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钦大概是知道了温柔的不好意思,和吕文博又寒暄了一阵,便抱歉道“吕老师抱歉,文钦下午还有点儿事。改天约个时间文钦再登门拜访。”
陆文钦说这话的时候,吕文博无意间看见了和陆文钦一道的人竟然有些眼熟,眉心蹙了就想起了原来是温柔这个刺头。
吕文博当年教陆文钦的时候,只对班里成绩特别好的几个人有印象,加上这么多年过去了,小虾米们肯定都记不住了。
但温柔哪里是小虾米,雨城一高从老师到学生,大概没几个人不认识她吧?
见吕文博已经看见了温柔,陆文钦也不好再遮掩,温柔更是逼不得已的过来打了一个招呼。
“吕老师好!”
吕文博看了看温柔,又看了看陆文钦,随后目光一扫,一个不小心就落到了温柔放在桌子上的结婚证上。
明白过来的他忽然哈哈大笑。拍着陆文钦的肩膀说“不错!老师没有看错你!你不仅学习好,还言出必行。当年说要负责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只是一时冲动。没想到还真的是言必行,行必果啊!”
“好小伙子!老师看好你!对得起老师当初被扣的那一个季度的奖金!”
温柔心下一惊,看来,当年她火烧实验室的老黄历又要被翻出来了。
高一下学期,温柔刚刚从良不久,对于化学渣的她来说,背一个元素周期表已经是极限。
但是没辙,要是不好好学化学,陆文钦做实验肯定不会带她,不带她白合就肯定要跟过去。那是当时的她绝对不允许的。
于是那天,陆文钦一边做着实验,一边给温柔讲解,她倒好,光顾着看陆文钦帅气的脸去了。看着看着就开始想入菲菲,想着想着就开始神游,游着游着就开始打瞌睡。
到陆文钦让她示范一遍的时候,她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不敢告诉陆文钦自己刚刚其实在神游,于是硬着头皮上。
结果,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加了些什么东西,蹭的一声烧杯里面就着火了。温柔受了惊吓,手一抖,液体流了一地,所到之处一路火苗。
在铁皮柜前取磷粉的陆文钦一转头,眼里只有火苗快要烧到温柔脚边的样子。
他扔下磷粉一把扯开温柔,还没来得及骂温柔,实验室的火苗就蹿得更高了。
自知闯祸了的温柔胡乱救火,身边没有可以用的工具,干脆拿手上的文件板夹打火,这样的效果并不明显。
火苗迅速的将塑料的文件板夹融化,热融后的塑料随着温柔拍打的弧度滴在了她的手上。温柔吃痛,文件板夹随之一扔,正好打翻了一边的酒精。
各种易燃易爆的溶液排成排,火舌像开闸的水迅速蔓延,大堆资料已经着火,隔着玻璃瓶加热的液体很快就要达到燃点。
温柔离玻璃瓶很近,如果玻璃瓶继续加热爆炸,温柔指定会被炸成一个马蜂窝。
“别乱动!”
陆文钦一声怒吼,声音极大,吓得温柔果真就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来不及灭火,陆文钦用实验室里的水龙头沾湿自己的衣袖,捂着温柔的嘴把她拖了出去。
零星的火苗渐渐连成片,温柔想着陆文钦刚刚放在实验桌上的笔记,那是他本来要用来参加竞赛的,陆文钦近一年来的所有心血都在上面。想到此处,她心中就涌动着汹涌的不忍,不忍让他的劳动成果付诸东流。
温柔一咬牙,冲向实验室。
陆文钦一下子就懵了,他从没那么慌过,好像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快要被火海吞没。
他一把抱住温柔“你疯啦!”
“文钦!你的笔记!”温柔挣脱陆文钦的禁锢。
“不许去!”陆文钦重重的拉回她,将她按在墙上。
“文钦,这么重要的笔记,烧了你还怎么参加竞赛?”温柔睁着水灵的眸子看他,一双大眼中的焦急尽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