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还有谁想杀安王呢?”
这一波讨论又僵持住了。
有门客仔细思索片刻,迟疑道:“要说蹊跷,其实除了安王的那几个死的也挺蹊跷的,咱们是有过把他们一网打尽的想法,但此举毕竟过于冒险,我记得当时便已否决了。”
原先大家以为是誉王见形势大好,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可冷静下来再想想,誉王根本就没有这份沉着稳定的心智。
而且他方才自己都说没有瞄准。
誉王倏地看向说话的那位,震惊道:“那几个不是你们射杀的?”
门客们面面相觑,“殿下,没有您的吩咐,我们哪敢擅自行动啊。”
誉王瞪大了眼,“到底怎么回事?”
门客们:“?”
这下问题真的大了。
誉王疾步往外走,“我要去见父皇,安王不是我杀的,那几个臣子也不是我杀的,凭什么关我?”
“殿下。”
“殿下。”
门客们赶紧去拦,“可是殿下,如今整个京城都把安王的死算在咱们头上,谁会信咱们呢?”
“是啊,殿下请三思啊。”
“值此危急关头,殿下万不可贸然行事啊。”
誉王愤然甩袖,“你们也知道是危急关头,再三思下去本王都要进大狱了。”
见他还要往外冲,有门客急中生智,大声道:“殿下,此人既然肯帮咱们,必然是安王的敌人,咱们不妨往这一处去想想。”
誉王眼睛一亮,“你说得对,你们快想想,到底是谁?”
“高祁余党?”
“应当不是,高祁下台以后,安王把他的势力清除的干干净净,当时咱们也参与了,按理说高祁应该是没什么余党了。”
“那能是谁,究竟还有谁会这么恨安王?”
誉王突然面目狰狞起来,“你们忘了一个人。”
“谁?”
“太子。”
“太子”两个字,誉王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
门客们纷纷摇头,“不可能。”
“绝不可能是太子。”
“太子手里就那么几个人,身手和咱们的人根本没法比,不会是太子。”
“是啊殿下,太子即便有心他也办不到啊。”
“整个朝堂除了咱们的人就是安王的人,太子根本毫无根基,就算除了安王也轮不到他呀。”
誉王摇头,“不对,他这是一箭双雕,除掉了安王和我,皇子就只剩他一个了。”
“殿下,您和太子摆在一起,陛下肯定会选您的。”
誉王颓败地塌下肩去,“事情闹得太大了,其实我原本已生了退意,是那个推我的人害了我。”
现在想来,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当时会冲动成那样。
好像心里憋了一个大火球,对安王的恨意使得这个火球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而且当日也未免太过顺利了些,永极门的守卫简直和摆设没两样。
誉王越想越绝望。
双集镇上。
安王死的消息在镇上传播了几日后便消了下去,毕竟说到底这种事和老百姓也没多大的关系。
而路景在看见小七小八一派淡定后,也打消了对颜夫子的担忧。
就在这个关口,朝廷的钦差居然来了双集镇,而且一进镇上就寻人打听路景家的方位。
这下子镇上又沸腾起来了。
“景哥儿犯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