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倒不是法喀不想做什么,只是时候不凑巧,他刚从京郊大营赶回来的时候,淑慧的大嫂,他的儿媳西林觉罗氏要生了,家里忙的一团乱,哪里有功夫找娇云和七阿哥的麻烦。
说来这事和淑慧还有些关联,淑慧原本是瞒着西林觉罗氏的,谁知道去娇云家叫骂的人和淑慧大哥云岩撞上了,云岩一问,登时就怒了,他虽然说是庶子,和兄弟姐妹关系也颇好,再说这事本就是七阿哥和那小贱人欺人太甚,害的家里在风口浪尖上很是胆战心惊的一阵子,如何不生气。
因此他回房的时候,面上也不太好看,西林觉罗氏过来问,他一时生气忘了隐瞒,便也和妻子说了,西林觉罗氏一听也是十分生气,因为她家里不比法喀家那么清净,她哥也被个兄弟推水里过,这个哥哥却没个好运道,最后还是一病病死了,因此很是感同身受。也不知道是因为动了气,是天还没亮,西林觉罗氏就觉得有些不好,虽然还不到预产期,竟是提前发动了。
这一下就麻烦了,大家里大半夜就忙活起来了,西林觉罗氏那边送了信,淑慧倒还算镇定,一面急急的穿了衣服爬起来,一面命人去外面叫稳婆和大夫,又把家里有生育经验的婆子叫进来帮忙,又忙去给西林觉罗氏娘家送信。
只是西林觉罗氏这胎本就是头胎,又是早产,竟是有些难产的迹象,偏那拉太太自己还怀着身孕,操劳惊吓不得,淑慧又没生过孩子,也是帮不上忙,干着急罢了。
西林觉罗氏母亲倒是匆匆赶了过来,也是没有什么好招儿,虽然进了产房安抚女儿,也只能起到安抚作用罢了。中午回来的法喀更别说了,也只能安抚那拉太太罢了。
只是虽然一家子挂念,烧香拜佛的,等到下午快天黑的时候的时候,西林觉罗氏这一胎还是没有生下来,稳婆说是不好,西林觉罗氏已经脱力了,在淑慧坚持下,大夫冒着忌讳进产房看了,也说不好,问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淑慧听着那白胡子老大夫这话一出口,心里就咯噔一下,别说古代最重子嗣,女子地位低了,就是现代,还有些丧良心的婆婆丈夫在这时候保孩子,让可怜的产妇去死呢。
她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不管法喀和那拉太太怎么说,自己都会支持保大人,她现在掌着家里,自信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毕竟西林觉罗氏才不到二十岁,花骨朵一样的年纪,怎么能看着就夭折了去。
淑慧都这样想,西林觉罗太太这个亲娘更是内心惶恐,她不是个厉害人,不然也不至于当年连个庶子都压不住,眼睛顿时含了泪,恳切的看向那拉太太,“亲家太太,我女儿……”
淑慧见了西林觉罗太太这样倒是有些不喜,女儿都在生死关头了,还不赶紧站出来拿定主意,抢在先头,要等那拉太太或者法喀真要说出来保孩子,那拉太太不说,屋里生着的那个可是法喀的亲孙子,淑慧都不敢肯定法喀会怎么做。万一法喀夫妻俩拿定了主意保孩子,西林觉罗氏这个样子能坚持保大人?
因此虽然和西林觉罗氏感情不算很深厚,淑慧还是忍不住了,这当娘的靠不住,自己这当小姑子的,还是要凭良心说话的,就要张口说话。
不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