他放开手。
听到走字单九立刻亢奋起来,瞪大满是血丝的眼睛,最近越发苍白的脸与黑眼圈对比强烈得恐怖。
喉咙里发出尖锐的声音趴在地上,关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揪着骆洲的衣服,不久前剪的指甲又变长了。
就像电影里走出来那些令人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