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爱喝就别喝了,瞧你这可怜样儿。”
冯老三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谁说我不爱喝了?”
“啥?”
冯老三一脸稀奇道:“没想到冷泡茶居然这么有滋味儿,你说咱们喝了这么多年的茶怎么就没发现呢?”
老赵:“?”
正茫然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景哥儿,再给我来一杯桃子的。”
路景下意识道:“桃子酒卖完了。”
“不是桃子酒,我就要这茶,桃子茶。”
在老赵震惊的视线下,刚才的十几个人差不多有十个都选择自掏腰包加了一杯。
问就是香,就是别有一番滋味儿。
刚巧屠户睡完晌午觉过来,在对面就喊道:“景哥儿,还剩些啥?”
“钵钵鸡还余一些,冷泡茶还有一大罐。”
说话间屠户已经走了过来,他刚才在家已经尝过了冷泡茶,因此立刻便道:“那都给我吧,方才我家正儿说同窗们今日要来家里读书,招待他们正好。”
路景点头,“好啊,等我一下。”
老赵一听,马上扑过来,“景哥儿,先给我来一杯。”
冯老三快笑死了。
屠户靠着窗边和路景闲聊,“听我家正儿说,今日学堂里教了个特难的东西,颜夫子吩咐每个人都得学会,景哥儿,听说是你教的?”
旁边的老赵和冯老三一听,马上瞪着眼睛看过来。
路景当夫子的事整个镇上早就传遍了,但几乎没人相信他真的能教东西,好听点的说他是去学堂里给人做吃食的,难听的就不好说了,甚至还有人说他癞蛤蟆想吃肉,想嫁给颜夫子。
路景随口应道:“什么?”
“好像叫什么拼音,听正儿说厉害的不得了,学会了日后认字就简单了。”
路景点头,“是我教的。”
他教的是路元他们那个年纪最小的班,估摸着颜夫子觉得拼音很方便,所以让所有人都学。
屠户立刻站直了身子,一副肃然起敬的模样,“方才正儿念叨了好几遍,说如今你和颜夫子一样,都是他最敬仰的人物了。”
不光做吃食好吃,还如此有才华,会好些连颜夫子也不会的东西。
不光屠户儿子这么想,其实学堂里好些人都是这么想的。
路景不好意思地笑,“哪有这么夸张?”
“有的。”屠户认真道:“我家正儿说,如今学堂里都在传,说你很有可能是日后改变科举的人。”
路景:“……”
不用说,肯定是关胜传的。
只有他会这么夸张。
路景谦虚了几句含糊了过去,但看屠户的表情,显然已对此深信不疑。
老赵和冯老三都听傻了,感觉跟听戏文里的天书似的。
路景一个哥儿,竟然真是正儿八经去当夫子的?而且教的东西还会改变科举?
别人这么说他们肯定不信,但知未学堂里说的他们就信。
颜夫子都说好,那还能错的了?
老赵和冯老三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拔腿就跑,干什么去,赶快告诉家里孩子啊。
等路景把冷泡茶装好,店铺门口已经只剩屠户一个了。
他也没在意,只当大家喝尽兴后就去忙了。
*
路二下工回来的时候都快感觉双脚触不到地了。
软绵绵的跟踩着棉花似的。
路上遇见的人无论认识不认识,都会凑上来拉扯几句,言语间那个恭维简直叫路二听得面红耳赤。
别说恭维了,路二这半辈子都没怎么被人瞧得上过,这一下子从一个极端升到另一个极端,人都要吓坏了。
后来多说几句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因为他家景哥儿,听说以后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