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菲夫人目光闪烁,低头,“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卢克继续劝道,“我们已经抓到了杀死你丈夫的凶手,你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
科菲夫人依旧没有反应。
卢克继续说,“巴迪·柯鲁克的出差计划提前结束,回家的时候正好撞破你丈夫和他妻子的奸情。
不过,他并没有闯进屋子里,而是把房间让给他们,自己去了酒店。”
科菲夫人终于忍不住了,骂道,“该死懦夫!
他简直不是男人。
难怪他的老婆会到处乱搞。”
卢克再次问道,“夫人,能跟我说说迪多·布伦斯的情况吗?”
科菲夫人深吸了一口气,“你猜的没错。
我发现了丈夫和秘书出轨的事,还查到秘书的丈夫就在科菲旅游公司工作。
所以,我让科菲旅游公司总裁迪多·布伦斯帮忙,让巴迪·柯鲁克出差提前结束。
我的本意是,让他撞破妻子和我丈夫的奸情,大闹一场。
这样,我丈夫就能跟秘书分开。
我也能出一口恶气。
谁知道……
第二天却听到我丈夫被杀的消息。
我吓坏了,我还以为……”科菲夫人用手抚着额头,“我虽然痛恨丈夫出轨,但我对他还是有感情的。
我从没想过害死他,哪怕是无心的,间接的。
现在听到你抓住了真正的凶手,我也松了一口气。
能告诉我,这个凶手为什么要连我一起杀吗?
我想不到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卢克提醒,“科菲家族的纪录片。”
科菲夫人是个聪明人,她也看过纪录片的剧本,猜测道,“我丈夫父亲的那个黑人女秘书?”
“没错,那就是枪手的姐姐。”卢克简单将枪手的身份和他姐姐的遭遇介绍了一番。
科菲夫人叹道,“抱歉,我并不知道其中的内幕,剧本也是我丈夫之前敲定的。
如果,我知道了那个可怜女人的遭遇,我一定不会在剧本里抹黑她。”
卢克没有接话,如果不是刚刚遭遇枪击,他不信对方能有这么好说话。
……
平息电影公司的骚乱后,卢克返回了警探局。
劫案谋杀司审讯室内。
卢克拿着一沓子资料走进了审讯室,对面的审讯椅上坐着开枪的黑人老者迈克尔·卡马拉。
卢克看着对方,“迈克尔·卡马拉先生,严格的说,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一旁的小黑调侃,“你的演技很好,差点就骗过我们了,可惜,你的枪法差了点。”
迈克尔·卡马拉抬头望着小黑,“如果不是你突然冲出来,我一定会射中她。”
卢克顺势问道,“你为什么要枪击科菲夫人?”
“你们既然能抓到我,就应该知道为什么,又何必多费口舌。”
“我是警察,不能以自己的推测和主观意识给人定罪。
所以,还是你自己说明原因比较好。”
迈克尔·卡马拉摇头,“我没什么好说的。
你们不是都看到吗?”
对方不愿意配合,也在卢克的意料之中,“关于那部科菲家族的纪录片,你有什么看法?”
迈克尔·卡马拉瞪了卢克一眼,依旧没回答。
卢克道,“如果你愿意配合警方调查,我也会尽量劝说科菲夫人不要再拍摄科菲家族的纪录片。”
迈克尔·卡马拉问道,“她会听你的?”
“我有我的办法。”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欺骗我?”
卢克摊摊手,“欺骗你有什么好处\/
即便你不配合调查,开机仪式现场的人都看到你开枪了,而且如果我没猜错,那把枪应该就是杀死加里安·科菲和他秘书的枪。
同时,犯罪现场还留下了你的指纹,要给你定罪并不难。”
迈克尔·卡马拉长叹了一声,“你说的没错,加里安·科菲和他的秘书也是我杀的。”
“为什么要杀他们?”
“我姐姐的遭遇,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我永远不会忘记她孤独的死去,冰冷的尸体。
现在过去了四十年,科菲家族还是不肯放过她,还在诋毁、丑化她。
我无法接受这件事。
我不怕死亡,但我怕自己死后无法面对她。
她就像是我的母亲,如果有人这么侮辱你的母亲,你会怎么样?”迈克尔·卡马拉冷笑了一声,“这对父子简直如出一辙,当我看到加里安·科菲去秘书家胡搞。
我就知道自己杀的没错,他死的不冤。”
“你的病是怎么回事?”
“三年前,我的确得了脑血栓,刚开始的时候很严重。
我妻子一直耐心的照顾,每天都会帮我复健,让我在院子里运动,三年来,没有一天间断过。
在我妻子的照顾下,我已经可以走路,虽然不算灵活,但扣动扳机还是没问题的。”
“是杰西卡告诉你科菲家族纪录片的事?”
“我们只是吃饭时无意中提起,她并不知道我要杀人的事,一直是我在套她的话。
今天开机仪式,也是我故意将她支开的,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个做的。”
“那三十九年前伯内特·科菲被杀的案子呢?”
“与我无关。”
“银色十字架案呢?”
迈克尔·卡马拉微微蹙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认识王少康吗?”
迈克尔·卡马拉双手抱胸,低头道,“不认识。”
“你想保护他?”
迈克尔·卡马拉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坚毅之色,“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认识什么王少康。
我承认自己杀了加里安·科菲和他的秘书,这还不够吗?”
卢克继续说道,“我们在银色十字架案的现场发现了你的指纹。”
“那又怎么样?即便真的有我的指纹,也只能证明我去过那,并不能证明我就是凶手。
而且,事情过去了那么久,我早就已经忘记了。”
卢克看了对方良久,起身道,“ok,我们今天先谈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