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着她的回应,奈何手机里久久未有任何声音。
“怎么了?”池乔问。
如果说,刚刚她还想装一下,那么现在,在池乔柔声的关切中,她的理智瞬间崩溃了,她闭眼,热泪滚下,“乔哥哥…。”
一声哽咽的乔哥哥,叫得池乔的心都碎了,他不知道他的柔丫头怎么了,他只知道她在哭。
她在哭,所以他在痛。
池乔起身,因为动作极大,一下子撞翻了餐桌上的高脚杯,“柔丫头你在哪儿?”
在哪儿,她在哪儿?她之前以为自己在爱河里徜徉的,可现在看在,她在情海里挣扎溺水。
眼泪止不住的流,她曾发誓说不再为他流一丁点儿眼泪的,可现在呢?如果幸福一定要伴着眼泪,她宁愿不要!
什么为爱马不停蹄?什么暧昧摇曳的烛光?什么玫瑰花瓣?什么他敢骗一生?他和她滚床单的时候,可曾想过他扔下她又带着别人的妹妹到正宏有多么的伤人?
那种感觉真他妈的弱爆了,就好像你自己觉得自己幸福得不找边际上蹿下跳的时候,旁边突然站出来一个看清一切的局外人对你破口大骂:傻叉!大傻叉!
她该要怎么告诉池乔?告诉他:嘿!我和陆文钦打证了,在他消失的第八个年头,我们还是在一起了。然后我惊讶的发现,那几年他偷偷和白合联系着?陆文钦消失的时光里,却并没有从白合的生活中淡出!
等等!
她想起了什么?白念刚满了七岁…。
她不能再想,一种被背叛的感觉蔓延至全身,陆文钦啊陆文钦…到底是我高估自己了,还是我太低估你了?
温柔泪崩,再也没法和池乔正常通话,索性挂掉了电话,顺手到了扶手箱里。
池乔的手机再没有柔丫头的声音,只有那则让他慌乱的嘟嘟声。
再打,温柔怎么也不肯接电话。
“操!”
池乔一脚踢上了桌子,他从没这么粗暴无礼过,更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他的柔丫头到底怎么了?
。
她醉了,醉的一塌糊涂,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人悲伤,也每天都有人快乐,像舞池里疯狂舞动的人们,一遍遍用酒精冲刷着自己的灵魂,她们狂笑,可谁又敢说她们其实很快乐?
就像那夜他为她准备的烛火,她觉得自己很快乐,可谁有敢说那些都是真的呢?
她想上去问问,怎么才可以像她们那么快乐?无奈喝得有些多了,连睁眼都有些困难,动了动身子,却最终抵不过那种软绵绵的无力感,只好作罢,靠回了沙发上。
温柔是吸引人的,穿得的带的虽不是顶级名牌,但也价格不菲。在灯红酒绿的酒吧里,她安静的一杯接着一杯,斜眼看舞池里狂欢的人们,白皙小脸在昏暗的灯光之中动人无比,要多显眼又多显眼。
一个帅哥靠近,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身旁和她打招呼。酒吧里音响声极大,加上她喝的不少,耳边早已只剩下周遭的音乐和耳膜的轰轰声,帅哥的话意料之中的一个字都没听清。
帅哥倒是主动,凑到她的耳边喊话,“美女,一起喝一杯?”
她笑,看向帅哥,原谅她只能想到这个词,肤白貌美,的确有些勾人。忽然想起林云溪那个大嘴曾经给她形容过酒吧里第三职业的装扮,这个帅哥,想必就是了吧?
温柔摇头,帅哥却很热情抓住了她的手臂,“一个人多没意思,来嘛,一起喝。”
温柔抬眼看他,脑海中却浮现了陆文钦的眉眼,一阵恶心,还没来得及一拳过